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区长把小皮包擎给乘警看,道:“同志,你看,这就是那个小女孩刚才给我割破的!我里面有一百三十元钱被盗了,还有一瓶进口的高级化妆品也被盗了!”
胡区长说完,又翻腾了几下小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红本子,递给乘警看,道:“我是天渡市槐树区区长,希望你能把小偷绳之以法,帮我追回失窃的钱和物品!”
侯主任也跟着道:“小同志,我是天渡市槐树区政府办公室主任,我们胡区长所说的,都是真的!”
乘警仔细看了看胡区长的工作证,皱起眉头道:“胡区长,我相信你确实是丢了钱和东西,可你们有证据或者证人证明你的钱和东西是那个小姑娘偷的吗?”
侯主任急忙说:“胡区长从包间里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的包还是好好的。从包间到餐厅,没人靠近我们,只有那个女孩进餐厅时,从我们俩中间钻过去了。这包不是她割的,还能是谁?”
“好吧,我过去问一问她。”乘警一边说,一边朝女孩走去。
还没等乘警靠近开口询问,那女孩就腾地站了起来,指着侯主任,叫道:“老流-氓,你诬赖好人!我急着吃饭,从后面超过你们先进了餐车,你就凭这个说我偷东西了?”
餐车里的人刚才就被三个男青年围打侯主任吸引住了,这会儿,听女孩骂他是老流-氓,都不由地哈哈笑了起来。
侯主任一张白胖的脸涨紫了,他躲在乘警的身后,也指着女孩。道:“从包间到餐车,就你一个人贴近过胡区长,这事肯定是你干的!”
三个男青年也重新站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看着侯主任。那个被女孩叫哥哥的男青年瞪着侯主任,吼道:“老流-氓。看来刚才打你打得轻了!你现在还敢诬赖我妹妹!”
因为有乘警在面前,侯主任的胆子也大了,他梗着脖子叫道:“我知道你们是一伙的!她说她没偷,那她敢叫乘警搜身吗?”
胡区长在一边也叫道:“对!搜搜她!刚才进车厢门的时候,她挤我,我就觉着有些奇怪呢!”
女孩尖声叫道:“我没偷东西!我不怕搜身!警察叔叔。你过来搜我吧!”
女孩一边叫着,还一边把两只手高高举了起来。
乘警扭头看了看胡区长,道:“胡区长,不好意思,麻烦您代我搜一搜这位小姑娘吧?”
胡区长犹豫了一下。走到女孩的面前,就要开始搜她的身。
“慢着!”那个被女孩叫哥哥的男青年拦住了胡区长,“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乘警道:“我也没办法了啊!她说她没偷,可人家咬定了是她偷的,不搜搜身,怎么能解决这件事儿?”
“哥,你别管!人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亏心事。也不怕鬼叫门!”女孩高举着双手,靠到了胡区长的身前。
胡区长伸出两只手,从女孩的胳膊起。一点一点地朝下摸,连女孩微微凸起的小胸脯也没放过。
摸完了女孩的裤兜后,胡区长的一张黑黄的脸,渐渐飘起两片绯红。
等蹲下,将女孩的鞋子也仔细捏了捏后,胡区长满面尴尬地站了起来。她巡视了一番三个男青年,喃喃地道:“东西不在她身上了。”
胡区长的意思很明显。她是怀疑女孩将钱和化妆品交给了三个男青年中的某一个。…
侯主任骨碌着眼睛,扫了扫那三个男青年。对乘警道:“小同志,这个女孩一进餐车,就和他们三个坐在了一起。我看,也该把他们搜一搜!”
“你——老流-氓!今天你对我妹妹耍流-氓不说,还空口无凭地诬赖她偷东西!哼哼,好吧!你过来搜吧!搜不出东西来,我们决不会放过你!”被女孩叫哥哥的男青年哼道。
“这个——这个——”侯主任转头看着乘警,畏畏缩缩地不敢向前。
乘警道:“别怕,我在这里,你尽管上去搜他们。”
三个男青年举起了手,侯主任开始仔细搜他们的身。一个——又一个——第三个——
上衣口袋,裤子口袋,甚至脖领、腋窝、大腿根、裤脚、鞋子这些地方,侯主任也没放过。
当侯主任蹲在地上,搜完最后一个男青年的鞋子时,还是一无所获,他也像胡区长那样,尴尬地站了起来,
“砰!”最后那个男青年突然猛踢了侯主任一脚。
侯主任没有防备,啊地叫了一声,跌坐在地。
“砰——砰——砰——”另外两个男青年紧跟着也踢起侯主任来。
侯主任一边抱着头躲避着三人的大脚,一边高声喊叫:“乘警同志,救命!救命!”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乘警上前,连拉带扯,阻拦住了三个男青年对侯主任的殴打。
那个被女孩叫哥哥的男青年抓住乘警的胳膊,嚷嚷道:“警察同志,我妹妹不能就这么被他们侮辱了!我要叫他们向我妹妹道歉,我要他们赔偿我妹妹的精神损失!”
“道歉!赔钱!!”另外两个男青年也跟着吆喝起来。
“是啊!人家一个小姑娘,就这么当众被搜身,这太不合适了吧?”
“领导就怎么了?领导就可以随便诬陷人啊?”
“看看这个挨揍的什么主任,一脸流-氓相。别说诬陷人,就凭他摸了人家小姑娘的屁股,也该赔礼道歉呢!”
餐车里围观的众人,叽叽喳喳地在议论着。他们的爱心,全倾向了女孩一边,没有人同情挨了两次打的侯主任。
乘警为难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