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郭图的娓娓道诉,刘岱眼睛变得越来越亮。
能当上一州刺史的,又有几个人是简单的家伙,尤其是在中平年间,宦官纵横时,刘岱能把兖州刺史的位置给坐稳了,没有点本事还真的是没有办法做到。
郭图这么一说,刘岱全都明白了。
不论袁绍有什么阴谋诡计,只要能把张子阳从兖州驱逐出去,甚至他吃下陈留与河内二郡后,袁绍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把手给伸进来。
兖州!
可是他的主场。
“哈哈哈~~~”
这些日子来,刘岱可没有笑的这么开心过。
终于心头大患算是解决掉一大部分了,现在剩下的就是要如何统筹兼顾,把握住最佳的时机,然后给张子阳致命的一击。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可不能白白的浪费掉这个绝佳的机会。
“若是刘公不嫌弃,小生愿为刘公擒拿住张家小贼。”
“大善!”
刘岱一听可是喜从心头来啊,郭图也算是久负盛名的人,虽然不能与有着王佐之才的荀彧相媲美,但比起他自个麾下的那些谋臣可胜过了一大截。
当然了,刘岱也不敢奢望郭图会一直追随着自己,这种美梦在中平六年九月时,就不曾有,更何况是现在。
更何况,郭图看似平近易人,但他的傲气是傲在骨子里面。
与这样的交流,刘岱也是心累。
或者是说,这样的人不容易掌控在手上。
至于郭图抱着什么目的,这种事情目前而言他都不会太上心。
“只是公则,鲍允诚真的会大老远从济北率领大军而来?”
“会的,换做另外一人也许还有这层顾虑,但若是鲍信鲍允诚就绝对会的。”
郭图自信的笑道。
“那就等待着公则的好消息。”
三日后..
不论是济阴、东郡二郡缓缓的向着陈留推进。
陈留中
“公刘可曾好多了?”
“已无大碍!”
在床榻上休息七八日的时间,史涣觉得浑身上下骨头都一阵的不对劲,浑身上下就像是生锈似的,胳膊变得不怎灵活。
史涣还站了起来,拍着自己的胸口砰砰做作响,以此来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
“公刘,你即刻启程前往济阳。”
“诺!”
史涣脸色一正,拱手抱拳道。
在病榻的这几日来,他每日也听着四处回禀过来的情报,要不是重伤在身躺在病榻上无法动弹,他早就提起他的大刀,上阵厮杀去,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跟一个死人似得呆着。
随之,史涣便转身离去,去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看着史涣离去的身影,张阳欣慰的笑了。
史涣有一个优点,就是他从来不问任务难度的大小,只要吩咐下来的事情,史涣都会拼尽全力做到,就算结果有时候不尽人意,那又如何!
这一次,他在济阳留了两万的兵马给史涣。
至于他...
则要率领着五千的兵马前往酸枣。
那里,才是他真正看重的敌人!
曹操!
不曾有过丝毫动静的东郡,最终还是传出了动静,曹孟德还是不甘寂寞啊。
在河内郡中的五千兵马,张阳没有打算抽调回来,不仅是为了河内的百姓,同样的也是为了他的后方不受到半点的干扰。
河内乃是他的后花园!
现在上当自顾不暇,恐怕没有心思在分神出来,留下五千的兵马乃是他最后的保障。
一旦这五千兵马没了,那时被他杀到胆寒的水匪山匪说不得就要出来捣乱甚至会形成一股洪流,把他直接扼杀与陈留中。
任何事情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凡是都要小心翼翼的进行着,每一步都是如此。
就算河内乃是张阳的一条跳板,张阳也照样把河内打造成铁桶江山,为的就是巩固地盘。
然则在河内温县中。
在温县的城东处,坐落着一个大宅子,谁都知道乃是前任京兆尹的祖宅。
随着祖辈三人的努力,才让司马氏成为河内的豪强,甚至在颍川郡中,司马氏也算是名门!
谁让司马防的父亲司马儁担任过颍川郡守,在司马儁担任颍川郡守的那些年中,司马氏慢慢的在颍川中扎根了,甚至是开花散叶。
自从宦官专政后,司马防带着他的老爹以及其子嗣从洛阳回到了河内。
落叶归根!
老一辈的人讲究的就是一个落叶归根
司马府邸上。
“祖父、父亲。”
司马朗跪坐着向二人禀报着时下的局势,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十一二三岁的少年,听着司马朗的话时不时的紧皱着眉头。
“险了。”
司马防倒抽了一口冷气。
“伯达你的意思?”
由司马防搀扶着的老者,苍苍的白散落在肩头上,面容上的褶皱几乎能直接挤死掉一只蚊子。
“祖父,时下张子阳还未在陈留站稳脚跟,就立即被坐拥东郡的曹操、以及兖州刺史刘岱包围剿灭,局势可谓是岌岌可危,甚至孙儿从友人口中得知郭图郭公则前往冤句,其中想来应该有袁本初的谋算才对,眼下,上党更是被栾提于夫罗打的节节败退,目前已经得知退守在襄垣。
张子阳若不把一万兵马交付于陈孝先让其率领回到上党中,这是一大不智,有这一万兵马,至少可保陈留。但现在悬了..”
“伯达,祖父问你的意思。”
浑浊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