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与冀州的战场
中山国
汉昌
本就贫瘠不堪的土地,在铁骑的摧残下,这片大地直接化作焦土。
满目苍夷
人声鼎沸
不过这鼎沸的人声却是听之不尽的哀嚎声。
人命浅薄在这一刻,简单粗暴的彰显出来。
浅薄的生命,就像是一勺子的清水,洒在地面上,只需等待着那炙热的骄阳洒在地面上时,轻轻的散出稍许的热量,这些洒在地面上的清水,消散的无影无踪。
遍地的哀嚎声,丝毫不曾起到半丁点的作用,甚至还让公孙伯圭的麾下的部众凶性大涨,肆无忌惮的挥舞的手中的兵戈,杀戮杀孽不曾有过半分的停歇。
汉昌城内
“主公,当勒令三军,言明军纪。”
汉昌的惨状落在许攸的眼里,同样的也落在许攸的心里。
非是许攸有妇人之仁,实乃许攸比他们看的更多更远。
“子远何出此言?”
作为战场上的老将,公孙瓒深知麾下的军士需要泄,不然何以稳定军心。
“主公,可还记得上党的沾县。”
沾县?
公孙瓒闻言脸色一变,上党沾县一战太过惨烈。
谁能料到沾县乃是上党的百姓反抗会如此的激烈,好歹栾提于夫罗多多少少也是一个人物,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却直接栽在当初四面环敌上党的手上。
栾提于夫罗死的冤枉吗?
死的是挺冤枉的!
好说歹说,也是作为一名一方枭雄,熟料却落得这般下场。
沾县与现场的汉昌多么的相似,要是....
想着想着,公孙瓒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冷颤,这一刻,他倒是冷静了下来。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他可不想成为别人口中那个重蹈覆辙的倒霉蛋。
“单经、严纲!”
“末将在!”
严纲与单经二人就像是门神一般,挺直了腰板,躬身抱拳道。
“尔等听命,传令三军,遵守军纪,违者斩!”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瓒整个人脸上的杀气,着实是把他们二人给吓了一跳,犹如罗刹般冷漠。
二人跟随公孙瓒多年,深知公孙瓒的脾性,当真要是有人坏了他的规矩,想要他能手下留情,简直是痴人说梦。
“诺!”
“诺!”
杀气腾腾的眼眸,让二人心中就算有再多的疑惑,一瞬间也直接咽进肚子里面。
“二位将军稍等。”
就在单经与严纲二人准备离开,把公孙瓒的命令传达下去时,一旁沉默的许攸突然开口叫住他们二人。
“军师有何事吩咐。”
年纪稍大的严纲不懂许攸喊住他们二人的用意。
“此番下去,告知三军攻下一城,不扰民,饷银加半成。”
“诺!”
“诺!”
严纲、单经二人闻言心头一喜,倘若饷银加半成的话,就足以让绝大部分的军士心动,最后听命行事。
等待严纲、单经二人离去后,公孙瓒不无感慨道:“多亏子远。”
这声多亏,道出公孙瓒的心声。
换做是他,他定然要硬生生的压下去,靠着他的威望,靠着他手中的刀刃,压下任何异议的声音。
“为臣者理当如此。”
许攸面容上不曾带着半点的骄傲。
他心中也有他自己要坚持的底线,不然当年早就死了。
底线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所在,不容许人侵犯的底线。
当年,他之所以逃走,还不是因为那些人不曾信任过他。
士为知己者死
今遇明主,当仗义死节在今朝。
任何一人都有着自己的梦想,没有梦想的人就等同于一头咸鱼。
许攸的想法很简单,就如同天下士子一般。
名留青史!
青名留史册
多么诱人,同样的也让人心动不已。
许攸的一番话,使得公孙瓒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翘。
话虽是这样说并无错,但说的人并不少,可做到的人又有几何?
倘若人人如此,这大汉的天下,岂不是稳如泰山,怎么可能还有人去造反,个个都直接缩在家里,直接当一个缩头乌龟算了。
忠诚、信义四字并非每一个人身上都会背负这样的东西。
有些人会背负全部,有些人会背负一两样,甚至有些人全部的抛弃也并非不可能。
冀州邺城
刺史府邸中,韩馥惶惶不可终日,每天都活在恐惧中,生怕某一日,幽州的铁骑直接攻破邺城,直接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面对死亡
又有几人是勇者,几人是懦夫。
韩馥能有这样的反应实属正常。
“主公。”
“滚!”
欲要上前禀报的军士立即被在恐惧中的韩馥大声的呵斥,直接让他滚了出去。
现在什么消息他都不想听到。
他在怕!
怕!
自己听到的是天崩地裂摄人心魂的坏消息。
并州上党高都城内
“主公,公孙伯圭的白马义从真当让人眼红。”
中山之战
冀州韩馥溃不成军。
冀州兵难道就真的那么弱?
不见得!
需知冀州号称天下粮仓,当下的兵马理当是兵强马壮。
当就这样一支可以称得上劲旅的兵马,在公孙伯圭的铁骑之下,如此不堪一击。
“白马义从....”
张阳脑海中忽然回忆起当年在虎牢关前时的情景,白马义从来去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