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行人,稍稍愣了一下,随之放声大笑了起来。
笑声中,束着头的带子直接掉落在地上,披头散的样子落在众人的眼中,就连一向放荡不羁的郭嘉都微微愣了一下。
他虽是放荡不羁,但他并非是狂妄无知!
甚至狂妄二字根本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但眼前的人,待头散落的那一刻,落在他们中的就是狂!
一种肆无忌惮的狂!
站有站姿,坐有坐姿
从一个人走路的姿态上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如何。
等人坐下来后,来人倒也不客气,直接开始撕开兔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至于酒...
“饮胜!”
从怀中拿出的几袋酒袋子,来人直接丢给张阳等人,随之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豪爽!
立即,眼前的人给张阳带来了第二个印象。
燕赵慷慨之辈
“兄台这是准备前往那里?”
相逢即是缘,能在这种荒山野岭中相遇,不得不说是一个缘分。
“欲前往高都。”
高都?
张阳等人稍微愣了一下,前往高都这是作甚?
他们刚刚从高都从来,就立即见到一个欲要前往高都的人。
命运?
有时候还真的不得不信。
“哈,我等刚从高都离开。”
郭嘉沉吟了一下,望着眼前的人,他忽然想到了一人,他与此人并未有过多少的接触,就连面都不曾见过几次。
有些人就算面容没见过几次,但气质却不容易生变化。
郭嘉一开口,张阳稍微愣了一下,在一旁脸上带着的笑容不曾有半点的变化,郭嘉既然开口那么他就由他的打算。
现在张阳需要的就是静静的看待这一切即可,其他的无须有太多的关注。
眼神落在烤架上的兔子肉以及烤的香喷喷的鱼肉。
一头野兔总共才多少的肉,更多的是来自这条小溪里面的鱼。
鱼肉一口咬进嘴巴里面,在配上一口醇香的美酒。
一个字
美!
“你们是从高都离开的?”
正在大口大口咬着兔肉的年轻书生,顿时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酒,嘴巴也不在继续咬着兔肉。
“正如这位兄台所言,相逢便是缘。”
世间之事有太多的巧合让人始料不及,眼前的事便是一个巧合。
书生并未怀疑什么,他这一路上行踪神秘,还真的没有几个人知道,而且刚才他也注意观察了,这些人也的确是猪呢比向南而去。
当然了,有些事情一旦巧合过多了,那么就不一定是巧合。
“月余前,在北海时,吾兄文举兄荐我来高都投奔与张阳。”
年龄约莫在二十六七的书生狠狠的吞了一口酒,摸了摸肚子旋即笑道。
闻言,郭嘉一幅果然如此的样子,然则张阳与司马懿二人也立即反应了过来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当世中,能年纪轻轻的就称呼北海相孔融孔文举的,恐怕也只有狂人祢衡。
狂!
祢衡乃是恃才傲物...
火堆旁的气氛瞬间生了变化。
马夫阿虎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冷颤,周围的气氛变得极其的诡异。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弥衡二字
仿佛印证了他们的猜。
至于周围诡异的气氛,弥衡完全视若无睹。
他深知自己在士林中的名声。
狂妄二字已经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身上,他这辈子想要摘掉的话,恐怕是痴人说梦而已。
气氛...
弥衡从未放在眼里,倘若会放在眼里,那么他不就是狂人弥衡。
只可惜,天下间知之者甚少,了解的他的人实在是他少了。
“告辞。”
弥衡起身拱手道。
大家不是能尿到一个壶里面的人,他要继续留下来的话,基本来讲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正平兄夜深了,一人就算在官道上走也是危险,这鱼肉尚未吃完,酒水亦为饮完,正平兄何必急着告辞。”
见弥衡起身欲要离去,张阳在郭嘉司马懿二人诧异的眼神开口挽留着弥衡。
才名!
能负的起才名者,至少有着他应有的本事。
闻言,弥衡楞了一下,倒是有点意外,大部分的人听闻他的名字后,就把他当做洪水猛兽,避还来不及避开,哪里有可能会邀请自己坐下来,与自己畅谈。
“怎么?正平兄不愿?”
见弥衡不言,张阳倒是有点好奇了。
“非,只是衡心中诧异而已。”
弥衡狂妄归狂妄,同样也是一个豪爽的人,当即坐了下来,没有半点的不适。
枪尖拨弄着火堆,张阳的炙热的眼神随着火光不断的跳跃着,良久无言的他,喃喃自语着:“正平兄以为当今天下诸侯如何?谁最有可能匡扶汉室...”
“哈哈哈,匡扶汉室?”
弥衡突然大笑了起来,摇头晃脑道:“刘氏的气数已尽,如何能匡扶的了,自从少帝被董卓废立之后,刘氏的气数就已经尽了,就算当今天子乃是灵帝唯一的子嗣,但那又如何,名不正言不顺,他乃是逆贼董卓所册立,大义上就已经差了。”
“今天下,又有多少的刘氏皇族眼睛在盯着九五至尊的宝座。”
一针见血且有肆无忌惮的点了出来,弥衡眼中满是不屑。
他虽是狂傲,但并不代表着他的脑瓜子就不好用。
“观天下诸侯,荆州刘表浪得虚名表里不一,只是一头山中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