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喜宴吃的挺没滋没味的,后来尚氏实在是坐不住了,十分歉意的说去看看新娘,就匆匆离开了。
而这程南和尚氏不在,这席宴的地方自然就笑笑,不知道的还觉得这些人多替今天的新婚夫妻高兴呢。
近了听清他们说什么,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于橙叹息起来,真是没想到,传闻品性不错的程二公子,还是这种人啊。”其实这事在内宅里,恐怕也不是什么特例,但是许多内宅妇人,有手段的,能压的可都压下去了,一般也不会将这事情闹这么大,而且还在自己兄弟的新宴上闹出这事,传出去可不好听。
海王妃也难得的开口道:“程大公子和程二公子看样子关系也没有多好吧。”
齐王妃微微叹息:“应该不会吧,那尚书夫人听说不是难得的贤惠之人吗?看着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才是。”
“呵呵,齐王妃您可能是接触的少了,有些人可是十分会做戏的啊,外面传的是什么,也是人家想让你知道的什么,这事能当的了真吗。”
齐王妃王语琦叹息一声,脸上有些悲悯,倒是不再说什么话了,只是也没有怎么吃饭,还是后来跟着她过来的婢女实在不放心,道:“王妃您想这些了,奴婢知道王妃心里不好受,不过您也得吃些东西啊,来时就没用,身子怎么受的了呢。”
“是啊,齐王妃多吃点,可别为别人的事情,反而伤了自己的身体,那可得不偿失。”
“是呢,齐王妃尝尝这个,味道不错呢。”
一群人劝着,王语琦自然也不可能跟人摆什么脸子,笑了笑,然后慢慢品着,倒也吃了些东西。
倒是冰烟那里冷清了一些,于橙因为现在冰烟跟云贵妃和云柳走的近了,所以两人的关系自然也近了一些,所以还偶尔陪她说说话。
海王妃在一边看着,似乎自言自语,但是那声音却能让冰烟听见,道:“这人好人坏啊,时间长了都是能品出来的,装的再如何,也是日久见人心。心性不好的,早晚也跟这程器一样,早晚得败露,你说是不是啊苍王妃。”
冰烟咽下茶,微微歪着看着海王妃:“海王妃说的有道理,本王妃也十分认同这句话,日久见人心。听闻外族有一种水果,果皮表面长的许多刺,十分狰狞难看,而且还有臭味,但是吃到嘴里却十分甜软美味,所有许多事情不尝试着看看品品,还真容易被表面现象给蒙住双眼。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不在场,本王妃也想不到呢。”
海王妃皱着眉头,冰烟这话里话外都捧着海王妃的话说,只是听着怎么就觉得不对劲呢,似乎有点意有所指,可是指的哪里呢?
王语琦眼神微闪,看了一眼冰烟,那边冰烟却已经低头抿着茶水,享受的细细品着,王语琦放下筷子,真是虚伪啊,顿时没了食欲。
这场婚宴没进行多长时间,约莫半个时辰就结束了,本来人家被今日之事弄的就没有食欲了,又都顾着说话,撑半个时辰已经很给程南的面子了。
当程南和尚氏看着本来应该热闹的宴席上,现在空无一人时,程南眼神一眯,突然回手,狠狠抽向尚氏。
尚氏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懵了,只是看着程南眼中的戾色,尚氏却是吓的一哆嗦:“老爷妾身真不是有意瞒着您的啊,发生这事也是妾身没想到的,当日里器儿喝了酒,他自己做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后来想着到底是坏了人女子的清白,所以这才想将人带到府中,这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好一顿闹腾,让器儿他们夫妻好一顿争吵,器儿也是无意伤了她的。那家人就更是贪心不足了,妾身都承诺给他们各种好处,他们本来也是答应的好好的,后来又觉得少,这才闹的。妾身当时又忙着前儿的婚事,这一时没倒出手来处理这事,妾身……呜呜我的器儿可怎么办啊。”
程南被尚氏哭的头疼,不过尚氏平日里做人办事也确实不错,他倒是信了几分:“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
程前的洞房,一切都结束后,程前与丁爽坐在床边,两人一时静默无语,许久之后丁爽神色有些复杂看着程前道:“你的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程前回视丁爽:“我从小的经历,这些手段都是必要的。”
这正是当初程前跟丁羽,出的其中一个法子,其实程器弄死人这事,他也是事后知道的,就是那女子哥哥来闹被打折腿,他才打听出来的。后来他便记上心了,等得知尚氏让人囚禁之后,他就想等机会,后来丁羽找他,他便有了这个主意。
但是不论是程前还是丁羽在京城都没有根基,所以程前再次求上了苍王府,也没用云苍冰烟他们做什么,只是在今天希望他们将尚氏的人引走,让这三人前来喊冤就行了。
程器因此事名声受损,尚氏的人品自然也让人诟病,有个品性败坏的婆婆,再加上程府刚刚出事,尚氏起码能老实一阵,所以丁爽这个机会在程府站稳脚步,移出嫁妆就更容易了。
只不过冰烟的帮忙,还是在他们的意料之外的,以她们的矛盾,他们本来还怕冰烟会不会真的按计划行事,但是没想到今天这么的顺利。
程器不禁劝道:“苍王妃是个奇女子,心胸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宽大,你们以前关系那么交好,她这是向你抛回橄榄枝吗。”
丁爽陷入沉默:“是我欠她的。”
翌日京兆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