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走着,清宁和修瑾的表情是柔和而放松的,偶尔相视一笑,或者对着感兴趣的物件交流两句,浓浓的情愫在两人之间缠绕。
待到夜幕降临,修瑾早已吩咐人预订好了晚餐的位置,准备偿还之前欠下的债。皇城内有一条长河贯穿而过,修瑾预订的,正是位于河上的船楼酒家。
远远望去,一艘巨大的五层木船,在夜色中灯火辉煌,红色的灯笼,白色和黄色的光珠,将整艘船装点的比之白天都要亮,船上的人来来往往,热闹而忙碌。
这样的场面,像是一幅不真实却美好的画一样,将清宁脑海中久远的记忆翻了出来,嘴角也挂上了愉悦的笑容。
这艘船是会在河上缓慢移动的,只是在特定的时间,会在特定的码头停下,此时,就正静静地停靠在离月湖等人最近的码头边。
看到修瑾一行人走进,早有管事殷勤地迎上来,“林公子,早就为您准备好了,这边请,这边请。”管事态度恭敬但没有多话,在前方引着月湖的一行人向船楼走去。
“嗯,不错不错,居然是‘笙歌’,我很满意,就大度地原谅你了。”
陆如松依然一身白衣,衣角在夜风中翻卷,清冷如仙的佳公子,此时脸上露出了笑容,吸引了周围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的目光。
但靠得近的人都在撇嘴,这样的气质说出这样的话,真是,想多眨几次眼睛。
不仅陆如松满意,清宁和力文萱这两只吃货也很满意,清宁被修瑾扶着,跟着管事,当先走上了船。
修瑾预订的位置,在船楼观景效果最好的最高层。
整个五楼,被精美的屏风隔开,形成了一个个小空间,而且不知道在哪里,还有隐藏着的乐者在演奏,耳边似有似无的音乐,为用餐更添一分享受。
临窗坐定,清宁放松地倚着椅背,看向岸上的那座在黑暗中沉睡的城市。临河的商业区是灯火通明的,但是后面的住宅区,此时已经被浓浓地夜色笼罩了。
待船开始缓慢地行驶在河上时,三个吃货点得一大堆美食也已经将桌子占得满满的了。
这桌子上都是职业者,胃口好得很,谁都没客气,也没有遵守“食不言”的规矩,且吃且饮且戏,吃得尽心极了。
因为第二天是两轮比赛之间的休息日,除了抽签安排之后的个人比赛的赛程,并没有其他什么大事,所以,一桌少年就没有顾忌的上酒了。
虽然是果酒,但毕竟也是酒啊,待修瑾察觉到不妥的时候,清宁早已经抱着甜甜的果酒喝得面若桃花了。
清宁喝酒之后除了会一个劲的笑以外,一点都不闹腾。完全不像坐在对面的力文萱那样,醒着的时候闹腾成凌峰不够,喝醉了以后闹腾得更厉害。
“好了,我的清清,你今晚喝得太多了,再喝明天就该头疼了,乖,把酒瓶给我,下次我们再来好不好。”修瑾揽着清宁,一边低声安抚着,一边试图夺走清宁手中紧紧抓着的酒瓶。
那果酒的酒瓶是用素白透亮的白瓷制成的,再加上形状小巧可爱,入了清宁的眼。
一晚上,被清宁抓到过手中的酒瓶就有三只,除了她手中还装着酒的这一只,其余两只再加上修瑾喝完的三只,此时正并列排在她身前的桌子上,整齐而,幼稚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