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脖间血飙洒出来,直接洒在张阳的脸上,鲍信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的嘲讽与得意。
似乎在临死前能恶心一下张阳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抹掉脸上的鲜血,张阳脸上的笑意不减。
鲍信死了!
终于死了,虽然不是死在他手上,但那又如何,终究这厮还是死了。
“鲍信已死!降者不杀!”
高高举起手上的长枪,张阳高声怒吼道。
本来还准备亦或是在厮杀中的士卒愣在了那里,主公死了,他们所效命的人已经死了。
茫然...
一双双眼睛中有的只有茫然之色。
天空上不停下着的大雨像一片巨大的瀑布,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银白色的巨龙在云层中肆意的游走着出轰鸣的响声,随之一道道惊天的雷声响彻大地,震的地面上的士卒耳朵阵阵鸣,不由的持着武器的士卒赫然间放下手中的长戟长矛等,兵器咚咚的落地咋在水面上激起丝丝的水花。
降了!
他们降了!
天空上的一道响雷就如同压死骆驼身上最后一根稻草似的,直接压垮了这些还在坚持的士卒。
他们也不再继续的坚持下去了。
在继续坚持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不如直接降了...
看着一个个投降的士卒,张阳嘴角慢慢的往上扬。
这一战,他找回了当初在邵亭时感觉。
以少胜多!
玩的就是刺激就是心跳,以极少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收获。
“来人好生厚葬鲍济北!”
鲍信这等刚烈之人,张阳并不准备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现在人心未定,他需要安定军心,最后才能慢慢的收拢这些士卒,况且这次乃是他胜了,而且付出极小的代价获得的胜利,他又有什么理由去虐待鲍信的尸体。
“诺!”
深夜中,一声声沉稳有力的回应声回荡着,也渐渐的在平息着这些刚刚投降士卒浮躁的心。
每一个人心头都浮现出一个念头..
对待他们的主公尚且如此,对待他们就更不用说了,将心比心之下这些人才逐渐的安定了下来。
人...
其实就死如此。
“现在就等待公刘的好消息。”
史涣如今的果断已经让张阳有点意外,似乎史涣成长的有点快,快的让他都难以想象。
然而,此时此刻,史涣正红着眼与鲍忠鲍韬兄弟二人厮杀着。
济北军此时此刻就像是饺子一样被人裹在中间,狠狠的揉捏着。
不论鲍忠还是鲍韬都晓得中计了,他们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城寨内的情况如何。
担心他们的兄长是否是出事了。
鲍韬鲍忠二人虽然是鲍信的亲兄弟,但论悍勇,鲍信完全比不上他们兄弟二人。
虎豹嘶鸣声?
史涣耳朵一颤,眼睛一亮,双手持着的长刀快劈开眼前的雨水,欲要斩出一条光明大道来。
随之,从史涣的身体内响起一道比之鲍韬鲍忠兄弟二人更大更响的虎豹声,不过与他们兄弟二人不同的是,史涣体内的虎豹声中夹杂着一丝丝的雷音。
“好胆!”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立即就明白史涣这厮打的是什么主意,这厮是把他们兄弟二人当成了磨刀石,准备借他们兄弟二人的手突破到下一层次。
鲍氏兄弟二人怒火冲天,毕竟是兄弟关系,血脉连接着,联手时的默契远于他人。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二人的配合变得越来越默契,史涣身上的压力也变得越来越重。
然而,济北大军此时此刻已经溃不成军。
两位主帅被史涣死死的缠住,大军一片的混乱,战场一片的狼藉,完全没有半点的章法。
充斥在耳边的只有厮杀声。
反观上党军井然有序的进攻着。
前者无备,后者有备!
差距就这样显现出来。
“史公刘!”
兄弟二人齐声暴喝,军中的情况,他们兄弟二人了然,主帅乃是他们,他们二人并未放权下去,才导致如今的情况,不过他们心里也清楚,擒贼擒王射人射马的道理。
只要杀了史涣!
上党军就不会成问题,后面失去的优势就会很快的掰回来,一时半刻的,鲍忠鲍韬二人根本就不着急。
他们此时此刻眼前就只有一人!
史涣史公刘!
目标一旦确定,他们兄弟二人就再无保留,尽情的厮杀着。
虽然史涣在这一条道路上比他们走的远,就并不意味着史涣杀他们兄弟二人就如同杀鸡宰狗一般的简单。
要是换做张阳请来,估计他们二人就要如同他们的兄长一般束手就擒,直接等死算了...
实力的差距摆在面前,就算他们有心想要抗拒,也无法去抗拒。
但一旦这差距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话,那么就会有人去尝试,去打破这个差距。
就像是嫉妒...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过大,嫉妒就会变成羡慕,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倘若是触手可及的话,那么这一丝的差距就会变成嫉妒。
有时候.....
仰望会让人丧失斗志,唯有嫉妒在大部分的时候会成为动力的源泉。
“杀!”
史涣低喝一声,长刀在电闪雷鸣的夜空中,寒光咋起。
刀变得更快,更准,同样的也变得更狠!
这一刀....
史涣用出了一个新的高度,算是平生第一次使出这么快的刀,这绝的刀。
快的让鲍忠鲍韬二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