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淘汰上比第一轮惨烈的太多,用时也多了太多。
第一轮淘汰战,二百多场。
二十个战台,每一个战台十多场,用时还不到半天。
第二轮淘汰战,一百多场,也是同时使用二十个战台,却战了一天半。
第一轮淘汰战,用时最短的,几分钟就结束了战斗。因为那一战都没用打,先上台的对手,一看抽签上来的人,自己远不是人家的对手,战都未战就认输了。
第二轮,这样的事一个都没有。
用时最短的也战了近一个小时。
都是同阶的战斗,相差一些是有的,但是并非不可逾越。真要拚起命来,任何人想要战胜对方,都不得不费一些力。
第三轮,就更惨烈了。
一上场,竟还出现了受伤的事。
本有先天武士镇场,但是先天武士护侍大武士的战斗仍出现了来不及的事。
可见战斗有多惨烈。
看台上的长老和家主脸上都出现了紧张。
战良是第三天下午才上的场。
休息了近两天,彻底恢得过来后,才上的场。
这时,已经过了两轮比战。
因为他是在武士境大战中进的阶,直接被安插进第三轮倒是也没有什么人有意见。
只是,战良也太他娘的倒霉了。
大武士境比战,第一场就遇上了一直被人看好的长老战云祥的孙子战开阳。说战开阳的资质怎么好,那倒不是,而是因为这家伙进阶大武士境好几年了,距中阶大武士境仅一步之遥,甚或说只差半步了。
战开阳今年十九岁,明年觉醒不了血脉,他将被放逐。
因而这一次他也是真的拚了命。
沉淀在初阶大武士境好几年可也不是白过的。那厚实的基础,一下子就让战良几乎绝望。
“放弃吧。”战开阳老神在在的劝说道。
战良的眼睛有点发红。
什么也没说,抬起大枪就刺。
战开阳吓了一跳:“我去,你他妈的可够猛的。”战开阳也不再说话,抡起长刀迎了上来。
一打起来,战良刚刚进阶还是一连进了两阶,根基虚浮的弱点一下子便全部暴露了出来。
十几个回合,便已经露出了败象。
胜券在握,战开阳乐了,道:“战良,叔叔劝你啊,认输吧。叔叔现在可是手下留情呢,这次机会你就别跟叔叔争了,也争不过。你他妈的才十二岁,以后有的是机会。”
言外之意,我都十九岁了,这一次是唯一的机会,我是说什么也不会错过。
他这样说,是想劝说战良放弃。
唉,能省点力气省点,以后还不知有几场战斗呢。
遇上战良这个根基还没稳的家伙真是上天照顾。
战良也不说话,但是他那专注的神情在战开阳乃至于所有人,要么打败我,否则说什么都没用。
手中大枪如翻滚的长蛇直向战开阳咬去。
战开阳横刀格开。
看来,劝说是没用了,那也就真的不用客气。
这样想时,战开阳的长刀倏然加快,或劈或砍,或削或碾,如转动起来的风车般,已经把战良圈在了风车中。
耳中立时便听到一连串的暴鸣,刀枪不停架接在一起。
战昊忽然叫了一句:“守战台的,挡住战良的枪。”
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有的人更是疑惑:“挡住战良的枪?要挡也应该挡住战开阳的刀才对吧?”
可是台上的几个长老和战恒、战开天都不这么想。
战开天更是脑门上的抬头纹都乐开了,道:“真他娘的不愧是我的儿子,这眼力?”
下话,他没说,但谁都知道了他下面的话。
战昊的话还是晚了一步,哧的一声,战良那杆大枪,生生刺进战阳的大腿根部。好悬没刺在战开阳的命根上。
战开阳惨叫一声,带着扎进大腿上的大枪,摔在了好几米之外。
战良也傻了,连手中的大枪也惊的松开了手。
战云祥大袖飘飘一步跨向斗战台,战洪也忙跟了上去。
战昊没动,但是他的黑娃却已出现在了斗战台上,它没有去管战开阳,而是一拳向战良打去,口中厉喝:“接拳。”
战良还在发愣,一拳被黑娃锤了个跟头,紧接着第二拳又到。
战良一个驴打滚,滚出去好远,翻身刚站起来,黑娃的第三拳又到。
战良心中郁闷的要死,不知道黑娃发什么疯,一拳接一拳的还没完了。
准确的说是战昊在发疯。
战洪见自己的孙子还在发愣,气得大骂:“蠢货,你小哥哥在帮你觉醒血脉,你还发什么傻,接拳!”
老头子毕竟是活了几十岁的人了,境界虽只是先天武士境,可是见识还是有的。出了这样的意外,他就隐隐的觉察了什么,黑娃一出手,他还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时,他的老眼里泪花直滚。
战开天、战昊这对父子都有些浑不吝,更准确一些说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这两个人都是说得少,做得多,值得用命去结交的人。
这时,战云祥踏上战台,那个正要扶起战开阳的先天武士,见战云祥登上了战台,心中一抖,脸色都变了,忙深深向战云祥施礼。
战云祥一见到他就满脸盛怒,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一巴掌就把他这个中级执事抽飞下斗战台。
这个执事有不有责任?
说起来应该算是有。
不管怎么说,作为护侍战台的人,出了这样的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