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南亚派遣军参谋长川岛少将,一大早就起来了,在侍女的小心伺候下,洗脸刮胡子,把个瘦筋筋的下巴,刮得铁青,换上一套崭新将校呢军装,武装带泛着暗红色,左挂指挥刀,右跨****,还拉风的披上一件军用大氅,浑身上下收拾得鲜亮,走出屋子的时候,领章上的一颗金色将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精神头儿!
如果细看,少将阁下的眼圈有点儿发黑,可见,川岛晚上休息的并不好,不仅仅是昨夜纵欲过度,和那个风骚的侍女,颠鸾倒凤大战几个回合的关系,主要是因为心里有事儿,要说心里不七上八下,川岛自己都不信,即将面对的,可是凶名着著的支那魔鬼唐秋离。
在侍女丰满的ròu_tǐ上,激烈运动完了,疲倦欲死的川岛,却毫睡意,翻来覆去直到天亮,才朦胧过去,被侍女喊醒之后,右眼皮直跳,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己在伊藤总司令官面前,是拍了胸脯子的,想回头都来不及。
伊藤对川岛此次去吉隆坡谈判,给予了极大的排场,不但总司令部所有的军官,都来送行,还弄了个仪仗队,从川岛的住处直排到院子外面的大街上,伊藤拉着川岛的手,不住的叮嘱,场面多少有些悲壮的意思。
川岛临上车前,对伊藤和一干军官,庄重的敬各军礼,然后,一步跨上敞篷汽车,一挥手“开路!”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伊藤伫立在街道上,目送川岛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心里有着一股说不出感觉。颇有些生离死别的滋味儿。[
离开伊藤和众军官的视线,川岛挺得老高的胸膛,当时就塌下来,他带的随从不多。两个大佐、八个少佐,加上两个司机不过寥寥十二三人而以,本来,伊藤想要给川岛准备一个中队的宪兵充门面,都是矬子里拔大个,身强力壮,平均身高都在一米六以上的大个子。
但川岛毫不犹豫的谢绝了。开什么玩笑,带着一个中队的宪兵去谈判,那可是是支那魔鬼唐秋离的地盘儿,人家有几十万部队,就算带一个师团的士兵,也是送到老虎嘴里的肉,带的越多,送礼的机会越大。莫不如不带,还显得自己颇有些单刀赴会的英雄气概。
两个挂着大佐军衔的高级参谋,见自己的上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也就知趣的逼近嘴巴,就这样带着沉闷的气氛,川岛的车子出了新加坡,一路向北疾驰而去,到了日军最前沿阵地,看着一个个的了鸡瘟似的,精打采、灰头土脸的士兵,川岛的心里就更堵得慌。
过了几百米的缓冲地带,就到了独立师的控制区域,转过一片树林。前面的大路上,停着十几辆军用大卡车和三辆军用吉普车,看到日本人的车子到了近前,一个脸庞清秀,身体健壮,非常年轻的独立师少校军官。将手里的小红旗一摆,示意日军车队靠边儿停下。
他的身后,是七八个尉级军官,川岛的司机,不知道是吃错了药,还是脑袋被驴踢了,再不就是日本人骨子里,狂妄自大的心态在作怪,将车开到少校的脚前,才一脚刹车,汽车“嘎吱”一声,带着一股灰尘和汽油味,几乎是擦着少校的身体停下,少校眼中闪着不善的目光,似乎咋爱强压着心头的怒气,看了一眼川岛的军衔,用流利的日语问道:“你们是日军谈判代表?”
川岛抿着薄薄的嘴唇,高傲的目不斜视,在他看来,一个小小的少校军官,根本没有资格这样对自己说话,有求于唐秋离不错,可大日本帝国的将军,也有自己的高傲,最起码也要军衔对等,既然已经深入虎穴,就豁出去了,拿出点儿派头来。咋说咱也是将军不是?
身旁的大佐接过话头,“是的,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的谈判代表,这位是我们的川岛将军,”少校再次看了川岛一眼,语气冰冷的说道:“身份确认误,跟我们走,”说完,转身朝着自己的吉普车走去,车上的川岛,脸色铁青,徐徐呼出一口怒气。
少校走了没几步,忽然转身说道:“忘了一件事儿,根据我们吉隆坡军事管制委员会的命令,除了我们独立师作战部队士兵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得携带武器,你们交出自己随身佩戴的****和军刀!”直截了当,就是命令式的。
川岛气的脑袋发昏,这简直是在侮辱大日本帝国军人,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后面车上,几个年轻的日军少佐不干了,其中的一个,张嘴就喝骂到:“八嘎!狂妄的支那人,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的军官,宁肯失去生命,也绝不会交出武器,何况是交给劣等的支那人!”
川岛尽管气的要吐血,可头脑却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一听那个少佐的喝骂,心里可暗叫,“糟糕!在人家的地盘儿上,如此的不理智,辱骂对方,倘若激怒了这些支那军官,后果是很严重的,”川岛的判断非常正确,这个日军少佐,也自己的狂妄和满嘴喷粪,付出了代价。
少校身后,忽地闪出一道人影,紧接着,一声惨叫,一道黑影划过,这个日军少佐军官,已经飞出汽车,躺在不远处,嘴角冒出殷红的鲜血,手脚微微抽动,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眼看就活不成了,一个脸色黑红,手脚修长,不过二十几岁的独立师中尉军官,若其事的掸掸衣角,目光刀子一样,划过其他的日军军官脸上。
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几秒钟之内的事情,看得川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