望着桌上的泥鳅和豆腐,完颜萍玉不禁一怔,失口笑道:“平常你就用这些糊弄人么?泥鳅这东西根本上不了王府的桌面。”
天福回头无奈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要打断师父的话,这很难么?”
完颜萍玉吐了吐舌头,小嘴一噘翻了翻白眼,吓得不吭声了。
只听他又自顾地说道:“泥鳅钻豆腐又名貂蝉豆腐、汉宫藏娇、玉函泥,是一道来自民间的传统风味名菜,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在大宋东部、东南等地均有制作。
烧制方法是先把泥鳅放在容器里,倒入清水并放入少量食盐,喂养一夜后,再将泥鳅倒入有嫩豆腐的锅内加热,让它乱钻,并加葱花、味精、生姜未等佐料。此菜豆腐洁白,味道鲜美带辣,汤汁腻香。”
望着天福熟练地摆弄着案上食材的手法,完颜萍玉不禁有些钦佩,心中暗道:难怪他长得这么胖,原来是个又能吃又会做的吃货……
“又在瞎想什么呢?”天福问道:“快来尝尝我做的泥鳅豆腐汤味道怎么样?”
她依言拿起汤匙舀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清爽的豆香味,把夏天暑气打消的食欲统统唤醒,入口鲜嫩的豆腐口感浓郁,充满豆香的泥鳅,这种温度差在口中唱起了冰与火的曲子,就像把之前的味道用旋风一口气送入喉咙一样。
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食材竟能做出如此人间美味。
“我有事要出趟门,你一个人先琢磨一会。”天福摞下一句话,不待她回应,一转身走了。
一见天福出了门,完颜萍玉立刻端起汤盆,三两下把泥鳅豆腐吃了个精光,完了喃喃自语道:“这家伙的手艺太棒了,以后再想吃怎么办?嗯……,得想个法把他请到王府做个厨子。”
吱纽,房门又被打开,天福忽然探头进来,促狭地笑道:“小郡主,你真这么想么?”
呀!完颜萍玉尖叫一声,连忙用双手捂住发烫的脸…………
翌日,将军府大门前街上,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在一摆摊算命的中年道士前询问吉凶。道士的穿着,甚为寒酸。要说高人,一般都是不食人间烟火,不计外在的奢华享受,穿的寒酸,也自有一副道貌仙骨。但这位道士不是,纯粹只是寒酸,还生就一双三角眼,摆摊算命的人,吹牛总是吹的很响亮,风水、相面、八字无一不晓,无一不会。什么五鬼运财,修坟改运,都是懂的很。只需人家画几道符,在你身上念几句咒语,仿佛明日就能化解厄运。
“大师可会作法驱邪治病救人?”贵妇问。
“当然!”道士上下打量了贵妇一番,大惊失色道:“看夫人面相贵不可言,但贫道发现夫人眉宇之间有隐隐一层黑气,恕我直言,府中近日可有什么祸事?”
“哎呀,先生真是神人。”贵妇惊讶道:“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我们府中上下人等全都得了一种怪病。”
“什么病?”
“呃……,花……柳病。”
“咦,此事倒颇为蹊跷。”道士捻须沉吟道:“大概有邪祟作怪,否则哪能全府上下患上怪病。”
“是呀,为此府里请了好几位驱邪的大师,但他们只会设坛作法,对这怪病却是束手无策。”贵妇道。
“要治怪病,这很难么?”道士负手说道:“不是贫道夸口,若你们先前请的是我,只怕这病早就治好了。”
“都怪我有眼无珠,上了那些神棍骗子的当。”贵妇福了福说:“还未请道长高姓大名,请道。”
“呵呵,贫道俗名牛二,看在夫人一片诚意的份上,贫道就随你走一趟。”
“道长请。”
“夫人请!”
将军府正厅前空场,牛二身着道袍口中念念有词,伸手夹起一道灵符放在烛台上点燃,向空一扔,只见那灵仿佛像长了翅膀一样,攸地一声直向东南方飞去……,牛二断喝一声:“原来邪崇在那里。”言罢,随着灵符飞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场中观看作法老太爷、夫人、家丁、丫鬟见状也连忙跟了过去。
胡茂名卧房外,牛二大喝一声:“去把屋里的人给我揪出来。”
几名家丁为难地看了老太爷一眼,老太爷见状大怒:“都看着我做什么?还不赶快依道胡管家抬出来。”
少顷,浑身长满水泡毒疮的胡茂名被四名家丁抬在牛二面前,嘶!这家伙的脸几乎都看不清了,茹雪他们下手也忒重了。
牛二抽出一枚银针,慢慢的向胡茂名脸上的水泡扎去……,呀!惨叫声响彻将军府的上空。
丽春院后宅,秦奋正在描述老太爷送牛二出府的情形,“那老太爷客客气气把牛二送出府,对牛二是千恩万谢,还封了几千两银子,那牛二却还一个劲得瑟,说:‘你们瞧瞧,要治怪病,这很难么……”
不料天福却怒道:“不许学我说话!”
“咳咳,是牛二那小子学大人说话,却与我无关。”秦奋委屈道。
“咳咳,等下次我见了这小子,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这时,赛金花突然推门进来,气咻咻地说道:“孙大人,快去看看吧,你那位郡主徒弟又来了。”
“噢?不是先前都说好了,有事我去找他,你说,一个女孩子成天总往妓院跑这叫什么事?”天福懊恼地说:“呆会见了,得好好说说她。”
天福一只脚刚踏进门槛,完颜萍玉便一阵风似地冲了过来,拉起他的手便向外走,边走边说道:“走,今天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