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岳父家吃晚饭,席间,梅老爷子的一席话,让唐秋离赶到震惊,老人家对时局的透彻理解,以及对自己处理舰队方式上的点拨,都让他对岳父有了新的认识,自己是依靠两世为人的积累,才能准确把握住局势的发展和未来的走向。
而岳父却是凭借着自己的敏锐ong察力,道出其中的道理,“老爷子是高人呢,”唐秋离暗暗想到,这样的话,自己父亲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也想不到这么深、这么远,但是,正如梅岭的想法一样,唐秋离绝不会因此而减少对父亲的尊重。
不同的生活背景,不同的经历,不同的人文环境,造成了父亲与岳父间巨大的差别,在自己父母家里,他感觉到的,是一种朴实华的平常人生活,那是一种过日子的温暖,在岳父家里,他感觉到的,是站在人生一定高度上,对现实的一种反思与肯定,对未来的一种预测和希冀。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同样使他温馨,同样的收获,只不过,在自己父母家里,收获的是平凡而充实的常人生活,在岳父家,收获的是j情与澎湃,是对现实和未来的充分理解,以求达到最好的理想化。[
饭后,岳母与梅婷、梅雪三个nv人,在一起说着母nv间的s密话,岳父和唐秋离在一旁继续谈论当前的局势,卫士通报,通讯处长陈锋来了,大家都停住了话头,却把目光投向了唐秋离,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点端倪。
唐秋离同样有疑问,这么晚了,陈锋来干什么?陈锋进来,先是礼貌的跟梅老爷子进而老太太的打个招呼,又对梅婷和梅雪致意,唐秋离看着陈锋的脸色,这家伙可是个“不详鸟”,有一段时间,送来的都是不好的消息。
现在,唐秋离同样担心,在自己出访德国之前,千万不要出大事情,还不错,陈锋的脸上带着一股喜气,陈锋从唐秋离的目光中,也读出了很多玩味,“扑哧”笑了,说道:“师长,不用这么紧张吧?”
唐秋离大笑,说道:“能不紧张吗,你这家伙送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儿,忘了自己有个不详鸟的绰号?”陈锋语,一脸的冤枉,他这个通讯处长干的就是这活计,能怪自己吗?
“有什么重要消息吗?”唐秋离问道,“师长,东指刘副师长来电,奉天攻克,”唐秋离这才想起来,自己在离开重庆的时候,给刘铁汉部队下达的命令,已经过去一天了,这样的小战役,面对的又是关东军二流部队,奉天关东军守备兵力也不多,自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忙活一天,把这事忘记了。
唐秋离bo澜不惊的接过电报,说道:“陈处长,给东指回电,攻克奉天,是为试探关东军反应,你部可继续往辽东半岛一带进,伺机夺取预定目标,沟通与远东地区情报网的联络,掌握铁木辛哥部队目前处境,以吸引关东军主力部队回援,策应铁木辛哥部队突围为最佳,攻击辽东半岛之部队,切记不可深入,如关东军主力回援,我军可撤回原防线,另,随电发去对日本所提条件,可多而不可少,具体事项,铁汉兄掌握,可负责接洽有关事宜。”
陈锋走了,唐秋离惬意的靠在沙发上,忽然觉得屋子里很静,见岳父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奇怪,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梅老爷子嘴un颤抖,问道:“秋离,可是东北的奉天?”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是啊,”唐秋离奇怪的答道,不了解岳父为何有此一问,难道中国民国还有第二个奉天吗?
梅老爷子忽地站起来,纵声大笑到:“苍天有眼啊,从民国二十一年到现在,八年了,东北沦陷八年了,今天,终于在我姑爷的手里收回了,”说完,一把拉住唐秋离的手,朝着梅雪喊道:“雪儿,去拿酒来,父亲要与秋离再痛饮几杯,秋离,你是民族的功臣啊,事迹必将载入史册,继收复华北、外eng古之后,又收复东北重镇奉天,自民国初年起,这样的功绩,能有几人。”
唐秋离这才明白,岳父为什么这样失态,就是因为一座奉天城,梅雪迟疑的看着唐秋离,她知道,老父亲今天晚上喝了不少,她拿不定主意,唐秋离对妻子使个眼色,梅雪拿出来一瓶酒,给唐秋离和自己倒满两杯。
老太太和梅婷到没说什么,梅婷只是用眼神提醒一下丈夫,一是别让老人家喝多了,二是别坏了他的兴致,梅婷毕竟要比梅雪多了很多军事方面的知识和能力,军统高级特工出身的她,自然理解唐秋离在电报里的意思。
梅老爷子意犹未尽,和唐秋离一碰杯,一杯白酒一饮而尽,豪气顿生,说道:“婷儿、雪儿,你们的眼光没错,选择了一个好丈夫,顶天立地的男儿,为父的眼光也没错,有生之年看到了光复东北的希望。”
“秋离,把酒喝了,你应该担得起岳父的这杯酒,”梅老爷子催促到,“古人说,封狼居胥,那是指汉代的卫青、霍去病,击败匈奴,一扫大汉北方边境的威胁,今天,秋离的功绩,绝不逊色于卫青、霍去病”说完,老人家眼中竟然闪着泪。
唐秋离把杯中白酒,一饮而尽,入喉火辣辣的感觉,xong中似乎燃烧了一团火,心里却是五味杂陈的感觉,攻克奉天,这是事实,可如果岳父知道,奉天之战,不过是自己与日本人谈条件的一个筹码,如果日本人满足了自己的要求,为了保持东北乃至远东地区的战略平衡,奉天,最终还是要撤出的。
说到底,奉天不过是自己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