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陆战队在前面收复辽东半岛,其后,是按照师长唐秋离的命令,从定边紧急抽调的大批行政干部组成的接收工作队,进驻各地负责接管政权,以便在部队离开之后,迅速的掌握政权,恢复辽东半岛的秩序。
这是个非常合理的安排,一线的作战部队,不能因为管理后方,而牵扯到大批的兵力,部队打下地盘儿,行政干部负责接收,应该是一条非常顺畅的链条,但是,就在辽东半岛的安东城,本应该毫无阻塞的链条,却发生了冲突。
韩铁正等得不耐烦平脸色铁青,气冲冲的走出来,没等他开口,宋格平劈头盖脑就是一顿发作,在宋格平发作的时候,韩铁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但他没有打断宋格平的话。
在韩铁看来,与这位来自定边,自我感觉相当良好的宋队长之间,没有多少交集,部队明天就要开拔,啥时候再来安东,只有天知道,甚至,这位未来安东的宋市长,说些过头的话,韩铁也不想认真,在他看来,毕竟是文职官员,对战争体会的不深刻,说些过头的话,也是情有可原,跟他计较什么?
但是,宋格平的话,越来越尖刻,越来越难听,甚至,上升到了质疑海军陆战队士兵素质和做人准则的高度,并且,还一口认定,第六旅的战士们,对安东的日籍侨民,进行了大屠杀,而屠杀的命令,是蒋先良乃至是自己下达的,什么屠夫、侩子手之类的,都冒出来了!
一旁的蒋先良,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韩铁严厉的眼神儿制止,他肯定会给这个什么都不知道,却主观臆断的宋队长难看,姚启山也看不过去了,作为未来安东的警备司令官,他有必要也有责任,把这种误会消除,毕竟,涉及到军方的名誉问题,何况。自己根本不相信,海军陆战队的士兵,滥杀无辜。
姚启山看到韩铁和蒋先良的脸色,越来越黑,显然是处在爆发的边缘。急忙上前说道:“宋队长,你言过其实了。我刚才跟你说过。应该是我们的战士,在搜索残敌的时候,遭到了那些日籍侨民的袭击,迫不得已才会开枪的,你不了解战场上的事情,我建议。立即由接收工作队、警备司令部,以及海军陆战队第六旅派出人员来,组成调查组,调查事件的真实情况!”
应当说。姚启山的建议,是解决眼下问题,最合适的办法,既然宋格平死活不相信,那就调查清楚吗,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给海军陆战队扣上这么多的大帽子,显然是不合适的!
韩铁和蒋先良的脸色,缓和下来,他们不怕调查,更不愿意背上这个黑锅,岂料,姚启山的话,彻底激怒了宋格平,在他看来,姚启山和韩铁,都是军方一系的人,自然会向着海军陆战队说话,至于说自己不了解战场上的事情,更是**裸的蔑视。
宋格平两眼冒火,愈发强硬的说道:“姚司令官,你的话我不敢苟同,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证据确凿,还需要调查吗?我很怀疑你的动机和立场,我个人认为,有必要建议接收东北工作团,调整安东市警备司令官一职,另外,蒋旅长,你必须跟我走,接受我们工作队的审查!”
宋格平决意要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进而遏制军方这种滥杀无辜的行为,一摆手,几名穿着便装的工作队队员,掏出手枪,上来就把蒋先良围住了。
“够了!”韩铁暴怒的大喝一声,吓得众人一哆嗦,“宋队长,你的言辞太过分了!你凭什么侮辱我的部队、我的士兵,手无寸铁的无辜平民?真是可笑,仅凭看到的几具尸体,就妄下结论,只能说明你不了解战争,更不知道战场,你在定边安逸的环境下,呆得太久了!真应该让你到野战部队呆上一段时间,我相信,你就不会说这些狗屁都不知道的话了!”
宋格平气得脸色煞白,颤抖着手,指着韩铁,“你、你。。。。。。”
“你什么你!我的士兵在前线浴血奋战,你他妈的却在侮辱他们是屠夫、是侩子手!用用脑子好!这些是手无寸铁的无辜日籍侨民?你知道什么是人体炸弹吗?就在前天,我的士兵面对的,是八万多名浑身缠满炸药和手雷的日籍平民,他们使我阵亡了千余名战士!”
“就在你宋队长无惊无险的步入安东城之前,我又有二十几个士兵,倒在了你嘴里所谓的手无寸铁的日籍侨民手中,我的士兵不会滥杀无辜,但是,我也决不让我的士兵,在遭到袭击的时候,因为什么狗屁的仁义道德,而白白的付出生命,这就是我的态度,至于我的部下,还轮不到你宋队长来调查!”
“至于你要报告,悉听尊便,那是你的权力,宋队长,我还要提醒你,凡事要多动动脑子,别被表面现象所迷惑,从你今天的言行里,我很担心,管理战后安东,你是否称职?我也会向师指反应情况,安东这样一座重要的港口城市,交到你的手里,说实话,我不放心,我不能让我的士兵的鲜血白流!蒋先良,马上回到部队,安排明天作战的事宜!”
不理会已经气得手脚乱颤,脸色煞白的宋格平,韩铁对姚启山说道:“姚司令官,安东城内的日籍侨民,是否都已经没有了,这我不敢保证,但我提醒你,在搜查的时候,要格外的注意,这帮王八蛋可是人体炸弹,别让战士们鲜血白流,必要时,可以先开枪击毙,绝不能心慈手软,对于日本人的行为,我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理解!再见!”
韩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