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离回到重庆没到一天时间,就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使他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重庆这个地方容不下自己,整个国府也是对自己敌意甚深,看来,重庆这个地方,以后还是少来,尽量不来。
车队没有回宾馆,直接到了重庆巫家坝机场:刚一下车就看到,自己座机和护航"战斗机周围,布满了武装宪兵,特别卫队的几名队员,在紧靠飞机的地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一个穿着深蓝色中山装的年轻人,远远的迎过来。
“副委员长,卑职是军统局三处的李春风,奉戴局长之命,在机场保护副委员长座机的安全,戴局长委托卑职向您问好,请您原谅,我们局座不方便露面,”这个年轻人吐字清晰的说道,语气甚是谦恭。
唐秋离暗自想到,这个戴笠的确是个乖巧的人,做事总能搔到你的痒处,恰到好处又不动声色,难怪最近深得老头子的信任和赏识,不管是陈果夫还是叶秀峰,都不是戴笠的对手,中统迟早会被戴笠打压下去。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逃不过戴笠的耳朵,唐秋离甚至猜测到,陈果夫要对自己下手,戴笠也应该有所觉察,他之所以没有禀报给蒋委员长,或者是对自己示警,就是盼着事情闹大,陈果夫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借自己的手,铲除中统这个竞争对手。[
换而言之,整个事件,论是蒋委员长还是自己,都成了戴笠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真是好心计,不过,有一点奇怪的是他怎么能够断定,自己不会栽在陈果夫的暗杀之下?如果自己被陈果夫干掉了,不但能除掉蒋委员长的心腹大患。
替老头子解决掉唯一的威胁,还让中统和陈果夫,在老头子面前的地位,攀升一大截,对戴笠来说,这绝不是什么好事情,戴笠不会愚蠢到这种程度,一个疑团在唐秋离的脑海里盘旋,他感到非常不解。
既然戴笠有所表示,也许是老头子的授意,唐秋离微笑着对李春风说道:“请你回去带个话,我和雨浓之间的关系,就不用客套了,弟兄们辛苦了,代我问你们局长好,”李春风连连点头,唐秋离还注意到,机场四周,有不少便衣在活动,不用问,一定是戴笠的人。
飞机冲上天空,离开雾气缭绕的山城重庆,直接朝着北方飞去,机翼下群山一闪而过,很快,就飞过川北的崇山峻岭,汉中大地就出现在限前,离开重庆这个让唐秋离很不舒服的地方,他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重庆机场,李春风拿起电话,拨了个号:
“是局座吗?唐副委员长的专机,已经离开重庆,飞往定边,一切正常,”电话这边,戴笠嘴角露出微笑,一切都能按照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陈果夫肯定是翻不了身了,中统这一次遭到重创,就凭着叶秀峰那几下子,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军统的时代,即将到来,不过,就凭唐秋离可怕的判断能力,很快就会发现其中的蹊跷,没有办法,只希望这位自己惹不起的副委员长,能体谅自己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适当的时候,应该把这件事用其他的方式回报过去,何况,唐副委员长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想到这里,戴笠的一点点担心,也化为乌有,只有成功之后的喜悦。
北去的飞机上,闭目养神的唐秋离,忽然睁开眼睛,问对面的山虎:“虎子,你们是怎么知道陈果夫要对我下手的?”
山虎心有余悸的答道:“这事也奇怪了,咱们刚到重庆,在去苏联大使馆的路上,接到于得水在重庆的情报站紧急通报,用的是紧急联络密码,说中统要对你下手,具体方式是在飞机上安装定时炸,然后,我就命令留守在机场的队员,密切注意所有的人。”
唐秋离大为奇怪,于得水的情报处和沈俊的调查处,在重庆都有自己的情报网络,这他也大概知道一些,可总不至于打人中统高层吧ˉ如果是这样,独立师的情报工作也太厉害了,唐秋离收敛心神,接着问道:“那后来呢?”
山虎答道:“果然,不到两个小时,有一个家伙就在机场附近转悠,被两个队员们拿下,不料,这家伙出三十根金条,收买咱们的战士,幸亏是我训练出来的老手,不动声色稳住这家伙,装作财迷心窍,我就命令他俩将计就计,套出背后的主谋,怎么样小秋,这招高吧?”山虎说到这里,一脸的得意。
唐秋离嗤之以鼻,“切,别臭美了,接着说,”“这家伙发现上当,死活不说,你也知道,咱们特别卫队这帮小子的手段,不到三十分钟就全部招供了,我就通知沈俊调查处的人马,在一家茶馆里,把那个叫李沛然的家伙,当场摁住。”
“那个李沛然还真顽固,低头要咬衣领上缝着的毒药,幸亏战士们反应快,一气之下,动用了点特殊手段,这家伙吃不住劲儿,全都倒了出来,还把那个定时炸搜查出来,审讯完了才知道,弄到一条大鱼,这个叫李沛然的家伙,在中统也是一个人物,陈果夫的得力干将,头号打手,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山虎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说完。
“我怎么不知道?”唐秋离瞪着眼睛问山虎,“嗨,那会儿你不正在和陈果夫打嘴仗呢吗,这点儿小事还用你操心?”山虎一脸委屈的答道。
也是,唐秋离点头,表示理解,他又问道:“虎子,情报处的ˉ肖息,又是从哪里来的?”山虎摇摇头,唐秋离心中一动,想到一种可能,就是戴笠通过某种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