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疑惑。
还有五千兵马到底去了那里。
快的前进的陈忠,面容上带着笑容。
算一下时间,差不多人已经到了陈留。
陈留中,史涣看着各大豪强中交出来的私兵,数了一下人数,勉强还有千余人。
“啧啧....”
史涣顿时啧啧称奇,能凑齐出这些人马,想来这些老家伙也是用心了。
忽然,一名斥候急匆匆的进来,见到史涣后道:“回禀将军,张将军回来了。”
“好!”
史涣闻言当即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脸上的笑容越盛。
“十九,主公可有口信交代。”
见到张十九后,史涣开口询问道。
“将军,主公有言,让将军与其余弟兄撤离!”
“撤离?”
史涣摸着下巴,一阵的沉思过后:“十九,你带着其余人离去,留在这里无益。”
“那将军你?”
张十九一听心中一咯噔顿时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史涣摸着满是胡渣的下巴,阔然笑道:“我自然留在这里,岂能离去。”
“可是....”
张十九一阵的迟疑,史涣就是一头犟牛,一旦认定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史涣怒目而视着张十九:“十九,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把董访留在这里,偌大的陈留今后再无阻碍,你可以清楚?
要是我走了,陈留城内谁来吸引董访的注意力,谁来把他留在此处!”
“我可以!”
史涣勇猛且有将帅之才,张十九心中了然,更明白史涣对于目前的上党而言更是一块宝玉,损耗不得。
“你不行。”
史涣一听先是一愣,当即摇晃着脑袋道。
“我乃是主帅,董访识得我,此人重情重义,一旦我站在城门楼上,他是一个聪明人立即就懂了,但是你不能...”
“这...”
“好了莫要多说,倘若我死在这里,十九你回去见到主公了,就说史涣无这福分,在跟随主公身边。”
言毕,史涣就像是在驱逐苍蝇一样,驱逐着张十九。
“诺!”
别着头,张十九眼眸中含着泪,在史涣身边错身而过。
“将军保重!”
初平元年六月二十
夜色正浓,流云奔涌,疾风狂骤,六月的天,风就是大,吹走白天的燥热。
有那么一会儿皓月裸露,群星闪耀,但也仅仅只是一会儿的时间罢了。
在前往陈留的道路上,董访的平静的心变得开始焦躁不安起来,越是靠近陈留,就越是如此。
人心浮动
似乎在内心深处总感到一丝不安。
但这种不安感,究竟从而何来,他又道不出个二三五来。
“将军。”
“何事。”
董访头也不回的回应着副将。
“将军有没有觉得这一路上太安静了。”
安静?
董访脑海中幕然间冒出这两个字来,是啊越是靠近陈留,一种为何的安静瞬间袭上心头。
按理来说处于战场中的陈留不应该有这样的祥和宁静才对,这种违和感....
“将军是不是陈留已经....”
副将小心翼翼跟随在董访身后,犹如飞蚊呢喃小声。
“闭嘴!”
瞬间,董访眼睛通红,一转身猛的就是一巴掌,直接甩在副将的脸上。
“闭嘴蠢货!”
副将一巴掌直接被打的一脸懵逼,正欲要开口时,却见到董访那双已经红的不像样的眸子。
就算是黑夜中的狼,欲要吃人。
跟随董访多年,深知董访的脾性,当即副将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他能看出来的事情,董访何尝看不出来。
只是比起董访,他多了一份理智而已。
士为知己者死!
只不过他忘了,他可以为董访出生入死,报的就是当年的知遇之恩,同样董访也可以为张邈出生入死,报的就是张邈当年的知遇之恩。
战场上的局势千变万化,稍微有些风吹草动的,就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当日中牟的斥候何在!”
作为三军的统帅,基本的理智董访还是存留着。
这一路上风平浪静,以及当日在陈留内,那名报信的斥候,诡异的举止,只不过那时,董访一心系在陈留,倒也没有仔细的去追问,现在回想起来...
种种的蛛丝马迹串联在一起,董访悟了...
“把他带来,我有事询问!”
“诺!”
挨了一巴掌的副将回过神,红肿着脸出了营帐,欲要把当日的那名斥候给找出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
董访阴沉的脸渐渐的变得铁青,咬牙切齿这着怒吼道:“拔营动身!”
时不待我!
时间越来越紧迫,越是拖延下去,对于大局而言,就越是不利。
“诺!”
恰好副将回来,听闻后抱拳道。
找遍三军,当日的那名斥候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半个影子。
作为董访的副将,按理来说,他理当去劝说着董访。
毕竟大军连续赶路一日,本应该就地安营扎寨休息一夜,三军整顿完毕后,来到陈留城下,才有力气与敌人来个你死我活的。
可董访的眼神,董访的脸色,副将果断的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开口!就等于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