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老者闻言一愣,说道:“天璇传人?哪个天璇,难道是一千多年前名震天下的三清观大长老!”
中年修士许真人点了点头:“除了当年的天下第一修士天璇道人外,还能有谁!这位李道友据说得到了天璇道人的真传,并且还以客卿长老的身份加入了三清观。许某更是听说,他虽然是真身初期修为,但实力之强,已经不在真身中期修士之下!”
白袍老者顿时大惊失色,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许真人看到白袍老者神色有异,不禁心中一动,问道:“怎么了?花道友竟然如此在意,难不成与这位李道友之间有些瓜葛?”
白袍老者轻叹一声,说道:“许道友猜的不错!当年这位李道友还是法相期修士时,曾经伤了我白苗门的一名弟子,老夫因为此事还曾经向他出手,却被他以瞬息万里符逃走。一般的法相期修士,怎么能拥有瞬息万里符这种宝物,老夫早就猜到他来历不凡,却没有料到,他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修士的传人!”
“竟有此事!”许真人一惊,眉头微皱:“花道友当年以大欺小,这事可做的不够磊落。如今这李道友已经是真身期修士,与花道友境界相当。而他的身份,比花道友还略高一些,恐怕有些麻烦!”
白袍老者心中一凉,当年之事,的确是他白苗门理亏,若是李慕然公然宣扬此事,白苗门不但声名扫地,就连他这名白苗门门主,恐怕也要遭到众同道的耻笑。
这些虚名也就罢了,以李慕然如今的身份和名气,若是记仇而暗中对他不利,他就会身陷险境!毕竟这里是三清观,正是李慕然所在的宗门!
他怎能想到,相隔一百多年后,当年的法相期修士,已经进阶真身期,而且闯出偌大名头!而他自己则一直被困在真身初期顶峰的瓶颈中,迟迟无法突破至中期境界。
“这样吧!”许真人说道:“许某倒是与三清观的无极道友颇有几分交情,交易会之后,我等一起去求无极道友,让他从中斡旋,化解花道友与李道友之间的一场误会。当然,花道友恐怕也要准备一些宝物,作为赔礼。”
白袍老者连连点头,说道:“如果能冰释前嫌,老夫自然不会小气。想不到我一个小小的白苗门竟然无意间得罪了高人!早知如此,当年就算赔上半个宗门,老夫也不敢得罪这样的人物!”
二人传音交谈几句后,白袍老者颇为尴尬的向李慕然笑了笑,拱手一礼,李慕然却不动声色,视若无睹。
白袍老者心中轻叹一声,随后便与许真人在大殿中某处坐下。
李慕然与玉琪道姑谈了几句后,也分别各自坐下。
来自各大宗门的长老,以及一些真身期散修,陆陆续续的飘入了大殿中。很快,大殿内就聚集了一百来人,并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这一百多人,个个都是真身期存在!李慕然在法相期修为时见过的所有真身期修士,还不到这间大殿中的五分之一。果然只有修为到了什么境界,才能接触到相应的存在。
这里的百余名真身期修士中,有大半都是正道五大超级宗门的长老;还有一些是类似妙音观观主、白苗门门主之类的坐镇一方的修士;此外,还有一些身份神秘的散修。
这些修士中,有些人交游广阔,一入大殿,便与许多同道一一施礼见过,客套了好一阵子;有些人却只是与相熟的个别修士点了点头,便找个偏僻角落入座。
还有少数修士,见到某人后,竟然难以掩饰自己的愤怒,目光凶煞、充满杀意,显然是遇到了仇家,但碍于无数高人在一旁,也不敢放肆寻仇。
当一名神态猥琐、颇有些獐头鼠目的老者走入大殿时,殿中立刻有不少修士目露凶光。
那老者却不以为意,径直走到离殿门最近的座位坐下。
更有一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忍不住拍案而起,厉声质问:“今日我等正道真身期修士济济一堂,难道这个谢老三,也算是正道修士么!”
无极道人随即站起身来,笑道:“冯居士不要动气。但凡是愿意出手助我等对付魔道的,本观都以礼相待!既然谢道友也愿意出手对付魔修,那便是本观贵客。诸位道友若是与谢道友有什么过节,还请看在本观的份上,暂且放在一旁,等正魔之战结束后,再议不迟。”
中年书生冷哼一声,说道:“既然无极道人开口,那便暂且不予追究。不过此战之后,本居士一定要讨个公道!”
“这谢老三是何方神圣?看样子得罪了不少同道!”李慕然心中一动。
凌仙子看出了李慕然的疑惑,向他传音说道:“这个谢老三,是个臭名远扬的家伙!他虽然有真身中期修为,算是可以坐镇一方的大人物,但偏偏行事乖张。那些法相期晚辈或是修为稍低的真身初期修士若是倒霉的遇到他,他稍有不如意,就要动手伤人,而且伤人之后,还会故意留下自己的名号和玉牌。他自己是个孑然一身的散修,也没有固定洞府,别人要向他寻仇,可谓极难。不过此人倒也谨慎,从不向五大超级宗门的子弟动手;但其他宗门或家族,若是得罪此人,可就倒了大霉!”
“如此说来,他的确是个怪人!”李慕然暗暗摇头。一般说来,能修炼到真身期这个境界,无论是天赋、资质、悟性,都必须极高,个个都是聪明绝顶的家伙,一般不太会做出这样古怪的事情。不过也有一种说法,修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