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澜重新将目光放回到冯先生的身上,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如若我跟你走,你又给的了我什么呢?”
冯先生意识到,眼前的江梓澜只要在医院,不断的制造恐慌,那么她身上所拥有的怨念还会不断的增强,迟早有一天,成为比他还强大的存在,他开口道:“我可以给你一片红色石蒜组成的花海,你应该知道,所谓红色石蒜,就是开在忘川河边的地狱之花。”
江梓澜冷笑了两声,声音显得是极其的阴冷,她淡然开口道:“好,那我就跟你去看看。”陆云深依旧紧紧的握着陆潇坤的手,示图将他护在自己的身后。
说罢,江梓澜便再次消散在空中,整个厕所恢复了正常,电灯在厕所之中亮了起来,冯先生微微的叹了口气,没有人注意到,他额头上的汗水正在不断的向下冒着。
他转头向着站在身后的陆潇坤以及陆云深说道:“可以回去了。”
陆云深点了点头,他的脸庞之上依旧是抹之不去的凝重,看着冯先生离开,他便立刻拉着陆潇坤跟随了上去。
陆潇坤的手被陆云深紧紧的拉着:“父亲,我们去哪儿?”
“庄园……”
许久之后,陆云深带着陆潇坤以及冯先生来到了郊外的那片庄园,陆潇坤只记得,一路之上,周围的环境是那样的昏暗,没有一丝丝的亮光,尽管那是一个夏天,可是车上却格外的阴冷,而坐在他身旁的冯先生,也时刻睁着眼睛,紧盯着前方的路况。
不久之后,车辆在郊外的别墅之前停了下来,他曾听过,他的叔叔与他提起过眼前的这幢别墅,可是却从未见过,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害怕以及恐惧。
片刻之后,他跟随着陆云深以及冯先生走下了车,而江梓澜也突兀的出现在他们的身旁,江梓澜微微的抬起头,双眸之中带着些许的灵动。
庄园之中,红色的花海随风不断的摇曳着,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来说,这里的花香,是那样的熟悉。
“就是这里了。”冯先生看着眼前偌大的庄园,向着江梓澜喃喃道。
“好。”江梓澜的声音之中带着一股冰凉,她将整个庄园上下扫视了一番,便踱步走了进去。
庄园之中,极其的清冷,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影。
“我会安排人过来的。”陆云深跟随着江梓澜走了进去,沉声说道。
只见江梓澜走进别墅之中,淡然开口道:“不必了。”
陆云深停在别墅之外,他紧紧的握着身后陆潇坤的手臂,看着眼前江梓澜走进去的身影,嘴角微微漾起了一丝笑容。
陡然之间,江梓澜便感觉不到些许的不对劲,她即刻转头,只见冯先生手中拿着的黄色符咒已然淡淡散去......
“你们想干什么?”江梓澜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的凌厉,她大声开口呵责道。
冯先生手中的符咒从他的手指之间掉落,落在地上化为一丝灰烬,陆云深站在冯先生的身后,他的脸庞之上再度画上了身为集团董事长所拥有的肃然:“自然是令你再也不能从这里出来。”
话音落下,江梓澜冷喝一声,她眉宇之中燃烧起了一丝的怒火:“你们简直是妄想。”
冯先生似乎没有听到江梓澜的话语一般,他轻轻转身,身上道袍之上的太极陡然旋转了起来,他的声音震动着空气在江梓澜的耳畔不断的缭绕了起来:“从此往后,你的名字叫月凌澜。”
江梓澜立刻踱步想要向着别墅之外冲出来,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钳制住了,冯先生没有转身,他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待你怨念消除之日,这里的彼岸花会再度开放,那时候,你就自由了。”
说罢,他加快脚步,踱步向着庄园之外走了出去。
冯先生的话语落下,陆潇坤看着庭院之中的彼岸花,陡然凋谢了去......
陆潇坤回过神来,此刻的他,仍旧坐在车上,而眼前坐着的,依旧是自己的夫人,江梓茜。
陆潇坤微微的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的无奈:“你说,怎样才能解除你姐姐身上的怨气。”
江梓茜转头看向前方,眼前,是一片翠绿的树林,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苍翠,富有生命力,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是时候告诉姐姐,佳乐的父亲,到底是谁了吧。”
陆潇坤也同样犹豫了一下,他的眼神之中散发着些许凝重:“我自有分寸。”
江梓茜点了点头:“好。”
原本的她,是那样的痛恨自己的姐夫,将姐姐从悬崖之上推了下,可是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姐夫身上所藏着的无数的无奈与苦衷,而姐姐,或许永远都理解不了了,毕竟现在的她,不是一个正常人,根本便不可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问题,更别说是面对那个亲手将自己退下深渊的所谓爱人。
清晨的阳光,同样在凛冬园泼洒下来,沐景帆叩了叩颜凌雪的房门,片刻之后,房门便被打了开。
眼前,颜凌雪穿着一身的正装,全身上下显得极其的工整,就好像要赴什么宴会一般。
“今天怎么穿成这样,不是还要去上课吗?”看着眼前的颜凌雪,沐景帆的眉宇之中略带些许的疑惑。
颜凌雪淡然笑道:“今天有学生会的聚会,我必须去一下。”
沐景帆幡然醒悟一般:“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是学生会的。”
他的笑容是那样的温暖,随即道:“这里的一些工作人员都被我辞退了,这两天还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