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巧巧说道:“那你手中这根银丝又是什么意思?”
尼姑说道:“施主,是指这根?”
说完之后尼姑还将手举高了一点,让周巧巧看的更清楚一点。
不过这可苦了魏杰,他脖子上的银丝随着紧了一些。
周巧巧连忙示意尼姑将手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周巧巧说道:“师太究竟有什么事,我观师太已经知道我二人是谁,不若敞亮一点说出来。”
尼姑方才称魏杰为魏施主,魏杰岂会见到一位尼姑便对尼姑说自己的名字,而且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
尼姑说道:“贫尼从来不妄语,贫尼只是与师兄偶然碰到,周施主与魏施主二人贫尼也是从不认识。”
在门口位置的和尚此时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也不知道这声‘阿弥陀佛’是说给谁听的。
而这尼姑,竟是又说出了周巧巧的名姓,方才周巧巧那般说,尼姑这般对答,很明显的感觉到尼姑嘴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周巧巧又说道:“师太究竟是何意思?”
尼姑说道:“周施主,贫尼并无什么意思,出家人四大皆空。”
说这话的时候尼姑的手上还一直握着银丝。
周巧巧莫名的有些烦躁,但是又很快冷静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这尼姑似是在与她胡搅蛮缠。一般来说胡搅蛮缠不是为了拖时间就是为了替其他什么作掩护,于是周巧巧脸上露出了笑意。
周巧巧说道:“李绍安。”
在树下的李绍安怔了一下,这个时候周巧巧唤他的名字干什么,他不是应当好好与这尼姑交涉,让尼姑将那银丝从魏杰脖子上收回去。
不过李绍安还是轻轻的‘哎’了一声。
周巧巧说道:“李绍安,方才在外面听到声音之后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不就是这个镇子里的房子?
李绍安正要这么回答,但是忽然想到,周巧巧真正的意思,这可能是灵光一闪。
李绍安说道:“你是说那只鸡!”
周巧巧脸上的笑对于尼姑来说有着些许讽刺。
尼姑的眼皮不可控制的跳了跳。
李绍安说道:“是极,那只鸡去了哪里?”
一开始吸引他们的不就是那只浑身着火的鸡?
于是李绍安立马翻墙而去,方才他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就刻意的站在了树与墙的中间,似是就为了翻墙的时候能快一点。
果然,那和尚根本无法阻拦,看到李绍安翻墙而去,只来得及决定转身出去。
那么那只鸡究竟是什么意思?
周巧巧看着尼姑说道:“师太,这下你应当是可以说这银丝究竟是什么意思。”
尼姑表面上没有见任何慌乱,依旧是刚才那般语调,唤了声:“周施主。”
然后周巧巧刚听到这句周施主时,尼姑的手已经要到她的面前。
不过尼姑方才胡搅蛮缠时也说了一些真话,她之前的确是没有见过周巧巧与魏杰,只是知道他们的姓名而已,所以她不知道周巧巧的刀。
于是尼姑的手虽然已经要到周巧巧面前,但是这手也不再属于她。
一刀断手,一刀断银丝。
所以说破绽是不能有的,先出手虽然占了先机,但自然也多了破绽。
魏杰的头还没有整齐的从脖子上掉下来,尼姑的手便从往常说的胳膊肘那里断去,小臂掉在了地上。
魏杰松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呼吸这此时的空气。
尼姑也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不过脸是抽搐的。
公孙衍之笑了笑,心中再一次有些庆幸之前没有与周巧巧动手,这么快而且干净的刀,确实足够让人害怕。
尼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只手抱着自己的另一只手不断的叫着。
周巧巧连忙走到了魏杰面前,将魏杰护在身后。
在一旁躲着的小孩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凶煞的脸上带着莫名的喜意,手上拿着之前周巧巧与魏杰见过的所谓的生死簿,走到了尼姑面前。
尼姑这个时候脸色苍白,已经坐倒在了地上,与公孙衍之的姿势相同,不过公孙衍之身体并没有这么严重。
小孩走到尼姑面前,一脚踩在了尼姑肩膀上,尼姑顿时便被踢翻了。
小孩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尼姑死死的盯着小孩。
小孩手里多了个匕首,连在一旁的周巧巧都没有看到这匕首是怎么出现在小孩手里的,而且小孩方才并没有放屁,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提半分内息,连内息都没有提起便可以这般快速的将匕首拿出来,小孩光这一手便可以说得上记忆高超。
不过小孩心里可没想这么多。
小孩将匕首刺入尼姑的大腿上,匕首到当真是好匕首。
尼姑当场忍不住叫了一声,声音是多么的凄厉,虽然与断手之痛比起,这一下还差的甚远,但是断手之后,她的身体便要比平时能够感受痛苦清晰的多。
或许可以这么说,没有失去就没有获得,她失去了手,但是她同时比往常更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其他部位。
小孩再一次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尼姑依旧不说话。
小孩将匕首拔了出来,然后又扎了进去。
他没有找另一个位置,而是在伤口处再一次用匕首扎进去。
其实这样要比另外一个新的地方刺进去疼痛百倍,一直疼痛到这片地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