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福被三个气咻咻的女人团团围住,望着晴兰起伏不定的胸脯,天福的心中不禁一阵摇曳,无奈地苦笑道:“三位姑奶奶,想从军营中救出王爷和世子谈何容易?你们当是过家家呢?一不小心是要掉脑袋的。”
“父亲、哥哥同那些伤兵关在一起,又染上了伤寒,我求你先救救他们的性命。”完颜萍玉泪眼汪汪地求道。
伤寒?这倒有些麻烦,搁在后世天福会给开些阿斯匹林,但是现在却无计可施。
“小郡主,不是贫僧不愿帮你,对伤寒这病我实再是爱莫能助,令尊和令兄只怕这回要玩完。”天福急得连搓双手。
“哇。”完颜萍玉顿时大哭起来,骂道:“呸,你才要玩完,还高僧呢?你是哪个野林子钻出来的臭和尚?”
晴兰瞪了天福一眼,连忙与茹雪一起安慰小郡主。
谁料这时天福竟哈哈大笑起来,“小郡主,你刚才骂我什么?”
“呜呜,臭和尚臭和尚。”
“不对不对,再上面那一句。”
“呜呜呜呜,野林子钻出的臭和尚。”
天福傻了眼,一时不知所措,心里暗道:要是有支青霉素或是阿斯匹林,搞定你父兄的病那只是分分钟的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我这个和尚?
茹雪见一时僵住,连忙说道:“大伙别干站着,不如先去营中看看病情如何?”
“是呀,多亏妹妹提醒,在这叨叨上半天也于事无补,不如先瞧瞧去。”晴兰点头道。
天福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说不定小郡主的父兄病情尚轻,中草药或可医治。
想到这里,天福来到桌旁,提笔在纸上刷刷几下画了幅图案,递与茹雪说:“劳烦妹子给做几个口罩,戴上它咱们便去伤兵营。”
茹雪好奇地看着纸上的图案,说:“这东西叫口罩?有趣。”
天福又转身对晴兰笑着说:“晴兰,有劳你和乔兄去准备一车石灰。”顿了顿,又道:“我这就去王爷军帐,求去进入伤病营的令箭。”
说完这些话,天福朝完颜萍玉点点头,说:“小郡主,我会竭尽所能去救令父兄,你千万别着急,待会让晴兰替你换身干净的衣衫。”
“嗯。”完颜萍玉轻点螓首,流下两行珠泪。
忽必烈在帐中大怒,手指随营郎中们斥道:“一千多伤兵在后营日夜惨叫,你们却束手无策?尔等平日自诩名医,没想到却是无能之辈。”
四名郎中伏地一声不吭,其中一人辩道:“四王爷,非是我等不肯尽力,而是对此伤寒疫症,历代均无法根治,在下抖胆恳请王爷,早早将那些伤兵隔离,一旦疫病传播后果不堪设想。”
咝,忽必倒吸一口凉气跌坐在椅上,那可一千多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勇士,若真是就此丢下他们任其自生自灭,岂不是寒了众将之心?但是,伤寒这种恶疾一旦传播开来,这后果自己绝对无法承受…………
唿啦,天福笑嘻嘻地步入帐来,冲忽必烈揖手道:“王爷,这些郎中讲话简直犹如太监开会。”
“噢?不知此话怎讲?”忽必烈笑问。
“无稽(鸡)之谈。”
啊?哈哈哈…………,帐内顿时一阵哄笑,四名郎中顿时胀红了脸,对天福怒目而视,尾随进帐的晴兰、茹雪也是粉脸一红,轻轻啐了一口。天福却毫不在意,咧嘴与众一齐大笑。
乔章尴尬他咳嗽了一声,郁闷地望着天福,心想:我这位妹夫到底是个什么人?时而雅到天上,时而俗不可耐,真让人琢磨不透。
四名郎中也顾不上礼数,先后起声瞪着天福,胸前起伏不定,其中一人指着天福质问道:“简直是有辱斯文,亏你这和尚还是宋朝的使臣,孔孟之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哟嗬,这么说四位都是读书人出身喽?”天福笑问。
“哼,我等四人皆是正经的秀才出身。”
“不为良相便做良医。”
“和尚,听说你沒读过几年书。”
“哼,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如此羞辱我等。”四名郎中怒不可遏,几乎要吃了天福。
呵呵,这几个老头医术不怎么样脾气倒不小,不就是伤害疫症么?这很难么?
天福笑眯眯地围着四位郎中转了两圈,问:“敢问几位老先生贵姓?仙籍何处?”
“哼,这还差不多,老夫姓杨,我等皆是邢州人氏。”
“我姓柳。”
“老朽姓桂。”
“我姓枝。”…………
杨柳桂枝?天骥哑然失笑,这四味岂非能入药?杨柳……,等等,杨树皮和柳树皮的主要成份是水杨酸,那岂不是低配版的阿斯匹林?哈哈,这下小郡主的父亲和哥哥有救了!
“呵呵呵,茹雪你快去告诉小郡主,就说她父亲和哥哥有救了。”天福回头悄声说。
“哈,真的么?”茹雪不禁笑出声:“天福你太神了,你真能治愈伤寒么?”
嘘……,天福做了噤声的手势,茹雪这才缓过神,自己刚才声太大了。
可惜迟了,四名郎中早已听到那句话,一齐转首望着天福,打死他们也不相信,这位貌不惊人的胖和尚居然能治愈伤寒疫症?
忽必烈闻言喜出望外,噌地站起身,几步来到天福身前,把住他的双肩笑着说:“太好了,沒想到大师竟然精通岐黄之术?这下本王那一千多伤兵有救了。”顿了顿,又道:“大师需要什么只管吩咐,本王无不应允。”
“不可能,四王爷万不可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