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虽然暗淡下来,难以看真切中年女子的样貌,可是那曼妙风韵的身影却让他心中一动,袅袅亭亭,典雅端庄,一身朴实的衣衫遮在身上,却难掩成熟诱人的韵味。
面对这样一个中年女子,青衫少年却不敢掉以轻心。
“这位前辈,刚刚实属小子无理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尖嘴猴腮的青衫少年态度翻转,完全不似刚刚要杀王朔时的样子,面带歉意道。
面前的中年女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冽,如同冰窟,这一眼,让青衫少年感觉被野兽盯上,浑身发寒,双股颤抖。
“前...辈”青衫少年的双腿不断地下沉,深陷在泥土之中。
他感觉到一股宛若万钧大山的力量压在自己身上,让他生不出任何反抗,体内的元力如同被寒冰冻住,无法调动。可知眼前中年女子的实力远在开元境之上。
那个中年女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此刻却皓齿轻启,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让的周围的温度都骤然下降几分。
“你该死!”
中年女子说完这句话,不待那青衫少年做出回应,只见青衫少年的身体如同砰地一声,化成一滩血肉。
做完这些事情,中年女子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一眼王朔消失的地方,眼中露出一些疑惑。
静思片刻,中年女子才转身离去,身影呼吸间便是消失在丛林间。
远在江宁棋院的一处大殿中,灯火辉煌,一个老者坐在蒲团上眼睛微闭,仿佛一个正在沉睡。
老者的正前方,一张精美长桌上,一面面大小不一的玉牌,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上面。
突然,长桌上的一面小的玉牌突然碎裂,化作一片玉粉。
而与此同时,老者的眼睛突然睁开,黑白相间的眼瞳中,布满了沧桑,深邃中散发着摄人的光芒,整个大殿的烛火都在摇曳不定。
“阎聪”老者的声音徐徐响起,吩咐道:“去查一下,是谁杀了战棋堂弟子佟庐。”
悄无声息的大殿里,不知从何处出现了一个人影,他隐藏在暗中,看不清任何面貌,跪伏在地上,听到老者的吩咐,缓缓隐了身影。
可是就在此时,那隐去的身影,不知为何又突然显现出来,一个健步飞跃而起,站在了老者的背后。
一道锋芒如光,透过大殿的门,呼啸而过,射向那位端坐的老者。
老者身后的黑影试图去抵挡那道锋芒,可是当他与那道锋芒碰撞到的时候,一道血光乍现,他的身体被那道锋芒带了出去。
黑影的身体摔在了大殿长桌的边上,而那道锋芒叮的一声钉在了大殿石柱之上,是一根绣花针,入石三分,针尾颤动,嗡嗡地响动。
老者缓缓抬起头,看着那石柱上的绣花针,眼神露出无奈的神色。
“你来了,这么多年,还好吗?”老者声音沙哑地问道。
门外悄无声息,没有人回应他。
老者自嘲一笑,道:“当年的事,我不曾出手助你,你恨我,可那也是大势所迫,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应该放下了。”
石柱上的绣花针剧烈地颤动,嗡嗡作响,欲要将石柱震碎,似乎在表达着不满。
“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没有离开天麓山,可是当年的恩恩怨怨谁又能说的清呢,不要在执着了,该放下的时候了。”老者眼中带着点点泪光。
嗡的一声,绣花针猛烈一颤,将石柱砰地一声炸成无数碎块,整个大殿都在晃动,老者泰然不惊,伸手一指,一道光芒自其指尖闪耀而出,化作一道元力石柱,抵在大殿和地面之间,大殿一下子就稳了下来。
老者看着地上的碎石,面上露出哀伤,不由地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
痛,浑身痛。
王朔一步步地钻进迷雾,然后还在迷雾之中,他的脚被窜进鞋子里面的沙子磨出很多的水泡,甚至有的水泡都被磨破了,一股浓稠的液体从水泡中流出,然后磨破的水泡更痛了。
再者,手臂上的伤势也严重起来,胳臂上淤青很大一片,肿起来的如同拳头大小。
这是哪里!因为他没力气再大声喊出来。王朔只能在心底里无数次地呐喊,若果说让他选择,他宁可被那个尖嘴猴脸的少年杀死,此刻的他简直生不如死。
漫无目的在沙漠上走着,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萎靡,口干舌在的如同含着一块火炭,只能机械般地向前走。
时间在他的脑子里渐渐失去了概念,不知什么时候,周围迷雾开始在渐渐消散,他的眼睛能够看得更远,远处,除了黄沙,还是黄....
黄...房子?王朔的精神微微振作起来,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看得更真切一些。
远处一座黄色的建筑物耸立在地平线的尽头,远远望去,如同巴掌大小,散发着光芒,是真实存在。
王朔心里燃起希望的火种,虽然不知道那黄色的建筑物什么,可也总比这漫天黄沙让人有了一种坚持下去的动力。
他的脚步开始变得轻盈起来,虽然身体依旧很痛,脚也更痛,可是活下去的希望,让他忘却了这些。
那座黄色的建筑物越来越近,眼睛看上去,却不再是巴掌大小,而是变得如同房屋大小,再接近些,又变成了一座辉煌的宫殿。
整个宫殿都是用黄金堆砌而成,粗暴而奢华,站在宫殿下面,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