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脚,白嫩修长,脚背如上好的一块璞玉,触手温暖细滑。
萧然微微有些失神,见她下意识地将脚背往右歪了歪,嘴角渐渐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
虽然换了一个身体,但,灵魂依旧是她。以前,她每次穿高跟鞋不舒服了,总是习惯性地将重心往右放,仿佛这样就能舒缓酸痛一样。那个时候,她还只习惯穿平跟鞋,每次一穿上高跟鞋,人前装作淑女雅致的模样,一回去就立马扑到床头,咿咿呀呀地揉着脚踝,满脸无语。
他习惯性地,顺着她的脚踝帮她轻轻揉捏,见并没有肿起来,微微舒了口气:“我帮你揉揉,你放松。”
声音轻柔,如棉絮般松软,又像是浮在空中的一丝旖旎,让四周的人心口直跳,只觉得,一辈子都没见过冷酷决断的萧然会露出这么温情的一面。
这,这可真的是见识到了。
难怪说,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这,可真的是千载难逢。
服务员急匆匆地捧着冰块来了,萧然头都没抬,直接接过来,将胸前的领带一拆,直接包住冰块,仔细地敷在她的脚上。
四周死寂一片。
鎏金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那个商业之神,恍然间觉得自己在做梦。
记忆深处,百年讲堂里,云溪和萧然目光交织,冰冷不屑、幽冥一笑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如今,却是这种恨不得将她珍之、重之、爱之的炙热,她手心一抖,转即回神朝司徒白看去。
不仅是司徒白,整个会场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谁曾见过高不可攀的萧然露出这幅模样?
云溪半垂眼帘,静静地看着近在迟尺的萧然慢慢地将她的脚往里推了推,用那包着冰块的领带顺着方向,来回冰敷。
记忆里,其实,也有过这样的情景。
她和他同居的第一年里,虽然他并没有公开承认过她的身份,但每当她累到在床边,脚踝肿胀的时候,他会帮她这样纾解。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他是因为不舍,还是怜惜,又或者是绅士风度,每次捂着肿胀的地方,心却快乐得没边,恨不得狠狠扑上去,依偎在他怀里。
虽然这具身体是冷云溪,但,灵魂深处,那种默默的习惯却已经深入骨髓。
她没有再动,只是任他仔细地一边冰敷一边检查。
这一刻,他们之间有一种难言的默契。似乎谁也无法插手,更无从破解。
司徒白捂着嘴唇,心惊胆战地看着峤子墨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