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天佑不待休息,又去盛宣怀府邸汇报工程进展情况,诸事完毕便在当日晚上坐飞艇重回兰州。大年初二一早,他便把在兰州过年的工程人员召集了过来,宣读圣旨后再介绍在自己对整个工程的调整。虽然工期缩短了数年,但感受到事情紧迫感的工程师并没有质疑新工期的缩短,而是群策群力,提出不少节省时间,提高效率的办法。
但这只是细枝末叶了,工期最大缩短还是在于线路和施工标准,标准绝对不能降,那就只能在线路上想办法;至于整段铁路都少有经过城市所带来的经济损失则是以后的事情了,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快速修通是整个工程指挥部所有人的决心。
与管理技术人员沟通完,以工程总指挥部的名义,圣旨的内容变成大俗话,传播于从宝鸡到玉门这一千多公里的工地上。工人们并不知道这国家民族运数为何,但听说这铁路一天不修好,皇上就一天睡不好觉,全都惶惶不安,当日下午工人便不再过年,冒着风雪全线上工。
杨锐不知道自己的话被詹天佑等人撰改成了皇上,更不知道这句话弄得整条线十数万工人在烈风严寒里嗷嗷狂叫着死命修路,他现在唯一着紧的事情就是新加坡印度白民士兵叛乱。在明白整个事情的原委后,他对白民更是心怀忌讳。叛变的第五轻步兵团在1857年的印度反英大起义都是英国人的忠诚走狗,可就这支历史如此悠久、士兵如此忠诚的部队,居然会因为奥斯曼加入同盟国而发生叛乱,这无疑是信仰高于血缘的最佳例证。
真正调派他们去中东和奥斯曼军队作战,只是德国人或者亲德分子的谣传,他们真正要去的地方是香港。可就是这个谣言,使得整个步兵团叛变。他们杀死对自己一向不好的军官,又在夜里势如破竹的横扫整个新加坡城。
新加坡总督约翰.安德森爵士和他下面一帮贵族老爷们仓惶中。在仅有的一百多名警察保卫下躲到了码头上的商船上——他还算有一些绅士风度,当然也有可能是时间来得及。逃跑的时候他还带上了不少英国女人和儿童。但他能做的事情就是这些了,在商船上他除了能对外界不断的发送求救电报外,只能看着叛军在岸上为非作歹,哪怕那里有二十多万居民。
“英国人在远东这么虚弱?”听完比前两日更详细的报告后,杨锐下意识的问出了这句话。新加坡是整个东亚航运的咽喉,那里的防卫队不该如此松懈啊。
“先生,英国人一旦西调,那整个远东海域就只能由日本人来保卫了。德国在远东的袭击舰埃姆登号三个月前被澳大利亚悉尼好击毁。斯佩伯爵的舰队两个月前又在南太平洋全军覆没,在英国人看来,整个亚洲的威胁也就只有奥斯曼帝国了。新加坡离西亚万里,欧洲的战事又越来越近,他们只能全面抽掉各地的军队前往欧战参战。叛乱的这支部队虽然只是调往香港,但要是欧洲战场在出几个血肉磨坊,这些人也要调往欧洲。”
情报局监控着整个世界,虽然资金是有限的,但华侨是无限的,世界各地的华侨都乐意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朝廷。
杨锐对情报局的工作素来满意。不过听张实说道西线的血肉磨坊,心思不由飘向了欧洲战场。勉强在马恩河站住脚的德军,因为围歼不到英法联军主力。只能以巴黎为进攻目标,妄图占领巴黎彻底打垮法国人的抵抗意志。此时法国红裤子士兵在崇尚进攻的军官指挥下,不等德军攻过来就先杀了上去。
总结过中日堑壕战精髓的德国总参谋部,迅速让这些还处于上个世纪战术思想指挥下的红裤子兵血流成河、死尸成山,不过当他们认为消耗了法军精锐,自己可以进攻的时候,又被巴黎守军杀了个血流成河——在前几日进攻无效后,巴黎卫戍司令加利埃迪将军因此踢开了总司令部的干扰,拿回了巴黎守军的指挥大权。同样用机枪铁丝网。还有新到货的中国迫击炮、在加利埃迪的指挥下,法军对德军还以颜色。如此伤亡二十万人后。孤注一掷的小毛奇向德皇坦诚德国已经输掉了战争。于是他立即被德皇解职,由埃里希.冯.法金汉上将任德军总参谋长。
法金汉上将上任后不再命令德军往南进攻。而是希望能占领法国北部,以切断英法之间的联系,但却再一次的遭到了失败,英法从中国采购的新型飞机终于捍卫了自己领空。在失去空中优势后,后勤乏力的德军只得停止了进攻——刚刚在坦能堡给打了一个漂亮歼灭战的东线指挥官兴登堡认为法国北部有太多港口和铁路,全面占领是不可能的,德国应该趁俄国被中国牵制早日打败俄国;至于要切断英法两军的联系,只能寄希望于海军。
西线让德皇失望,而兵力不足的东线却打了一个漂亮战。本着对胜利者的信任,德皇肯定了兴登堡的判断,同意将德军主力调往东线,以求能早日击败俄国,最终避免两线作战。德军东调,西线的英法终于有时间舔伤口,不过陆上的德军采取守势,但还是以潜艇为利器的不对称海上战争却开始了。大英帝国皇家海军早从中日之战就知道潜艇的危害,但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对付这些潜伏在海底的鲨鱼。
虽然德军还没有开始无限制潜艇战,但击沉的商船在去年的最后一个月和新年的第一个月就有二百二十艘,合计四十五万吨。总参谋部向杨锐报告,随着德国新下水的潜艇越来越多,那么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