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他对着二人说到:“若有什么需求,可以叫我,但是不能出门。”
只是不到片刻,那人不知为何,竟是也被调走。
直到此时,偌大的睡房再次恢复一片宁静。
徐长安和陆无双对视一眼,皆是看懂了主事的用意,只能心中暗自领情,毕竟他二人还是要遵守先前约定的。
至此二人终是可以阔别风雨的生活,享受数十日未见的人间美食了。
只是下一刻看着一桌子的美食及三副碗筷,二人却想到了另一个尴尬的问题。
那便是那昏厥少女,此刻该如何处理。
她此刻仍是衣衫潮湿的瘫软在床头之上,昏迷不醒。
按理说,对于一个昏迷不醒的伤员,还是经历了暴风雨的伤员,我们第一件事情,便该是治伤,其次就是给其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
可是陆无双早已检查过了,少女全身并无大碍,仅仅只是被风雨的寒气侵蚀,所以二人并未理会,只是将其扔到了床上而已。
毕竟对于一个武夫而言,只要不是伤筋动骨,内脏重创,经脉断裂,等巨大伤势,皆可以内息慢慢调息修复,只不过这只是比真正的大夫或丹药治愈的慢很多而已。
所以二人只需等少女自己醒来,自行疗伤就好。
可是那第二个问题便来了,那少女直到此时依然是衣衫不整,湿漉漉的一片,直接昏死在床上。
而这二人却全不理会。
徐长安指了指陆无双道:“无双哥要不去给她换换衣服?”
陆无双直接两眼一翻的说到:“我是何许人也?男女授受不清这个道理还是懂的,我一个fēng_liú少侠,怎么能随意解开少女的衣衫?”
徐长安有些不确定的说:“你不去给她换衣服,就这么湿漉漉的将她扔在床上,岂不是令她病的更快?”
陆无双反问道:“你怎么不去?”
徐长安一下羞红了脸说:“师傅说,脱了姑娘的衣服就要娶人家为妻。而且古籍上也多是记载脱去姑娘衣服,便是一段情爱的开始。我还小,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陆无双倏然转头对着徐长安道:“你小个屁啊?即便是偏居域外的国度律法都规定,男子十二便可婚娶,你都十五了,说什么胡话呢。”
徐长安当即怒言:“胡说,我看的哪一本游记不是记载的公子弱冠,游猎河山,路遇红粉,描绘一段万古佳话。不要在这里污蔑古籍。”
陆无双斥言道:“我说的是各国律法!”
徐长安则道:“我们要效法先贤,怎么敢妄论古今。”
陆无双懒的理徐长安,他是万万不能去碰这个姑娘的,若是这次碰了,万一一不小心让染小柒知道了这件事情,估计自己的余生就不好过了。
毕竟他是知道徐长安认识染小柒的,即便二人之间貌似有什么矛盾。
只见他兀自拿起桌上的筷子,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反正我不去。”
便开始挨个夹着一桌子的美食尝尝味道。
徐长安气结,也是一屁股坐到板凳上对着陆无双道:“反正我也不去。”
言毕,自己也拿着筷子,争锋相对的捻起了一桌子的美食。
只是没吃两口,徐长安整个人都被这可口的食物俘虏,只见其闭着眼睛,一两享受的咀嚼着口中的美食。
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的重新明白何谓美味佳肴。
他自己曾经沾沾自喜的烤肉和这一桌子的个色美食相比,简直就是犹如猪食。
也许只有禹皇观诸葛丹青那日的灵兽烧烤才可与这一桌子的菜稍微相提并论一下吧。
只是不知为何,徐长安总觉得即便自己此刻口中的美食,味道鲜美冠绝天下,可依然比不上那日枯澜寺内的一碗热汤几个大饼。
不过可惜,枯澜寺已然消失在岁月之中,徐长安再也没有机会品尝那样无双的美味。
徐长安觉得也许只有等到自己学遍天下美味,当厨艺达到登峰造极之境,才有一缕希望,再做出那样的美食。
待二人酒足饭饱之后,徐长安竟有一股冲动,那便是现在就跑去整艘商船的厨房之内看看,这味道美妙至极的饭菜到底是何人所做,说不得徐长安还会认此人当个先生,学两手厨艺。
只是陆无双凌厉的眼神,终是阻住了徐长安的去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们二人虽不是君子,但也绝不会在此等小事之上食言。
时至此时,二人又绕回了先前的起点。
到底该如何除了这个少女?
是他?
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