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凌秀清笑道,军仔拿了两个,在手里抛了抛,“好正的西瓜味,现在吃可以吗?”
“吃了你就别想吃下早饭了,再说你现在刚练功完毕,不适宜吃生冷水果。”凌秀清说道,往院子里张望两眼,“老豆呢?还没起身吗?”
“起来了,在洗漱,准备下山摘西瓜的说。”军仔凑近二姐,压低了声音说道,“昨晚从大姐那里回来,欧林珍问为什么不给她的仔女拿礼物,老豆生气了,骂她贪心不足,把她打了一顿,到现在都没见到她人影,估计脸上伤得有点厉害,不敢出来见人了。”
凌秀清半张着嘴巴,表示惊讶,心里又说一点都不意外,喝了酒的凌爸就像一个大炮仗,一点就炸,欧林珍自己要当那根火柴,怪得了谁。
“你们俩姐弟在干什么呢?”凌爸从屋里出来,一边走一边穿着外套,凌秀清一看还是昨天那件,立刻惋惜老爸下手太轻了,那女人就是欠收拾,这么脏的衣服也让男人穿出门。
“二姐给我送西瓜。”军仔扬了扬手,跟二姐打了个眼色便回屋,里面还有四叔询问的声音,他也起身了。
凌秀清皱着眉头看着凌爸,“爸啊,家里不是没有洗衣机,衣服脏了要及时换洗才行啊,你看你这身,还能出去见人吗?山下可是来了镇领导和好多记者呢。”
“啊?那,那我换一件。”凌爸刚转个身,又转回来了,红着老脸挠头皮,“好像几件外套都没洗,你欧姨说要一起送镇上干洗店的。”
“你这两三百块的衣服,送什么干洗店,家里洗衣机就可以洗了,上千块的衣服可以考虑洗得仔细一点。”凌秀清毫不客气地说道。“饭馆马上就要开业了,你是经理哦,卫生一定要讲究起来才行,不然就是有好衣服也让你穿废了。”
凌爸小眼神好幽怨。明明自己才是家长,为什么二女会用这种教训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而且句句在理,自己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没有,太憋屈了。
凌秀清放下心结,便感觉凌爸这个样子呆萌可爱,又有点可怜,叹着气上前帮他把脏衣服脱下来,“山下人很多,不用你也可以。今天就在家里休整休整吧,打理一下个人卫生,嗯?”
这一声尾音上扬的“嗯”,彻底把凌爸雷倒了,真的真的好像阿公在世时的口吻啊。
陷入回忆的凌爸被女儿牵着鼻子走。把脏外套全部搬出来清洗,满是泥巴的雨鞋也洗刷干净,凌乱的屋子院子归整归整,等他清醒过来,两个仔女和他老弟都陪他坐在桌子上吃早饭了。
没有出门见客的外套可穿,凌爸披了一件颜色泛白的旧军大衣,显得精神饱满英气勃发。凌秀清摇头感叹道:“我老豆就是帅,稍微收拾收拾,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吧。”
四叔也感叹,“我们家四兄妹,就是大哥皮肤最像阿公的白细,人都不显老的。前两天何村的仙姑妈还偷偷问我呢,想给大哥说一门好亲。”
躲在房里偷听的欧林珍心里咯噔一下,小心肝差点没从胸腔里头蹦出来。
“哎,阿清来啦?真是不好意思,昨晚摸黑上厕所摔了一跤。这头晕沉沉的,睡过头了也不知道。”欧林珍怕凌爸被仔女和兄弟撺掇娶二婚,顾不得一脸的青肿,动作遮遮掩掩的从房里出来。
凌秀清听她说那话就皱眉头,这是把自己当成此地的女主人了吗?把本姑娘当成客?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看来老弟这个风水宝地跟欧姨不相生,在屋里上个厕所都能摔那么惨,这样吧,老豆,等山下的大屋建好,你们就搬下去住吧,一来看房子,二来也避免欧姨再被煞到。”
凌秀清这话相当不客气,明着说欧林珍消受不起军仔的风水宝地,还把她当作看房子的工人了,除了军仔频频点头称这样好,其他三个大人都惊呆了。
四叔很快回过神来,笑道:“我最先搬,今天就搬,大雁房修好了,种苗过两天就到,我得住那边去。”
凌爸知道自己早晚要搬到饭馆去住,可自己搬是一回事,被人赶走意义又不同,他怒睁着双眼瞪着欧林珍,“你这懒惰女人,起这么晚还敢在这吱吱歪歪,赶紧滚蛋,看见你老子就吃不下饭。”
听说山中地位崇高的仙姑妈要给自己说亲,凌爸此时看欧林珍是哪哪都不顺眼,真恨不得一脚将她踢下山去。
在杀气毕露的凌爸跟前,欧林珍就是那不堪一击的小鹌鹑,身上的伤提醒她,此时不是嘴硬的时候,她捂脸抽泣着回房,独自tian伤口。
经济不能独立,没有自保能力的女人,下场真是可悲啊,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凌秀清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圣母,把人打击完了,跟没事人一样端碗吃喝,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凌爸不开口,便姑且留着欧林珍,照现在的形势看来,她这过气小三要真正上位,还有待努力,而李珊被温友元看着呢,母女俩翻不出浪花来。
陪凌爸吃了一顿早饭,凌秀清便包袱款款跟随师兄回了省城。
龙家深陷危机,需要师兄回去坐镇,不能拖后腿,这一点意识凌秀清还是有的。
小两口先回了君宅,把挖回来的灵药先安顿好,龙程一家四口第一时间过来拜晚年,龙简兄弟俩就被留下站岗值勤了,现在内忧外患各种纷乱,家有宝贝,不得不小心防范。
华龙,相当于是龙君鹏私人所有的庄园,能住进来的人都清洗几遍了,家属的祖宗三代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