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都是人创造出来的,大部分的都是如此,就看一个人如何去把握这种机会。
张阳在等待着机会!
当然了,不仅仅只是他,济北鲍信同样也在等待着机会。
他在等曹操攻破长垣的消息,他在等刘岱把陈留县给拿下的消息。
等这些消息,他才能在史涣急忙的回援的时候,果断的出兵,把史涣留在冤句。
如此...
张阳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是回天乏力。
届时到最后,就是三方角逐,看看谁有这个本事成为兖州之主。一切尽在掌控中。
心头浮现起的那丝快感,鲍信略微得意,若是他知晓曹操已经打败归缩在燕县,恐怕就笑不出来。
初平元年,七月初..
秋雨绵绵不绝,这场大雨直接把整个济阴给覆盖住,而且越往冤句走,雨就下的越大。
雨是活的,平沙落雨的悸动是生命的律动,滴滴答答的打在叶片上,随后落在水坑的中,咚咚作响。
老天爷就像是一个天赋异禀的乐手,任何普通的东西在他的手上都变成极致的乐曲。
小道上前行的影子,马蹄落水坑中,直接激起万丈高的水花。
身逢乱世,可没有什么好的日子在等待着你,有的只是满山的盗寇。
离狐周围水流纵横,山脉更是连绵不绝。
在济阴郡内,官府势微导致济阴郡盗匪为患,随意找一个山头便可以找到一群占山为王的盗寇。
张阳便是从这些马贼的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人夺马!
这些马匪再怎么悍勇,但在他手底下这些百战老兵的手中完全走不过几招,在默契的配合下,很快的这些马匪便枭。
杀人并不是目的,夺马才是唯一的目的。
疾驰在雨中,张阳等人一头就扎进了这茫茫的雨雾中。
他在赶时间!
陈留就算有郭嘉高览坐镇,但张阳心中还是留存有一点的担忧。
敌我间的实力悬殊过大,他心中不得不担心。
其实换做了谁心里难免会担心。
战决!
鲍信这个麻烦,最好就这些一并解决掉。
冤句城中,史涣独自一人坐在帅帐内。
等!
他在等消息!
不停下着的雨也让史涣开始变得不耐烦了起来,等待是一门技术活,同样的也是真正考验内心的强大的时候。
“不能乱了分寸!”
史涣心里面一直有一道声音在不断的告诫着他,念及张阳,史涣有点羞愧,当日他率领过张阳四倍的兵马,信誓旦旦的要把刘岱拦在济阳外。
甚至在那个时候,史涣都已经考虑豁出自己的性命。
熟料...
刘岱这厮竟然给自己玩起声东击西的招数,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他的主公率领兵马来援,史涣老脸一阵的烫。
找回场子!
他必须要济北鲍信的身上找回场子,不然他今后如何在上党立足,他甚至是没有脸面去见留在上党的那些老哥哥们。
三日后
“传令三军,进攻!”
点将台上,史涣一览纵山小,手中挥舞着大旗,一声大吼道。
“万胜!”
“万胜!”
“....”
一声接着一声的浪潮声直接台上的人的声音给遮盖住,此时身体只能看得见,并不能听得到。
猛的,大旗落下,三军瞬间安静了下来。
四周燕雀无声,安静的可怕。
“出!”
史涣大吼道。
“诺!”
大军拔营,朝向的方向却非是冤句成为三十里地的鲍信大军,反而是朝着陈留郡的防线而去。
士兵的天性乃是服从命令。
史涣所传达下来的这个指令没有人说三道四,甚至可以说如今陈留境内的情况,他们也是一清二楚。
回援有错吗?
无错!
声势浩浩荡荡,就连驻兵在冤句城外三十里地的鲍信都得知消息。
“拔营离开?”
得知消息后的鲍信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大哥!机不可失啊!”
鲍忠在一边焦急的喊道鲍忠人如其名,他对于鲍信可谓是忠心耿耿,完美的传达鲍信的意思。
更何况与鲍韬不同的是,鲍忠比起鲍韬而言更能了解鲍信的心思,与其说了解,不如说是揣测。
“不急。”
鲍信风轻云淡的回应了鲍忠。
他对于鲍韬或许乃是大呼小叫的,但对于鲍忠他少有在鲍忠面前过脾气。
都是他的弟弟,但是身份相同,待遇却是差了不少。
得知史涣拔营离开,鲍信开始心动了,可心动归心动,鲍信还是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情。
他与史涣的大军对峙了七八日时间,在这七八日的时间内,鲍信变得越来越沉稳,就像是田里面的老鼠,遇到的敌人多了,套路都不知道会了多少。
没有理由撤兵。
其一,他没有得到消息,其二乃是史涣走的太突然了。
突然到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拔营走人了,鲍信一肚子的计谋都没有来得及施展开来,现在倒是好了,直接胎死腹中。
“继续探!”
他在等,等着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不到万分之一,这趁虚而入的事情,鲍信是不会去做。
在利益上完全合不来。
外面灰蒙蒙的天空,飘洒着细柔的雨,叩醒了七月季节里面的一抹寒意,于是就连夏蝉都不在哀嚎,远在深山老林中的木麻黄都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