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笑强压着浑身乱窜的灵力,见苏小小因为自己似是受伤,强忍住巨大痛苦,深呼吸之后,跳下云端来到她身边。
苏小小当然知道夏歌笑并非故意,看他眼眸中深深地自责情绪不知如何表达时,便让她不忍心了。
“没想到看电视的时候,看见两个人打架,一掌对一掌,会吐血,还以为吐血不就死了吗?
看来,人没有那么容易死,我不就没事。”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心口。
心口撕裂的痛让她顿觉自己就像个烂西红柿被扔在墙上。
夏歌笑见苏小小已经受伤还忙着安慰自己,担忧之色更剧,忙给她号脉。
“被我的罡气震伤了,所幸并无大碍。”说完便在苏小小左右肩胛点了两下止血,并运气给她镇痛。
随着一股热浪从背部朝心口运转,刚刚还撕心裂肺地疼痛得到了很大的缓解,但是还是不能够顺畅的呼吸,每一次都牵动着心肺疼痛不已。
夏歌笑扶了苏小小躺下,责备地说到:“你不该碰我的。”
“你还说喔……嘶……疼……你又没有说过不能碰你,再说了,我刚刚见你的表情如此痛苦,心中害怕,怕你有事……嘶……我能不管吗?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啊?”苏小小一边痛得倒吸凉气,一边追问。
“我只是感受到了慕容兄微弱的游丝,心中担忧,又想起了一些以往之事,在修炼的时候,心绪受到了干扰,这才……
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你也记得见到这样的我时,万勿碰我。”夏歌笑神情已恢复如常的清冷。
“你说游丝?”苏小小不由凝神,似是想起了什么。
夏歌笑正准备转身继续打坐修炼,苏小小的反问让他停住步子。
“没什么,只是听着这个词儿怪怕人的。我们赶紧休息吧!求天求地,明天千万胸口别疼,还要干一天的活儿呢!我这个命苦的掌柜。”说完便赶紧闭眼假寐。
好在忍住了,差一点点就说出口了,慕容晓告知千万别跟他说的。
可是,他既然只是一抹游丝了,为何夏歌笑能够感知到?突然想起和慕容晓的约定,悄悄在被窝里咬破中指,按照之前他说的那样,在左掌心画下那个简单的凸起符号。便等着睡着后,好好问问慕容晓。
他可比夏歌笑健谈,这个夏歌笑,冰块脸不说,除了说美食,其他事情都是藏头露尾,严刑逼供都不定能问出点头绪来。
还是慕容晓这样的人相处起来比较省心,让人轻松快活。
可惜啊……可惜……要是没死的话,就不扑冰冷帅厨,改扑热血掌柜了。
如是想着,疼痛外加劳累让苏小小很快便沉沉睡去。
依旧是一团雾气,苏小小已经驾轻就熟,轻轻扇开,又是酒肆的小院里。
苏小小一边四下打量,一边等他现身,等了好一会都不见慕容晓的身影。
有没有搞错,她心下嘀咕,这世道连鬼都没有诚信了,他说了只要自己在手心画了符他就会来的。
院中依旧阴森森,白雾让熟悉的小院看起来特别的诡异。
但是她现在已经不太害怕了,事不过三,前两次被吓得已经有了免疫力。
“慕容晓,你个混蛋,怎么还不出来,这里好冷。”苏小小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锵锵女汉子一枚,见慕容晓不守信用,这就开骂了。
正在怒气冲冲,惊觉背后凉悠悠,似有活物在她脖颈后面吹气。于是没头没脑往后一看,差点撞在一张苍白如石灰的脸上,惨白的脸上眼睛猩红,嘴中竟垂下三寸长的舌头……
“妈呀!”苏小小倒退两步,吓得跌倒坐在地上。
每次梦到慕容晓总是没有好事情,苏小小有些后悔自己的好奇心太盛了。
果然是好奇害死猫啊!
“哈哈,我又赢了,谁让你在背地里说我坏话的。我其实早就来了,只是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就道我没来,对我多不公平。”苏小小不敢睁开的双眼,听到这逗趣的声音,才敢缓慢睁开。
果然,又是慕容晓。“你这样无聊不无聊啊?你再吓我,我以后不带你玩了。”苏小小气急。
慕容晓已经收起恶作剧,变成正常的样子,依旧晃白的长衫,外加一头完全不梳理的长头发,简直就是厉鬼的标准扮相。
只是五官不再狰狞,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打趣地看着苏小小,露出顽童的调皮之色。
“你会来的,你的好奇心那么重,不问你会憋死的。说吧,要问什么?”慕容晓吊儿郎当,一副悠闲极了的样子。
被说中了心事,苏小小亦是不再废话,平复了一下刚刚被他惊吓后的紧张,把夏歌笑的失常跟慕容晓描述了一番。
随着苏小小描述的推进,慕容晓的表情也渐次越来越严肃。
看来真的只有夏歌笑的事情,才能让这个不正经的,正经起来。
“若你并未相告,他怎么会感知到我?我只是一抹游丝,存活在梦境之中……”慕容晓一边念叨,一边思忖,手放在额头上,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
“许是他想起过去的一些时光了,我和他相识在七年前的斗琴大会上。
当时比赛行至最后,只剩下我和夏兄,我们两人在琴台上斗琴如痴如醉,早已经没有胜负之分。
今日是我和他结为异姓兄弟的日子。我怎没有想到这个,苏小小你快离开梦境,去守着他,安慰他,别让他有任何的危险。”
慕容晓也莫名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