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从陈留出的人马一些人来到中牟城内,一些人则是前往中牟城外三十里处的军营中。
“孝先好消息来了。”
如同他们二人所希望的那样,好消息来了..
“十九说吧,什么事。”
“回禀主公,陈留城破,陈留郡守张邈跳下城楼身亡。”
闻言,张阳良久无言,他料定张邈会死,但是谁晓得张孟卓性子竟然这般的刚烈,陈留城破,他竟然从城门楼跳了下去。
“倒是小觑了他张孟卓。”
敌人虽然是敌人,并不妨碍对于一个人的钦佩。
“公刘可让陈留城内的将士离去?”
“回禀主公,属下离去时,大部分人都已经撤离,只剩下七八弟兄跟着史将军。”
“辛苦了。”
望着张十九面容上的沟壑,有刀斧伤在,身上的衣服血迹未干,当日出时,英气薄的面容,盘起来的头,现在也全部的散落下来。
披头散的,整个人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乞儿一般。
“死去的将士,你回去逐户的找到,每户万钱,就算是我一点的心意,家中的老幼,保其平安,今后若是平定天下,当富贵加身。”
上党郡一个边陲之地,张阳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让其快的展起来,并且让其成为一片人间乐土,其中耗费的钱财与人力不计其数,固然现在慢慢的成本收拢回来,但真正要回本,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更何况,现在举一郡之地攻打陈留,消耗的人力物力又有多少。
就上党郡目前的财力而言,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粮出来。
“诺!”
张十九单膝而跪,在战场上流血不流泪的大好男儿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满襟。
同袍!
与其他的将士不同
吃穿同住,生死与共。
半年有余的时间内,他们之间的情谊比如金铁,牢不可破。
都是可以放心的把背后交付给对方的人。
现在人走了...
心中不悲戚那是不可能的,纵然心里明白战场的残酷,不可不死人,但知道归知道,真正那一日来临时,那种无名的痛怵撕咬着那颗脆弱的心。
“十九,你前往陈留让公刘以及其余的将士立即离开陈留,千万不要再一次的打击董访。”
张阳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开口道。
史涣跟随他的时间也不算短,乃是游侠儿出身的史涣,性子里面藏着一种冲动,一种无法无天的冲动,若是没有去约束他的话,这种潜藏在血液中的疯狂,会让史涣作出让人瞠目结舌的举动出来。
同样的与董访交手的多日来,董访的个性就像是一块石头,一块顽石一般,坚不可摧的立在原地,任凭风吹雨打也不曾动摇过半分。
老实人不可轻易的欺负,一旦老实人疯狂起来,那么就是真正的疯狂。
红眼!
一旦董访红眼起来,谁知道董访下一步的举动酒精是有多么的骇人。
“诺!”
张十九当即起身,走到帅帐门外后,纵身跃马而上,一骑绝尘的消失在张阳等人的视线中。
外面,烟尘滚滚,遮住了他们的视线。
“主公....”
“不言其他。”
张阳皱着眉头打断陈忠的话,随之继续道:“孝先,已经到六月,河内郡中的百姓可有按部就班的从事农事。”
中平六年,河内郡守王匡穷兵黩武,到处的拉壮丁,把河内这块宝地搞的乌烟瘴气。
哪一战大部分的壮丁都死在了战场上,河内郡内只剩下一些老弱妇残,努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锄头,耕耘着每一块土地,但王匡身亡后,河内郡群龙无,很快的又陷入一片的混乱中,刚刚种下的种子,立即陷入了无人照料的处境中。
也只有张杨入住河内,到处率领兵马斩杀山贼水匪,把缴获的钱财大部分充与军用,剩下的少部分则是用于百姓身上,让人在这个世道中有了立足之根。
至于当地的豪强世家也曾被张阳率领着兵马一家家的找上去,威逼利诱之下,个个才舍得把家中的钱粮给拿出来。
左手棒子,右手枣子
先来一个棒子,再来一个枣子,
恩威并施,既让他们感到恐惧,同样的也要让他们看见利益所在。
陈忠道:“回禀主公,已经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不过这段时间内,忠倒是从过往的行商中得知一事。”
“哦,何事倒是让孝先感兴趣?”
张阳一听倒是来了兴趣,能让陈忠感兴趣的事情。
无非就是天下大势。
甚至可以说这应该是天下的谋士都感兴趣的事情。
天下大势乃是他们这些谋臣都感到兴趣。
“凉州韩遂与马腾二人结盟,欲要对长安动兵。“
“马腾韩遂....”
张阳微微沉吟数声,随之把视线落在陈忠身上:“孝先以为韩文约与马寿成二人的用意何在?”
“野心勃勃。”
言简意赅,陈忠的这四个字倒是也道出了真相。
“中平六年时,董卓占据洛阳城时,他曾派遣使者前往凉州欲要与马寿成韩文约二人合作,要他们二人兵洛阳城,与他董仲颖合作,只是现在...”
陈忠眼眸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随之轻咳一声继续道:“只是洛阳一战后,董仲颖败走长安,拥有着大汉最强大的兵力,占据大汉最富饶的地盘,但那又如何,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当年的雄心壮志,韩文约马寿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