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啊!”
得到答案的张杨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非常的开心,非常的得意。
他的儿子是一头龙,他总不能当一头狗...
至少也是一头山中的猛虎。
“张襄!”
“老奴在。”
“腾出上好的厢房给李先生。”
“诺!”
张襄微微笑着的面庞,笑容在他的脸上变得更深刻了。
“郡守这是....”
“不必多言。”
张杨立即摆手阻止了李儒的话,旋即张杨笑道:“李先生可否跟着张襄一同前往,瞅瞅房间可否称心如意了?”
“无需。”
李儒笑着摇头道,张杨已经安排到这个地步,他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只能卖了浑身上下的一斤三两肉给张氏父子了。
虽然今后会苦一点累一点...
但这不就是他所想要的生活。
纸醉金迷的生活固然...
逍遥自在放浪形该
但这样的生活却不是他所想要的。
“报!”
“何事。”
张杨那毛石岸般突出的眉弓,饿虎般深藏的双眼.这一刻的张杨显得有点不悦了,犹如沉睡中的老虎张开了嗜血的獠牙。
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打扰他拉拢一位大才的话,说不得就要提起许久不曾动过的屠刀了,杀一二人瞅瞅,让这些人明白,他张稚叔的刀还未腐朽,谁想要试一试,他随时欢迎。
杀人立威的事情,他并没有少做,但自从把上党交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后,随着地盘变得越来越大,张杨就开始收敛着自己的杀性,其中有一个目的很简单...
就是为了替张阳收买人心,在并州的百姓竖立出一个形象来。
老好人...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一个恶人在怎么生气,在怎么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若是一个老好人坏起来的话...
那么就是真正的坏了,那种坏是坏到骨子里面,那种坏是要人命的坏。
老实人一旦坏起来,就是焉坏焉坏的...
“回禀老爷,河内司马防要见老爷。”
“司马防?”
刷的一下,张杨的手微微的一抖。
若是来人只是司马朗的话,张杨尚且不会如此,但是来人可是司马防啊!
司马儁已经老了,老到半个身子进了鬼门关,他得知司马儁已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有时候已经开始讲起了胡话,种种的症状都已经能说明一些问题。
他来了!
就等于代表着司马家...
曾几何时,这些人的眼中可曾有过自己。
“在那里。”
说出这话的时候,张杨的声音微微有点颤抖。
“郡守,你代表着可是主公,可是偌大的并州。”
就在这个时候,李儒的声音就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了下来,瞬间把他浇的个透心量...
很快的,张杨冷静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境,随后朝着李儒躬身一礼。
随之,只见李儒微微一侧身,避开张杨这一礼道:“这乃我的本分,郡守严重了。”
闻言,张杨笑了。
这一笑...
那种感觉瞬间驱散的一干二净,
昂挺胸的走了出去,在这一刻,他终于像是一名郡守...
气度他有了...
来到大门口,张杨站在那里,朝着站在门口的司马防道:“司马家主今日来高都所为何事。”
“张郡守...”
司马防心中微微一惊,龙行虎步之间,已经有了一番气度,当年他也见过张杨,那时的张杨何曾这样,只是比起他的儿子来,还是逊色不少。
倒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有些东西可以潜移默化的,比如他们这些豪强世家的为什么占据着天下最好的资源...
就是他们的父辈的努力...
无论哪个时代都是一个拼爹的时代,能靠着自己崛起的,最后自己的子孙就是在拼自己,有一个厉害的祖宗固然是值得吹嘘的,但自己若是厉害起来,让后辈子孙去吹嘘自己,这种事情岂不是更骄傲。
这就是为什么望子成龙了...
“各人有各人的机遇,羡慕不来...”
“我来乃是与郡守相商要事。”
要事?
见司马防露出自己的目的,张杨心里瞬间一咯噔,开始变得有点谨慎了起来。
微微皱着眉头,似乎要有点不解,有点讶异...
“司马家主里面请等片刻。”
事未先问,张杨让司马防先等等...
司马家的人一向是无利不早起的人,年轻一辈中还看不出来,但是老一辈的人..
张杨他算是看的一清二楚了,甚至可以说不仅仅只是一个司马家如此,其余的豪情世家也是一个样子,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好。”
这里是并州,是上党是高都!并非他的河内温县,容不得司马防拒绝。
更何况,现在司马家与张家乃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也拒绝不了。
“张襄带司马家主休息一番。”
“诺!”
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张襄带着司马防等人一路走着,在西厢房中落了脚。
匆匆回到大堂中的张杨面色凝重的望着李儒道:“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言,李儒微微一颔旋即起身紧随在张杨的身后,进入了一间密室中,而一旁的蔡邕完全没有任何的异样,依旧静静的坐着,似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