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离双眼之中，寒光一闪，接过话头说道：“一定是苏联人了！”
何俊杰眉毛一挑，眼中露出惊愕的神色，不过，因为职业的关系，掩饰得很好，正色回答道：“是的师长，苏联驻库伦总领事馆，就是苏联总参谋部远东地区情报总局的大本营，在收复外蒙古之后，我们与调查处外蒙古区携手合作，已经斩断了苏联人伸向这里的黑手，将苏联远东情报总局在外蒙古地区的间谍网，彻底铲除！”
“不过，随着这次外蒙古独立同盟的兴起，苏联远东情报总局，又把黑手伸进这里，不但为该同盟提供大量的经费，还在苏联境内的赤塔、唐努乌梁海的图瓦一带，为该组织培训大批的武装人员，现在，侦查已经结束，我们掌握了大量的证据，只要得到命令，即可将苏联远东情报总局，在外蒙古地区新建立起来的间谍网，立即破获，所有间谍可一网打尽！”
何俊杰话里的意思，与齐双河的差不多，经过前期的大量工作，两个部门都已经基本掌握了内贼和外鬼的情况，所需要的，不过是一道命令，而在外蒙古地区，能下达命令的人，只有军政委员会主席兼外蒙古边防军司令官孙振邦少将。
这也是唐秋离当初给予外蒙古地区的特权，凡是独立师各系统驻外蒙古的分支机构，实行双重领导，业务归直属上级部门指导，平时的工作，归军政委员会领导，唐秋离的本意，是要在外蒙古地区，形成一个合力的管理班子，现在看来，也不能说是有弊端。
唐秋离甚至能猜测得出，齐双河与何俊杰两个人，一定将外蒙古地区的局势，各自向上级调查处处长沈俊，情报处处长于得水汇报过，沈俊和于得水两人，也一定征求过孙振邦的意见，沈俊和于得水，本身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不是孙振邦主张以外蒙古地区军政委员会自身的力量解决，两个人早就动手大开杀戒了，也不至于养虎为患到今天。[
同样，作为在一起并肩战斗多年的老伙计，沈俊、于得水两人，与孙振邦的私人关系也相当不错，他们理解孙振邦的想法和做法，也就不再执意坚持，所有的因素加在一起，就形成了外蒙古地区现在表面平静，暗地里波涛汹涌的局面。
齐双河与何俊杰两人汇报到这里，情况基本上清楚了，现在的外蒙古地区局势，犹如一个时刻都可能爆发的火山，孙振邦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绝大的、甚至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执行政策保守也罢，一心求稳也好，或者说是心慈手软、大意疏忽，总之，因为自己的工作失误，造成了外蒙古地区现在的危险局势，自己负有不可卸的责任。
想到这里，孙振邦的内心，如同压着一块巨石一般，喘不过气来，他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得失和前途，只是惭愧和自责，没有完成师长交给的任务，有负于师长的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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