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点钟,出租车停在一条胡同里。
杨云毅付钱下车,这里是监控死角,不用担心被摄像头拍到。
他抖开一张隐匿符,随即消失不见。
五分钟后,关家大门口虚影一闪。
关家人也有吃完晚饭之后修炼的习惯,多数人都已经进入空明之境,所以没谁察觉到有外人潜入进来。
杨云毅先去往后面的练功场,石砖缝里掉落着几根飞针。
随着一道清风拂过,这几根飞针接连消失。
法器疾风飞针被毁之后,散落在练功场里的这几根针,成了它最后的“遗物”。
杨云毅轻车熟路来到主院这边,动作敏捷的翻过围墙,轻飘飘的落在院。
他径直走进堂屋,向右转进入关天铭的卧室。
卧室里飘着一股浓郁的药味,杨云毅从小跟师父学习医术,对于各种药材十分熟悉。
所以他很快判断出来,这些是解毒类和镇定类药物的味道。
他的眼睛里露出鄙夷之光,心道这些药材只能解最普通的毒,对于疾风飞针没有任何作用。
关天铭躺在床,只露出一张黑漆漆的脸,呼吸频率高于正常人。
杨云毅迈步走到窗边,伸手掀开被子。
关天铭的右腿露出来,和脸的情况一样,腿的肌肤漆黑如墨。
在位于膝盖以下的地方,有个皮肉组织清晰外翻的针孔,直径在1.5毫米左右。
杨云毅微微皱眉,他拿出万界宝镜,对准关天铭进行分析。
结论是:毒的人族修真者,等级开光期下游水准,为度毒,世俗世界无药可解,排毒过程需要一个月。
杨云毅露出很解恨的表情,低声自语道:“该着你倒霉,谁让你有一对不明事理的父母呢,他们作死,你这个当儿子的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说完,他的右手里凭空出现一根飞针。
他出手如电,飞针迅速刺入关天铭腿的针孔。
当他拔出这根针的时候,飞针消失不见。
随着他抬起手的动作,一根新的飞针出现。
刺!
拔!
刺!
相同的动作重复了三遍,也是说,关天铭又挨了三根飞针。
因为他的老妈严汝清说过,一根针和三根针的结果是不同的。
而现在,关天铭已经了四根针。
杨云毅的左手一直拿着万界宝镜,屏幕的分析结果出现变化:毒的人族修真者,等级开光期下游水准,为重度毒,世俗世界无药可解,排毒过程需要两个半月。
度毒变成了重度,排毒时间从一个月变成两个半月。
对于新的结果,杨云毅表示很满意,心的那口恶气算是彻底出来了。
在这时,熟睡的关天铭动了一下,似有醒来的迹象。
杨云毅立刻转身离开房间,快步走到院,动作敏捷的翻出墙头。
关天铭所在卧室的对面,是关复庚和严汝清夫妇的房间。
严汝清挂断手机,抬起头对着丈夫说:“送药的车距离夏都市还有六百多公里,大概在凌晨三点钟下高速,四点半左右来到咱们这里。”
“太好了,能赶在天亮之前拿到药,天铭能少受点儿苦。”关复庚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从午斗结束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突然,一个凄厉的惨叫声从隔壁传过来:“疼……疼死我了!”
夫妇二人同时做出挑眉动作,关复庚有些吃惊的说:“不对啊,儿子明明睡着了,怎么会突然喊疼?”
“是啊,我们在解毒药里加了大量的镇定剂,按说他不会醒才对。”严汝清觉得这种结果难以接受。
“啊!我要死了,太疼了,疼死我了!”
关天铭的叫声越发凄惨起来,响彻云霄。
片刻之后,夫妇二人出现在儿子的卧室。
严汝清仔细观察,发现儿子的舌头也变的漆黑如墨。
她紧皱眉头,忧心忡忡道:“显然毒性又加深了!可是不对啊,父亲从没说过毒性会加深这件事,太怪了。”
关复庚指着儿子的腿,说:“快看,针眼儿也变大了,果然是毒性加深的迹象,这种毒会二次发作?”
“没听说过啊!”
院墙外面,处在透明状态的杨云毅露出笑容,小声自语道:“这是个小小教训,如果你们敢报复我,我会继续让关天铭吃苦头。”
刚才他在练功场里捡了十三根飞针,才用了三根,还剩下十根,足以让关天铭继续在床躺个一年半载。
……
周日傍晚,杨云毅受邀来到苏家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