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个好字从十一二岁的司马懿的口中道出后,大堂内陷入一片的死寂,不论是其兄司马朗瞠目结舌的望着司马懿,亦或是张阳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可代表元异老先生的回答。”
猛地抬起头,虎目直接与司马懿对视,年纪轻轻的司马懿一时间觉得眼睛疼,那种眼神太具有侵略性,就连他这等心性也难免出现动摇。
但越是如此,司马懿的眼神就越是坚定。
“自然。”
不急不慢的两个字从司马懿的口中道出,此时此刻却有着千斤之重,一般的人还真的难以承受这样的分量。
“哈哈哈~~~”
张阳笑了,笑声把这座大堂给填满了,肆无忌惮的笑声震的二人立即捂住耳朵。
“好!好一个司马家的麒麟儿,合当司马家大兴。”
拍手叫好后,张阳立即沉稳如山,高声喝道:“送客!”
话音未落,人已经起来,在司马氏兄弟二人回过神来后,就只见到张阳的背影。
“好一个并州张阳!”
司马懿司马朗兄弟二人望着张阳离去的背影,异口同声道。
处事果决!
但凭着这四个字,就该张阳赢了这场战,就该张阳得了河内、上党、陈留三郡。
当日午时,司马朗兄弟二人不在陈留内停留半日,立即动身直接回到河内中。
他们要把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与他们的祖父,再让他们的祖父下决定。
河内司马氏,毕竟还是他们的祖父当家做主的,他们的祖父就像是司马家的启明星一般指引着司马家往正确的道路上前行着。
“如何。”
站在门外,目送着司马朗兄弟二人离去后,张阳目视着前方道。
“司马伯达中人之姿,司马仲达上人之姿!”
“奉孝能有此评价难得啊。”
张阳丝毫不惊讶的回头调侃了郭嘉一句。
一句中人之姿,一句上人姿,就尽把他们兄弟二人的本质给道了个一清二楚。
“司马儁藏的可真深,宝剑藏锋,这是要一鸣惊人,听闻司马家的次子拜师与胡昭胡孔明,也不知是真是假。”
郭嘉目光烁烁的看着远方,胡昭也是一位大儒,名声丝毫不逊色与蔡邕之流。
可惜啊
此人处于江湖中,不入与朝堂内,一直以来都只是相当一名隐士,或许这个世道已经让他失望。
“司马儁藏有深意。”
张阳附和了一声,随之二人相识一眼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深意!
二人都已经猜到了一点。
“主公何时回高都。”
“等孝先来。”
交接的工作要做好,不然等陈忠来后,无一人可用,岂不是尴尬了?况且陈留如今人心需要安抚,一旦快的撤兵离去,恐怕陈留将会内乱,百姓虽然是最淳朴的人,同样的也是最复杂的人,因为他们容易多想。
“理当如此。”
郭嘉深以为然的点头。
“奉孝,你随我来。”
张阳忽然想到一事,拍了拍郭嘉的肩膀道。
紧随在张阳的身后,走入书房中,张阳命侍卫紧紧的把守好。
“奉孝,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君臣二人间倒是没有多少的秘密,还没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张阳直接开门见山道。
良久,郭嘉久久无言,不过眼睛却变得越来越亮,总觉得自己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枷锁在这一刻被打碎了一样。
“主公所行乃是利千秋的大事,不过主公你考虑过当今世家豪强的想法?”
“要做,就等于站在天下的世家豪强的对立面!”
“主公!你可想过其中的难度?”
炙热的眼睛直视张阳,现在的郭嘉看似不分尊卑的在呵斥着张阳,但张阳心底清楚,郭嘉这是要让问问自己的心。
此举前路困难重重,要三思而后行。
闻言,张阳笑了这一笑,春风如沐不减半分,起身推开房门,一步迈了出去。
天空中,旭日高高的挂起,刺眼的阳光照射着云层,落在了大地上,池塘中的鱼儿,尾巴那么轻轻的拍打在水面上,瞬间一道五光十色的虹桥架立在空中,随之又很快的消失在这片天地中。
一阵微风吹拂而过,空中的云朵了变化,姿态万千,化作万物,这些生灵就犹如世界上最好的织锦上活灵活现图案。
突然,在庭院中的一颗香樟树上,一只云雀振动着翅膀,瞬间冲破云霄,直接冲击上这层厚厚的云层中。
随之锦缎上的图案也随之消散一空。
“奉孝看到没有,这只云雀就是我。”
懒洋洋的声音落在郭嘉的耳朵中,郭嘉沉默不语不过脸上的笑容却能代表着一切。
眼前的人...
似乎在数月前,就已经注定了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负,生活不似往常那边无聊了。
亭廊中,二人依靠着柱子,思绪却飞到了九天之外。
然而此时此刻在高都城内
一道黑色的影子快的闯入这座刚刚安静不久的城池。
“陈留大捷!陈留大捷!”
八个字,一句话,本来拥挤的街道上瞬间空无一人,老百姓都相当乖巧的站在一旁,不敢阻拦着骏马的前进。
他们之所以有这等安宁的生活是因为谁,他们个个心里都清楚。
“爷爷...爷爷...”
人群中,一小孩紧紧的抓着他祖父的手上,不断的摇摆着。
“乖孙儿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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