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一亮...
大军早早地开拨
城门外,目送着离去军伍,张杨当即脸色冷了一下,把视线转向张家管事张襄身上道:“昨日的事情去查,查到谁,杀!”
凛然的杀气!
就算跟随了张杨十数年的老人张襄不由的毛骨然悚然。
杀气太重了,就算他一时间也难以忍受。
“诺!”
跟随张杨十数年,张襄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昨日大公子人还在家中,张杨故而没有派遣张襄去查,出征前见了血,可并不是什么好的寓意。
就算纵横与沙场的老将,就算不信鬼神,可一旦牵扯到自己的子女,能避免的忌讳,他们就会尽量的避免。
要是放在自己身上,也就无所谓了。
家宅不宁!
有人在搞鬼!
张杨誓要把这只鬼给找出来。
不过,就在当日午时,张氏的父亲王楙找上门。
一上门,见到张杨后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不停的在地面上磕着。
“看来是你了!”
张杨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的王楙一阵的憷,眼前的不仅是他的女婿,同样的更是权掌一方的诸侯,手上掌握着的可是自己的等人的杀生大权。
“郡守错了错了...”
郡守府邸内生的事情,他有所耳闻,这样倒霉的事情,他可不想沾染在身上。
高都城内的菜市口,还有三颗脑袋在地面上还没有被收走的。
死不瞑目...
王楙可不想自己成为后者。
现在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把自己给撇干净。
“说吧。”
冷漠无情的声音,一瞬间就让王楙的心凉了一半。
翁婿...
只有实力相当的时候,翁婿之名才能确定下来。
比如张杨与王楙二人说是翁婿..
不如说是附庸的关系。
附庸就注定了有强弱之分。
谁的拳头大,谁的说话声音也就大。
现在张杨的拳头比起王楙要硬的多。
“事情是这样的...”
额头上冒着冷汗,王楙支支吾吾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了说了个清楚。
“好了,你可以走了。”
冷不丁的话语从张杨口中冒出来,王楙幕然间抬头,早已经软跪在地上的双腿注视着张杨,呆滞的眼神,忽然猛的磕着头道:“郡守放过...放....”
“滚!”
再一声的怒喝中,张杨已经不耐烦了,王楙这厮要不是不走的话,说不得他就要杀人了。
一个激灵,王楙当即起身,千恩万谢中快的跑了出去,在跑动的时候,一不小心直接摔倒在地,满脸的都是泥巴,又立即站了起来,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张杨坐在大堂内沉默不语,良久后,沉声道:“张襄何在!”
“小的在。”
“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上天有好生之地,吾儿当日不杀他们一家,现在.....”
张杨眼神一冷,冷若寒霜,杀意显而易见。
“斩草除根!”
良久后从张杨口中道出的四个字,直接让这个大堂的温度下降了不少。
“诺!”
张襄当即低着头快的走了出去。
他不曾想到上一任的上党郡守死在自家公子手上后,不曾动他们一家一丝半毫,现在倒好了,这些反而不懂的感恩戴德,还要来刺杀公子,简直就是活腻了。
“夫人,为夫已经仁至义尽。”
坐在大堂内的张杨默默的说道。
大堂内,一座屏风挡着,里面传出一阵的呜咽声。
屏风后的张氏,想不到这些竟然真的是她的父亲所作所为,虽然她父亲没有这个胆子去做这等事情,但人却是她父亲放进来的。
其实...
张氏心里清楚,这事她也有责任。
若非她是张家的主母...
坐在帅位上的张杨闭目养神着,回忆起昨夜,他的儿子来到书房找他,和他说的那一番话。
“或许你是对的。”
张扬呢喃自语着。
如果没有昨夜父子二人的一番谈话,估计今日王楙就别想着活着走出郡守府邸。
不过,王楙也算是识趣,晓得事情的严重性,事情才刚生,自己就投案自了,省去他一番功夫。
在晚那么两三天,让他查出一点蛛丝马迹,说不得他就要动手杀人。
识趣的人往往都会有好的结果。
所以今日王楙躲过了一劫,不过也正如张扬所讲的那样,他已经仁至义尽了,今后王家与张家是没有关系了,那仅剩下的那么一点情谊,也随之今日的事情烟消云散。
至于前任上党郡守,张扬势必要斩草除根,不留下半点的后患。
同样的他也需要这些人的鲜血来震慑一些不知所谓的宵小。
这些人啊……
不曾见过血都不明白什么叫做疼,在关键的时候唯有施展雷霆手段方能震慑四方。
张扬也明白他坐镇在高都内的意义何在。
他所需要的就是相信他的儿子,把权力全部放给戏志才即可。
这一点的难度也不小。
戏府内
戏志才静坐在窗台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天气格外的炙热,与之同时的,戏志才平静无波的心也开始掀起了一丝丝的波澜。
“夫君你……”
“无事。”
嘴巴上虽说是无事,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的把内心的情绪给出卖了。
“夫君有何事说出来你我夫妻二人兴许能说出一些门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