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面枪响的时候,齐清源很快就受到了消息,现在无线电虽然还不普及。但白天通过简单的旗语还是能传递不少消息的。“什么,有三个骑兵连的俄毛子?”齐清源声音有点大,上次两个骑兵连追剿弄得他可是狼狈不堪,这骑兵连和歇菜的步兵不同,大都是哥萨克,马术娴熟、悍勇异常,上次要不是趁着这帮家伙警惕性低设了个伏,用马克沁机枪打几乎吃掉了他们一个连,要不然还真的要逃不掉。“部队都打好行装了吗?阵地布置好了吗?”在他去会日本人的之前。齐清源就下达了转移和布置阵地的命令。当时他是打着日本人能找到。俄国人也离不远的心思下令的,谁知道还真是日本人来了,俄国人就跟来了。
通讯兵道:“全都好了。后勤那边已经开始朝青山沟那边出发了。”按照参谋部给游击战下的死规定——宿营前必须找好两条以上的退路和营地。这青山沟就是选定的其中一个营地。
听到部队已经开始转移,齐清源心下稍安。不再多问。现在他把那个什么装胡匪的长衫给扔一边了,又穿着专门给游击队设计的迷彩服,束着皮带,戴着帆布军帽,别着一把缴获的俄国.军官左轮枪,气宇扬扬骑着马往阻击阵地而去。
阻击阵地在一道几米高的小山梁上,这山梁刚好横在山沟里,只要守住了这里,这次追剿俄国人又要无功而返。此时负责阻击的是一排和二排,一百号人都已经缩在宿营前挖好的阻击阵地里,一排长陆梦雄正指挥着火力班的人布置着两挺马克沁机枪,前几次战缴获了不少马克沁子弹,加上这家伙火力猛,阻击战可是不能少主角;方彦忱则在安排人挖陷马坑和布置绊马索。陆梦雄见齐清源来了,把叼在嘴上的野草给吐了,道:“他娘的小日本,做事也不要那么狠吧,这边一不合作,他们回头就招惹俄国人打来了。三个骑兵连,还真看得起我们。”
齐清源跳下战壕,和陆梦雄一样坐在战壕的防炮洞里,边看着火力班的人在给机枪上弹边说道:“我看还真不是他们叫来的,估计是凑巧而已。俄国人自从上次之后,找我们好几天了,现在找到也不是什么难事。那个日本人和朝廷的什么人也算是八辈子霉了,一不小心就撞毛子枪口上了。”按照分别的时候那两人走的方向,齐清源估计那两个人已经被毛子给蹦了。“可惜了啊”,齐清源有加了一句。
“可惜什么,日本人死有余辜。”陆梦雄道。什么师傅教什么徒弟,在杨锐仇日的影响下,底下这学生都有仇日倾向。在杨锐的讲义中,中国第一大的敌人是俄国,日本人是不把其当作对等对手看到的,只是时常会恶心日本人几下,讲些后世网络笑话调节下课堂气氛。
齐清源对日本人同样没有什么好感,他说道:“我可惜日本人干什么,我说的那个吴子玉,好像是朝廷派来协助日本人的。看样子是个人才。”
“什么人才,鞑子能有什么人才,只有奴才,要是能有人才的话,也不至于被洋人qiáng_jiān成这样。”陆梦雄没有见到吴子玉,于是就拿着以往对清兵的模样套在这个吴子玉身上,“我敢说,这家伙要么被毛子给嘣了,要么就跪降了。”
仿佛是要反驳陆梦雄的以偏概全,他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班长就跑来了,“报告排长,有两个日本人说要进入我们阵地。”
陆梦雄丢了个脸一时间很是难为情,恼道:“他娘的,那两个王八蛋还没死啊。在哪阿?”说着从防炮洞钻出来,只看见在阵地前不远的地方有两匹马,马上驮着两个喘着粗气的汉子,其中一个正在喊话:“我是大日本军冈野少尉,要见你们齐长官……”说罢就要策马往前。
陆梦雄正在火头上,抄起一枪“砰”的一声打在哪个日本人的马前,喊道:“我不认得什么日本冈野,齐长官也不在,请回吧。再往前就不客气了。”
冈野被这一枪给打蒙了,满头冒汗的看向吴子玉。他随着吴子玉掉转马头的时候,心里还有些不情愿,还没跑几步,后面的那些胡匪就全被打下马来了,近百个哥萨克骑兵从山丘里冒了出来,把他魂吓没了一半,使劲打马恨不得能飞。那些俄国人也是老手,并不猛追,只是远远的吊在后面。“子玉桑……”见大日本的招牌唬不到人,他只好向吴子玉这个“总有办法先生”求援。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吴子玉举手打断了,现在的情形他清楚的很,他们可是无处可逃了,毛子就盯在后面,估计是在等后面的队伍,所以一时间没有攻上来,要是复兴军不护着他们,这小命可是九成不保了。他喊道:“齐大当家的,都是中国人,大鼻子立马就打来了,给一条生路吧,兄弟日后必有厚报。”
齐清源本不想搭理这两个人,现在见吴子玉拿中国人说事,脑子一转便有了主意,对那边喊道:“吴子玉,你是满清鞑子的兵,我是革命党的兵,要救你可以,如何信你?”
吴子玉喊话的时候其实也在担心这事,这齐天大圣宁愿冒险出营在前线跟他们会面也不愿意向其他胡匪一样要他们拜山,就是说明他们营地有一些他们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