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主公。”
高览、史涣二人见张阳从郡守府邸中走了出来,快的上前。
“公刘、敬志命人且去悄悄那些船家走了没有。”
“诺!”
高览史涣二人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快的上前的带着人马赶到驳岸边。
见那几名船夫以及几艘船只停泊在岸边,当即高览史涣二人拦住了这些船夫。
“你...你们....”
正当船夫惊慌失措,自以为自己的生命的旅途到了这里就要结束的时候,熟悉的声音慕然在远处响起。
“公刘、敬志不得无礼。”
张阳快的上前,先是赔礼道歉一番后,立即说出自己的目的:“不知几位中,那位的功夫最好。”
功夫!
自然是指他们这些吃水饭的功夫。
几个船夫面面相觑,几个船夫中最年轻的一人站了出来,拍着胸脯道:“我!”
“好!”
“望这位老哥送他到高都,某必有重谢!”
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饼子出来,这块金饼子比之起初的那一块却是要小了许多,但对于这些船夫而言却是足矣。
“这....”
“这乃订金,事成后,张某必有重谢,”
有钱能使鬼推磨。
重金重诺船夫眼中的那点不甘就彻底的没了。
“公刘,你带着这封信,快的赶回高都,把这封信交给我父,告诉他,若成,立即出兵,若我....”
话讲到一半,对于张杨这个便宜老爹,张阳打心眼里感受到了温暖,一个纯粹的父亲对于儿子的宠溺。
但身为人子者,就如雏鹰,总不可能一辈子庇护在父母的翅膀下。
总有一日,也要展翅飞翔,到父母时就已经展开已经丰满的羽翼,为已经年迈的父母遮风挡雨。
身为人子,张阳亦是如此,对于他来讲,现在该轮到他为他的这位便宜老爹遮风挡雨的时候。
“主公!”
史涣一听着急了,欲要劝住张阳、
“莫要多言,去。”
“诺!”
心不甘情愿的从张阳手中接过锦囊,拉着马就上了船。
“这位船家,劳烦了。”
张阳拱手一礼。
“公子言重。”
尊重与金钱都得到保障的时候,爆出来的力量无疑是让人心惊的。
手中的船桨卖力的摆动着,这艘船就像是水中的鱼儿,快的从人们的眼中消失。
“老三这家伙可是走了大运了。”
“哎,谁让他是我们这些老头子中最年轻的。”
“哼,可不要让他丢了我等名声,让这位公子失望了。”
几人船夫一人一语的,口中互相调侃着。
他们相处多年,都是在丹河上吃饭,靠的就是团结互助,无论是谁得到这笔钱,心中虽然会有点嫉妒,但更多的只是欣慰。
谁上混饭吃的,终究不是一件长久的活计,一旦人老了,双手摇不动船桨的时候,赖以为生的技能丧失,恐怕...
更何况,他们这些摆船载人渡河的,大多人都是孤寡之人,少有会有家室的。
俗话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靠山的人,依山而建,还能有一个家,但靠水的人如水逐流,居无定所的。
他们已经老了,对于未来的生活倒是没有多大的希望,但他们口中的老三还未到三十,算的上年轻,年轻且手上有点余钱,就可以不用像他们一般,靠着喜怒无常的水吃饭。
“只是....”
其中一个年龄较老的船夫面露犹豫,看向张阳等人略微有点忌惮。
“哈哈~~老黄头,活了这一大把年纪的,还顾虑这顾虑那的,这位公子可不是外头那些人,心胸宽大,岂能是你这个小老头能理解的。”
“老陈头说的没错,不过老黄头啊,你说的也没有错,世道乱了,老三就算手中有钱,娶妻生子又能如何,几年前的黄巾贼子,老汉我还历历在目。”
生活的意义在于生存。
倘若连生存都成了一个问题....
谈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每逢乱世,人心皆苦。
“主公....”
站在张阳身边的高览有点不理解,不理解张阳为何会让史涣离去。
高览带着军伍投靠上党郡守张杨,就曾听闻过史涣的悍勇,就这一名悍勇,就这样直接给遣送回去了?
张阳环视一周,终究没有再开口,沉默不语。
人多眼杂,不宜多言。
让史涣离去,便已经有点引人注目,就等于犯下了一个大错。
找了一间客舍住了进去,一个个都是骑马身上带着刀剑,面部表情,脸上还带着肃杀之,再没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这是出自军伍之人。
如同客舍这样的黑店,基本不会去选择坑来往的军士,一是军士的警惕性本就高,尤其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更是如此,其二则是来往的军士基本都是成群结队的,容易出现麻烦,而这种麻烦往往都要他们配上身家性命。
贼就是贼,兵就是兵。
张阳等人一入住后,客舍中蠢蠢欲动的那些人便立即安静了下来。
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甚至他们还要付出生命难以承受的代价才行。
“主公,为何让公刘回到高都去,目前,公刘的作用却是极大。”
等厢房的四周被十四名骑兵给包围后,周围的安全得到保障后,高览才迫不及待的斥问。
“王公节同意了,只是这一战难打,王公节也并非是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