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今儿个晚上会合的时间和地点,把马和爬犁留在这,还好,巴特尔住的地方挺偏僻的,再加上是个贫民窟,鬼子、汉奸都不来这,来着干吗啊,一点油水都没有,弄不好还染上这病那病啥的,绝对安全,告别了巴特尔,我回到旅馆,这时旅馆也消停了,见了那个女招待,我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为啥?她低眉顺眼、含胸驼背,可不像我咋看见她那会儿的模样了,就像个骄傲的小母鸡儿,明知道某些部位很是丰盛,偏偏故意突出,这瞧着胸前俩山包明显一大一小,好吗,那个鬼子军官下手够狠的,也对,对自己同胞吗,下手就要狠一点,这是鬼子的一贯作风。
回到房间,美美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外面起风了,还不小,刮得树梢尖啸着,没有一点月光,正是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放松身心,内力缓缓运转,静静等待着更深、更浓黑夜的到来!
时间到了,我从后户潜出,寒风刺骨,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几处亮着灯火,跃过围墙,躲过几队巡逻的鬼子,往和巴特尔约好的地方飞掠而去。
到了地方,没有见到巴特尔的身影,我有些担心,是不是发生了意外,出了什么岔子?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这个任务明显超出了他的年龄范围,不会是遇到危险了吧?心里很是焦急。
正在闹心的当口,前面过来一团黑影,是巴特尔来了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不正常啊,这人和马咋的也得有点声响啊?
小心为上,我悄悄的伏在暗处,看着越来越近的那一团黑影,正琢磨呢,“秋离哥,你在那?”特意压低的声音随着风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是他,是我的好兄弟来了,轻轻的答应着,巴特尔牵着马,到了我跟前,奇怪啊,咋没有动静呢?到了近前我仔细一看,顿时震惊了,马的四个蹄子上包着厚厚的布,马嘴上还带着嚼子,巴特尔的脚上也缠着布,难怪没有一点动静。
我一把抱住他,贴着他冻得冰凉的小脸,心里比的感动,这些细节,我没有想到,巴特尔却想到了,这还是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孩子吗?心思的细密,细节的周到,就是成人也有些不如啊!抱住他,一句话没有说,巴特尔显然有些惊讶我的举动,可他那里知道我此时的心情是如此的激动和复杂!
停好爬犁,嘱咐巴特尔留意周围的动静,我脚尖一点,身体升到半空,离那个看好的通这口留的那么高,离地面足有五六米,抛出绳子,正好搭在通风口的铁筋上,两手一用力,身体再次升起,搭到口,稳住身体,稍微用力,铁筋就弯了,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豁然出现,正好能让我自由出入。
轻轻跳进去,正好落在一堆码放的整整齐齐的箱子上,偌大一座库房,就有俩昏黄的灯泡,在那鬼眼迷离的照着,听听外面,有鬼子隐约的说话声,是库房的岗哨,可在这屋里,那就跟自个家院子那样随意,你唠你的嗑,咱找咱的货,两不相干。也是这地方消停惯了,小鬼子没遭到过抗日武装的打击,不知道啥是害怕,防备自然就松懈,这么重要的地方,竟然没用重兵把守,可给咱机会了。[
打开脚下的箱子,一门崭新的迫击炮,心痒痒啊,可这不是眼下想弄的东西,怪可惜的。
又把另一堆木箱其中的一个打开,哈哈!一箱子日式甜瓜手雷,好东西,要的就是他。
随后,又找到了炸药和一捆三八大盖枪,没说的,按需提货,把手雷、炸药和枪送到外面,爬犁上还闲一块地方,二次进去,在墙角那有几个比较大的木头箱子,打开一看,呦,是日本九六式轻机枪,早就想着给山虎弄厉害的武器,把这家伙改造一下,虽说整不出六管火神炮来,整个三管的也了不得,装六个,万一实验不成,咱还有备用的不是,连子带枪,一把整齐喽!
唉,那边是啥,过去打开木头箱子一看,我又乐了,为啥?这里放的是驳壳枪子,哎呦,真是缺啥来啥,你说这小鬼子也是,你不装备驳壳枪,你弄这老些子干啥玩意,非人类的想法实在是琢磨不透,也好,就当是给咱准备的,可不领情啊!
这驳壳枪好是好,可它费子啊,快机一开,一扣扳机,得,二十发子全出去了,这回得多弄点,兄弟们练枪法,那就是不小的消耗,没办法,神枪手都是知道喂出来的,别指望空枪练瞄准,枪口挂砖头啥的,就出神枪手,纯扯淡,没有那种咬肉的感觉,就是胳膊端折了,眼睛瞄花了,顶多也就是打靶明星,搁到战场上,草鸡一个,所以,我的队伍,就是要用成堆的子喂出神枪手。
眼瞅着爬犁装满了,还有那么多好东西,奈啊,要是知道这样轻松,咋不开一卡车过来呢,那多赶劲儿!失误啊,有点贪心了不是?啊啊,玩笑,这就不少了,知足吧你!
装好东西,又随手装上一块大苫布,干啥?有用处,现在不说,叫巴特尔赶着爬犁先往回走,我又进了库房,这回又干啥,你忘了那两块马蹄表了,对,做定时炸,我拿不走,也别给小鬼子剩下,我给你连窝端,拿了几颗手雷,在炸药箱子堆的最下面,掏出个洞,手雷拉出弦儿,小心的系在马蹄表的发条上,时间调到明天中午,又把炸药箱子原样码好,叫小鬼子看不出一点破绽,就等着唐少给你们的厚礼吧,也省的过年买鞭炮了。
把通风口的铁筋恢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