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尉重央见卫凌笑一直在拿自己心爱的座骑说事,一抬手将小不点带到身后。
然后,他抬手推开卫凌笑,一脸嫌弃地说道:
“去去去——”
“老夫都没拿小不点和人炫耀,你瞎起什么哄?”
“赶紧说正事吧。”
卫凌笑听了,也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两声。
楚逸见状,也是颇觉好笑地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卫凌笑在尉重央面前,不但没有半分家主的威严和架势,甚至有点像无赖小顽童。
他刚想打趣两下,却听卫凌笑很认真地问道:
“楚小友刚才可曾觉得,那座大湖里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楚逸闻言,并未急着回话,而是先看了一眼旁边的尉重央。
不想,尉重央也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这老头还以为楚逸是在顾忌自己,不禁面有不满地瞪了楚逸一眼,作色道:
“你看老夫做甚?”
“昨晚若非老夫拦着,程希弦那几个家伙早把你给拆成好几块了!”
“也不知你小子有脑子没有,居然敢随意插手我们两大圣地的百年盛事?”
楚逸一听尉家主提到昨晚的事,脸上不由得生出几分尴尬神色。
虽然他自己有足够强大的理由去帮五曜圣地,但这并不意味着七星圣地就得接受他的理由。
何况,他的理由还是那种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
卫凌笑见状,又笑着拆尉重央的台:
“您老可别在楚小友面前卖好——”
“当时您不也是吹胡子瞪眼,要找楚公子算帐么?”
“还好我先将您老给拦了下来。”
这下轮到尉重央有些尴尬了。
他红着老脸,像轰赶顽劣的小孩一样,冲卫凌笑连连挥臂,口中还叫着:
“去去去,你赶紧滚!”
“不让老夫卖好,你却又在干嘛?”
说完,他又看着楚逸嘿然一笑:
“老夫和程希弦他们可不同——”
“他们是气不过你坏了他们的好事,老夫却是不信有人能随随便便破了老夫布下的大阵。”
“而且他们把事情说得那么离奇,说你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把老夫的九灵玄阵,给糟蹋得乱七八糟……”
楚逸听着尉家主那不知是解释还是掩饰的话语,心里只觉一阵好笑:
“这老头还真是个老顽童,耍无赖的本事可比七岁小儿!”
不过,卫凌笑和尉重央的这一番话,倒让楚逸放心了不少。
现在楚逸已经能够断定,尉重央在七星圣地的地位,应该是很不一般;
而且,眼前这两人之间,似乎还有些不为其他家主知道的‘小秘密’。
其实,卫凌笑之所以提起这些事,也是想给楚逸吃个定心丸——
毕竟,楚逸帮裴长老那些人破阵,也是他提前应允过的。
而且,尉重央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心里也有不少弯弯绕,马上就能接过卫凌笑的话头,把所有事情都交待给楚逸。
当下,心无顾虑的楚逸淡然一笑,向眼前的两位家主说道:
“晚辈正想向两位家主请教——”
“远处那座大湖,为何一片死寂,却又深不可测;”
“给小子的感觉,就像是深处连接着一个无底洞,吞噬了所有生机、气息一样?”
事到如今,不用卫凌笑多说,楚逸也能猜到他和尉重央的真正心思。
他与七星圣地的人非亲非故,之前也非敌非友,能有何缘由让卫凌笑一再替自己说话?
何况,楚逸从卫凌笑和尉重央之前的那些话里,也能察觉出一些细节——
先是卫凌笑替自己向尉重央求情;
再是尉重央被卫凌说动,拦下了七星圣地的其他几位家主,最后卫凌笑又将他“诓骗”到此处;
卫凌笑如此大费周章,已经远远出了正常的前辈对后进少年的维护之情。
而且,眼前的这两人,居然愿意对自己开放七星圣地的禁忌之地,更是有悖常理。
很明显,绝对是有非常关键的事情,有求于他。
但既然人家不愿意直说意图,楚逸也只好顺着他们的套路,陪他们玩“心照不宣”的把戏。
卫凌笑和尉重央听了楚逸的问话后,脸上都是露出苦色。
若是他们知道答案,今日也就不会和楚逸在这里玩这么一出了。
楚逸见他们似有难言之隐,心里暗暗笑,脸上却一本正经。
其实,他知道现在这两人,还没对自己真正的坦诚相待,便又自顾说道:
“晚辈猜测,两位前辈在七星圣地呆了这么多年,一定曾进入湖水中探察过?”
卫凌笑听了他的话,点点头苦笑着回道:
“我们二人曾进入湖面很小的一段深度,便再也无法深入,什么都探测不到,就出来了。”
“事实上,自从我们七家来到七星圣地后,千百年来,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人尝试进入湖中。”
“只是,那座大湖端的是奇怪无比——”
“若是身无修为的凡人,轻而易举便能进入湖水深处;”
“而修为越高,阻力便越大,便越难深入湖水深处!”
说到这里,卫凌笑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瞳孔猛地一缩,浮现出深深的忌惮之意;
他就此打住,似乎不愿再继续说下去了。
而尉重央见状,这算是轻叹一声,接过他的话头,继续对楚逸说道:
“我七星圣地,在这千百年间——”
“先后曾有上百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