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来换输『液』的时候,韩珏跟着进病房看了佐婉婉一眼。护士说输『液』里加了一直安定,佐婉婉才难得睡得这么安稳。/p
这些类似乎安定类的『药』物,对身体可能也有一定的损伤,但好过她一直痛着。/p
韩珏心疼至极,他低头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目光中却掩藏着深深的疼痛。他深情的凝视着她,在心里对她说:睡吧,婉婉婉婉,等你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p
而护士离开之后,病房内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p
韩拓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韩珏憔悴的样子,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p
韩珏缓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哥,你怎么来了?”/p
“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过来看看吗。”韩拓冷着脸说道。/p
韩珏深敛着眸子,情绪低沉而压抑。“出去说吧,别打扰佐婉婉休息。”/p
两个人站在了距离病房不远处的『露』天长廊上,韩珏从上衣兜里『摸』出烟盒,递到韩拓面前。韩拓眼尾的目光冷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才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p
韩珏啪的一声打开了打火机,蓝『色』的火焰在微风中不停的跳动着。/p
兄弟两人站在长廊上吞吐着烟雾。雾气弥散间,韩珏烦『乱』的心绪才稍稍的平复了些许。只是,韩拓的脸『色』却依然沉重。/p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就不能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好好的又把孩子闹没了。爸如果知道肯定又要被你气的血压升高。”/p
“舒怡的父亲去世了,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送一程。佐婉婉可能是误会了,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韩珏猛吸着烟,却吐出极少的烟雾。雾气灌在胸腔里,呛得心肺都跟着疼。/p
韩拓高大的身体半靠着围栏,轻弹了下指尖的烟蒂,微抿着的唇角也透出些许的无奈之意。“当年如果没有孟老,韩氏集团的确很难渡过难关,但近两年你连本带利不是都还清了,美国分公司一半的股份都转让给孟家的人,他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这次孟老辞世,你去送最后一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p
韩珏吐着烟雾,唇角勾起的弧度透着一股微嘲,“你这么想,别人却未必。他们助人于危难,就觉得能以此要挟一辈子。人心不足蛇吞象。”/p
“他们还想怎么样?难道要把整个韩氏集团都拱手送给他们!”韩拓恼怒的拔高了音量。/p
韩珏忽而一笑,三分嘲弄,七分冷邪。“孟家的人并不知道孟森不是我的儿子,他们的算盘打得精着,韩家的一切将来都是孟森的,他们想要的就是整个韩式集团。也难怪孟舒怡不敢和家里人说实话,孟祥宇如果知道真相,不被气死才怪。”/p
韩拓眉头越蹙越深,对孟家人的行径很是不屑。“怪不得孟舒怡当初拼了命也要保住孩子,她只怕也打着这个主意。幸亏孩子不是你的,否则……”/p
“孩子根本不可能是我的。”韩珏冷声打断了韩拓的话。/p
韩拓一愣,随后恍然大悟般的问道,“你,是不是做过什么?”/p
韩珏低敛起眸子,深眸看似平静,幽光却冷冽的骇人。“她很沉得住气,那夜之后还装作若无其事的去上班,倒是给了我机会。她的助理小佐是我的人,我吩咐小佐在她喝的咖啡中放点东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p
“你给她喝了避孕『药』?”/p
“是啊。事后避孕『药』,72小时内避孕效果高达99,孟森当然不可能是我的孩子。当初,我劝过孟舒怡拿掉孩子,是她一意孤行,也怨不得我。”韩珏冷嘲的笑,把指尖的烟蒂丢到地上,狠狠踩灭。/p
韩拓皱眉不语。韩珏的心机深沉难测,这些他是知道的。孟家的人想要算计他,也是有些自不量力了。/p
“我还担心你被孟家的人算计,才急匆匆的来提醒你,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p
“大哥是看到那些报道了吧。”韩珏又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点燃,烟光在寂寞清冷的空气中忽明忽灭。/p
“你行事一向低调,那些八卦记者的鼻子可没那么灵,如果没有人透『露』消息,他们不可能追到美国去。”韩拓的意思不言而喻,他怀疑是孟家人透『露』的消息。/p
韩珏唇角的弧度不变,只是冷意渐深。当消息爆出来的时候他不是没怀疑过孟舒怡,只是,他终究高估了人『性』,他以为孟舒怡再不济也不会用她父亲的死来算计。/p
然而,当佐婉婉在机场外出车祸后,他却不得不重新来看待这整件事。只怕,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p
韩珏两指突然用力一捏,那个尚未燃尽的烟蒂突然从中间断裂,烟光悉数落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一寸寸燃烧泯灭。/p
韩拓的目光盯着地面上燃尽的烟火,若有所思般。半响后,继续说道,“佐婉婉流产的事情,爸那边你还要交代一声。”/p
“嗯。”韩珏点头,“爸知道佐婉婉身体不好,对这个孩子也不会太强求,失落一阵子,也就过去了。现在过不去的,只怕是佐婉婉。”/p
孩子连着女人的血脉,失去了,无异于削骨扒皮一样痛。/p
提到佐婉婉,韩拓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他对这个差点儿害的韩式集团破产,害的他弟弟坠落的女人一直都没什么好印象。/p
“现在她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