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琼恩头晕脑胀地想,她看了身边的哈利一眼,又瞥了瞥远处的切萨雷——如果是以往,能和这样知名度极高的社会名流共处一室,在物理距离上如此接近,而对方又是如此的英俊、优秀——以她喜欢帅哥美女的个性,她早就乐得晕陶陶了,但现在她却根本顾不上注意切萨雷,甚至是珍妮弗的完美外表,她所能想的只有这么一个问题,那就是,说真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当然,从理智上说,她已经完全理解了现在的局势,但,扎德——那个和她三不五时就小聚一下,言谈风趣幽默,正常、讨人喜欢,出国甚至还会给她带礼物的扎德?这到底是——
就像是她的大脑刚才卡了太久,无数的信息洪流现在才开始分批处理一样,明悟是一条条地从琼恩心里泛起来的:所以这一切应该都是伪造,他接近他们完全是因为当时在影院里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知道查尔斯或者她有可能近距离接触到j.j……他的出差也不是出差,而是去跟踪j.j,今晚的一切都是他精心布置的结果,而他所说的谎话——什么注意力娼.妓之类的疯话——
不知道为什么,接受扎德是个妄想症疯子要比接受他是个alke变态更难,当然,不是说他现在的做法不疯,只是——他是如此的冷静,把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手心,从他拿出枪并挟持了j.j开始,没有任何一件事脱离掌控。驱赶闲杂人等,留下他们三人,封闭大厅——扎德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琼恩模糊地感到他有一个计划,她只是——她只是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谈什么,什么叫做从名字开始?你不能和一个疯子讲理,是的,但——
而珍妮弗——可怜的珍妮弗,她注视着楼梯顶部的瘦弱身影,痛惜又愧疚地想:如果所有人知道她是为了我们才留下来,为了我们才给了他机会的话,人们会怎么说?
这个想法带来了巨大的恐惧,和几乎是难以承担的窒息感,琼恩意识到珍妮弗有可能不能全身而退,而扎德——虽然她可以感觉得到,他没有伤害她和哈利、查尔斯的意图,让人吃惊的是,她甚至感觉到他对他们依然是……认同的,友好的,就像是在这一切以后他依然把他们当成了他的朋友——他只是对他们另有安排,多半是想让他们对这做个见证——但这也不意味着他就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
她有可能被迫在这里见证珍妮弗,她多年挚爱的偶像,世界上最好的人——的死亡。
这完全会毁掉她,这绝对会,不仅仅是珍妮弗,扎德现在意图想做的事会对这屋里所有人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而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不打算痛快地完成这点,在他最终达到目的以前他还想玩个游戏,猫捉老鼠——
琼恩感到一阵窒息,她想要冲上前对扎德大声呐喊,斥责他的残忍和疯狂,但在超越情绪的层次,在那仿若宿醉的混乱和头痛中,她清醒地意识到,这么做不论是对珍妮弗还是对她都毫无好处,毕竟,他们手无寸铁,而扎德有枪。
以及——扎德在说的话也许并不是胡言乱语,他们是真的在谈论某件事。珍妮弗的表情——当她从绝对的茫然和震撼后回神,她可以看得出来,珍妮弗一直都在思索对策,而扎德的话让她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慌,并不是‘hehell,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惊慌,而是……
琼恩痛恨承认这一点,但珍妮弗的表情只能让她想起作弊被抓的学生,在家长外出的夜晚大开派对,却被抓个正着的小孩,而她的动摇让这一切变得更糟,她几乎是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这个猫捉老鼠的变态游戏,扎德想玩的变态游戏已经开始了,而她真的——真的真的不想要——接受这个进展,她想要逃出这里,结束这一切——从未有一刻她如此痛恨自己的无力——
切萨雷的背影一动不动,依然维持着仰视的姿势,而珍妮弗脸上的挣扎和不情愿清晰可见,她的脸皱了起来,扎德似乎又拿枪顶了下她的脊背,让她往前狼狈地颠簸了一步,而扎德甜甜地说道,“,珍妮弗——”
他发出‘珍妮弗’这个单词的音调堪称讽刺,“难道我要射一个人才能让你开口吗?”
他移出□□对准了楼梯下方,引发一阵压抑的惊呼,琼恩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但又被怒火点燃,反而冲上前去,说真的,她并不怕他——但扎德又立刻把□□塞到了她太阳穴边上,“或者我就直接结束游戏y,你知道我有多想就这么占有你。”
“珍妮!”切萨雷低声地喊道,他的语调低沉,蕴含着惊慌,又仿佛在传递着更多信息。珍妮弗的挣扎减缓了,她望了切萨雷一会,忽然叹了口气,低声地说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o!”扎德欣喜地喊了起来,他响亮地在珍妮弗脸上亲了一下,而她脸上的厌恶之色一闪即逝,“不要继续装傻了,美人,就从你的名字说起——你的真名并不叫珍妮弗.杰弗森,对吗?”
什么?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琼恩都能感到哈利和查尔斯在她身边发出的轻喘声,就连她也被短暂地拉离了痛苦,又回到了‘世界颠覆’的感觉中:在喜欢了十年后,告诉她珍妮弗不叫珍妮弗,这——
“是的。”珍妮弗说,琼恩简直都能看到世界在碎成片,“我的真名叫珍妮.杰弗森——这是个很不正式的名字,为了方便记忆,我们……我把名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