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参谋长辛喜国的话,唐秋泉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说仔细些?”他说道。
辛喜国说道:“根据战斗机飞行员们的报告,轰炸结束之后,他们发现很多日军通讯兵,在抢修通往各处日军阵地的电话线,气起初,飞行员们以为,是日军的医护兵在抢救伤兵,但抵近观察之后,发现不是,因为那些日军士兵的身上,带着大卷儿的电话线,并且,日军通讯兵的动作,是从一点开始,往四周蔓延!”
唐秋泉目光闪闪,追问一句:“可以确定,在日军阵地上活动的,是通讯兵而不是其他的?”
辛喜国非常肯定的回答道:“可以确定,战斗机飞行员们,冒着被日军地面防空火力击中的危险,超低空抵近侦察,确定了这个情况,日军通讯兵就是从这个地点,开始查线的!”说着,辛喜国在地图上,指出了一个位置。
“砰砰砰!”唐秋泉的手指,狠狠的点在这个位置上,“这说明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其一、这个位置,肯定是旅顺口日军最高指挥部所在的,日军的指挥中枢,就在这里,其二、日军通讯兵急于修复电话线,就意味着,日军防御体系的指挥系统,尚未被彻底摧毁,也就是说,我们的首轮轰炸,并没有给日军造成多大的杀伤!”
“如果阵地上的日军部队,死得差不多了,就没必要检修电话线路,结合情报处的情报,可以肯定一点,日军的大量兵力,因为依托隐藏在地下的工事里。躲过了我们的轰炸!——首轮轰炸,仅伤日军皮毛而已!”
辛喜国一阵汗颜,司令官最后的那句话,是对自己刚才乐观评估轰炸效果的批评,“司令官,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唐秋泉一摆手,“别婆婆妈妈的,还不到检讨错误的时候,现在,必须进行第二轮轰炸。结合舰炮击毁日军的岸防炮,同时进行!命令航空兵轰炸机群,进行二次轰炸!尤其是战斗机飞行员,提供的坐标,作为重点轰炸区域。特别是那个日军指挥中枢所在的区域,要反复轰炸!”他果断的说道。
辛喜国提醒到:“司令官。以我们目前彻底掌握制空权而言。进行几轮轰炸,都不成问题,但问题的关键是,轰炸是否会产生更大的效果?航空炸弹对潜藏于地下的日军工事,也是无能为力啊!”
唐秋泉笑了,笑得很是冷酷。“喜国,糊涂了啊,难道你忘了,陆基航空兵有一个大杀器。‘佛光’凝固汽油弹!咱们的舰载轰炸机,也装备一部分,既然普通炸弹,奈何不了日军的地下工事,那就用凝固汽油弹说话!”
辛喜国眼前一亮,“对呀,司令官,我咋把那个大杀器给忘了呢?凝固汽油弹爆炸之后,燃烧的汽油无孔不入,即使是小鬼子躲在地下,也会无所遁形!好,我马上向航空兵轰炸机群第二梯队,舰载战斗机群,下达您的命令!”
清崎大佐一番体贴入微的话,还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不久,岸炮兵联队部,与军司令部的电话联系,终于恢复了,接到报告的清崎大佐,第一时间,就打给了第七军司令官横山中将,先前自己装聋作哑,挂断了司令官阁下的电话,现在,轰炸结束了,又迟迟不打电话,向军司令部汇报伤亡和损失情况,如果横山中将怪罪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请接司令官阁下,我是岸炮兵联队联队长清崎!”清崎大佐在电话里,毕恭毕敬的说道,虽然对方不过是军司令部的一名通讯兵,但清崎大佐也不敢怠慢。
听到参谋说,岸炮兵联队联队长清崎大佐,来了电话,横山中将的眉棱骨,跳动一下,不过,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表现,他拿起电话,“清崎君啊,你们岸炮兵联队的损失情况如何啊?前沿阵地上的各个部队,伤亡情况可都是报告上来了,唯独你们岸炮兵联队,始终没有消息啊!清崎君是否不方便?”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怒意。
但听在清崎大佐的耳朵里,却是比骂他一顿还要难受,还要惴惴不安,自己可是深知这位横山司令官的脾气,那是性格暴躁之人,一言不合就破口大骂的粗鲁之辈,习惯于直来直去,出马一条枪,现在,却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对自己说话,怎么能不令自己毛骨悚然,惊惧万分?
清崎大佐满脑门子冷汗,愈发恭敬的说道:“报告司令官阁下,岸炮兵联队,在此次独立师轰炸之中,损失轻微,被炸毁三门岸防炮,另外有两门岸防炮受到轻微损伤,已经修复,可以投入战斗,岸炮兵联队静候司令官阁下的训示,保证将来犯之支那部队,埋葬在旅顺口海滩之上!”
清崎大佐很聪明,他知道,无论怎么解释,自己先前的装聋作哑,还是其后的长时间失去联系,横山司令官听了,都不会满意,也不会相信,所以,干脆直接报告战损情况,说不定,司令官阁下听了,心情一高兴,既往不咎了呢?
果然,清崎大佐的这一宝押对了,横山中将一听,当时就高兴得连呼“呦西!呦西!”岸炮兵联队,在独立师轰炸机群如此密集的轰炸下,损失如此的轻微,大大的超出意料之外。
横山中将可是心里清楚,岸炮兵最先暴露的阵地,等于把自己送到独立师轰炸机的眼皮子底下,肯定是重点轰炸对象不,被炸个人仰马翻,那是幸运,虽然有坚固的藏炮洞,但损失肯定不会小,现在,损失如此轻微,自然令横山中将,忘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