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本身的利益就是整个文明世界利益的一部分,捍卫文明世界的利益就是捍卫日本的利益,反之亦然。”松平恒雄微笑道。“在此我可以保证,诸位将会看到一场文明的战争。而战争之后的中国将会更加文明。”
松平恒雄此话说完,还想再次回答问题的时候,第二艘渡轮已经靠岸了。在随从的提点下,他兴奋的说道:“我想对于中国的问题还是中国人自己来表述更值得让人相信。有请恭王傅伟殿下。”
随着松平恒雄的声音,乐队开始演奏大清国国歌巩金瓯,傅伟、前陕甘总督升允、康有为、刘廷琛、劳乃宣、郑孝胥、沈曾植一干人都上得岸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司仪高声喊道:“大清国恭王殿下驾到!”
司仪声音还未落下,本应在奉天开演的闹剧提前在天津上演,躲在天津租界的遗老遗少们从远处连滚带爬的跑到傅伟面前磕头,一个劲的嚎哭拍地,仿佛大清亡在昨日。光绪死在今晨。
就在满人们表演的时候,一直在天津租界的青木宣纯看着松平恒雄问道:“孙逸仙和梁卓如怎么没来,这些废物能有什么用?”
“孙逸仙一心想要实现共和,帝国怎么可能去资助一个共和政府?再说他在支那的势力,甚至在华侨中的势力都被杨氏清楚干净,他来能有何用?”松平恒雄道:“至于梁卓如先生,康先生和他谈了好几次,但梁先生有自己的主张。青木君,他本是一个狡猾的人,来日本明明是为了反对杨氏。却说自己是为了和平,明明想支持清室复辟,又怕失败身负骂名。我想等我们占领北京匡扶清室之后,他就会回来的。”
“明治二十七年,进攻清国时我们说要匡扶汉室,可现在却又要匡扶清室……”青木宣纯摇着头,“松平君,这样做没有任何一个中国人会喜欢我们。”
“我们不需要他们喜欢,只要他们害怕。”松平恒雄不自觉,他再看了那些洋记者正采访傅伟,便道:“今日帝国陆军登陆。杨氏又气得劈桌子了吧?”
“呵呵,”青木纯宣道:“你当杨氏真的那么冲动。他、还有岷王上午带着群臣都去了前门大街吃烤鸭,至于现在。据说他们请了道士在做法,说要降灾于我们身上。”
“哈哈!”松平恒雄大笑,他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有意思的事情了,帝国陆军登陆,支那人居然还在请道士作法,他们不会再次高喊刀枪不入吧。
松平恒雄嘲笑间,北京外城的荒地上,从美国回来的国师张元旭正在高台上跳大神,桃木剑挥舞下,符纸烧了一张又一张,在他最后一声厉叫之后,啪的一声桃木剑断成两截,一口鲜血成他口中喷出,旁边侍奉着的几个娇艳大洋马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喊道:“师符,泥怎末了?”
张元旭喷血之后只是一顿,挥手阻止这些自美国带回的信徒上前,又抽出一把备好的桃木剑开始挥舞,口中经文吟唱的更响了,盏茶功夫,一声‘太上老君急急令’之后,桃木剑指向了天津方向,莫名的火焰从木剑前端升起,砰的一记火焰快速闪现又快速熄灭。
“贫道费了三十年修为,定要给东洋人……”收功的张元旭猛然发现自己跳了半天跳累了,台词没念对,只好改口道:“定要让倭寇有来无回。”
张元旭一句话说完,身子便装作不支,大洋马立马上去把他扶了下来。道长既然施法完毕,又说东洋人有来无回,一时间人群议论纷纷,只是他们不能上城墙,只好翘首望东南,幻想着东洋人马上就要中符身死。
道士作法的声音传到内城,华东战区司令雷以镇中将听闻后命令道:“通知前指陶大勇和林松坚,天罚可以开始了。”
“是!”副官大声喝道,立马把这消息传了出去。
天津北面的二十多公里外的武清,陶大勇和林松坚早就等不急了,也不知道京城里是怎么回事,偏偏要请给道士来做法,真是莫名其妙,此时收到雷以镇命令的陶大勇忙问左右:“日本人在干什么?下了多少人了?”
“日军还在下船,但下的差不多了,因为没有劳工,那些士兵正帮着卸物资。”参谋长再一次重复之前飞艇侦察的命令。而后道:“现在这个时机是好的。”
步兵主官嘀嘀咕咕,工兵中将林松坚只当作没有听见,他心中只是在不断想着各次爆炸切合度。这是最关键的,他正愣神时。旁边的副官上前道:“司令,都接通了。”
“嗯!”林松坚点头,“潮汐呢?到时候了吗?”
“到时候了!”副官早就把潮汐时刻悲的滚瓜烂熟,此时正是最佳时机。
“好!那就开始!”林松坚猛的一挥手,神情坚毅的像是石刻。
大沽口海岸以及海河沿岸都停满了日军舰船,因为附近的劳力和村民都被政府劝走,所以随行的物质只能靠着那些坐了一夜船的日军士兵装卸。工作虽然辛苦,但想到不要几日就能占领北京。士气高昂的日军还是忙的乐活。第7师团工兵第七大队队长佐藤正午大佐此时正在大沽口码头,看着被卸下的炸药他满心欢喜,几月个前因为盖州四三三高地的坑道爆破,他荣升为大佐,这次攻占支那首都,支那军严防死守之下怕也少不了坑道爆破。
佐藤大佐认为坑道爆破是突破敌军坚固堑壕的最佳方式,四三三高地的失败不是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