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天,热血沸腾。文诩红了眼,有一种毁灭尘世的冲动,他的世界变成了黑白色,这个消息是他不能接受的。如果他有能力翻山倒海,他不介意.....
此刻他的愤怒不足以用文字表达,他脑海之中想的是为文凛冽报仇,是怎样抹除帝和守路人。
“你冷静点,你看看你此刻像是什么样子?
你已经入魔了,你这样实力大打折扣,别说是找守路人和帝皇之族的帝报仇,就是连我你都打不过。你的理智呢?你这样疯魔就能够为你父亲报仇?”厉九麟一把将文诩的衣领抓住,然后提溜了起来对着文诩怒斥道。
他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还有一种失望。如果文诩连这一个打击都过不去何谈维护阴阳两界的安稳?何谈恢复昔日西南文家的荣耀?此刻文凛冽牺牲,更别谈扛起文家的重担!
遇事冷静,这是任何一个成大事的人必须具备的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那是我老爹,我的骨子里流着他的血,我的命是他给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现在他为了玄学界的安稳而罹难,尸体都不存在,只留下一地血迹和碎裂的衣衫,这个时候你让我冷静?我如何冷静?”文诩大吼道,怒不可遏。他用尽全力在嘶吼,仿佛要喊出最心底的想法。
“越是这种时刻你越应该冷静,你忘了还有多少阴死之物在暗中虎视眈眈的盯着你我?一旦你表现出不支,可能我们都会万劫不复。”佛子盯着文诩认真的说道。
此刻文诩的脑袋之中一片乱糟糟,他刚刚想说什么,‘噗’的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然后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他怒极攻心,精神过度消耗,而且走火入魔,体内灵力紊乱,此刻终于扛不住喷出一口精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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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龙之局的事情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传了出来。传遍了阳界,整个玄学界震惊与恐慌。
震惊的是文凛冽战死,而且尸骨无存,最后只能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那是多么一个凄凉的晚景。悲凉至极。一代枭雄,玄学界的一个能人,如此黯然凋零,这是玄学界的损失。也是整个阳界的损失,任谁都免不了有一种走狗死狡兔烹的恐慌和悲悯。
他们恐慌的是帝皇之族的族主——帝,强势出世了,而且还有命格之力凝聚成的金龙护体,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尊尸王的存在,刀枪不入,一般术法难以镇压他的九五至尊天命。仅凭这些就足以让玄学界的人头疼无比,这绝对是一个堪与旱魃比肩的存在,而且其对玄学界的忌恨之心绝对惊天动地。
还有黄泉路的守路人,作为阴界有数的巨头之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阳界。这样算来阳界已经有三位阴界巨头潜伏,俯视耽耽,这种形式不容乐观,让人又惊又怒。
甚至有玄学界的人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欲要明哲保身,还有的人居心叵测,还想着重新划分各大势力的范围。当真让人心寒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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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凛冽真的死了?这么说来斗阴者一脉也只有那个小的了?”巫人一脉的老仆人冷笑连连。他没有感觉到危机,反而觉得这是他们巫人一脉崛起的好时机。少了西南文家的震慑,少了禅经文字以及其它术法的控制,他们并不惧怕极北天师门。
“千真万确,这是从风水师、墓师、入殓师三脉传出来的消息,你放心。这绝对不是一个局,何况文凛冽和那三个老头子没有这么大的气魄,设不下这种局,一步走错就会灰灰湮灭。
而且龙也证实了此事的真实性。”田封阴冷的说道。自从七情、天缺被厉九麟在九幽狮煞局杀死之后,他就性情大变。变得冷酷而森然起来。
“这真的是好时机么?鬼将、守路人、引路人、旱魃、帝这些狠茬子在暗处随时都会出手,只怕我们出去会帮他们承担怒火。”乘仙蹙眉道。
她不看好这个时机!这些阴死之物虽然是奔着十二地势格局孕育的神葬之物来的,可是这些他们对阳界不怀好意这也是事实。
奇峰也收到了文凛冽陨落的消息,他踌躇的望着西郊墓地,然后叹了一口气道:“没有想到你居然走在我前一步。我们两脉相依相存,可惜....我一脉不甘心成为别人的附庸,不然也不会出手和天师门联手对付们文家,让你父亲意外陨落,这其中有我推波助澜。
本以为你们西南文家会就此沉寂下去,但是我还是小看了你,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后来居上,实力直追我们这一辈的人,后生可畏啊!可惜.....你死得比我这个老头子还早。斗阴者也会磨灭在历史之中。”
说实话,奇家和文家的关系很复杂。
斗阴者、算阴者这两脉最早出现的时候相互依存,但是镇压了阴阳两界的时候,两脉有了隔阂。都想执掌大权,最后两败俱伤,让天师门迅速趁机崛起,夺得了玄学界的果实。应了那句老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少了西南文家,这一场与阴界争夺‘天心年轮’的神葬之物的战斗充满了未知数,我们阳界胜算不大。玄学界青黄不接,能够真正与阴界阴死之物真刀真枪对抗的没有几人。”上卿散人在道观之内亦是无比担忧,这样自语。
“西南文家要败落了,但是玄学界还没有,有我们天师门在,没这么容易让这些阴死之物得逞!锁定旱魃、帝、还有那些阴界巨头,别让他们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图九在天师门之中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