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鑫忽然想起来了,江雪晴跟他提及过,在江州有个富翁,酷爱古董,热爱收藏古董,在华夏古董界地位很高,他自己也设立了一个私人博物馆,算是国内私人博物馆里最有实力的,号称没有一件赝品。
他便试探着问道:“您是汪公权先生吧?”
汪公权微微一笑:“咱们之前认识吗?”
陆鑫笑道:“您可能不认识我,我可认得您,您可是古董界大师级人物啊!”
汪公权呵呵笑道:“年轻人,你应该明白,这是电视媒体的炒作而已,跟故宫博物院那些大师们相比,我算什么啊,还是古董界的菜鸟啊!”
陆鑫叹道:“汪老师,您太谦虚了,您要是古董界的菜鸟的话,我算什么,菜虫?”
汪公权轻轻摇摇头,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不知道你的具体情况,只说我自己的,对古董文物了解得越多,越发现自己有很多地方不懂不确定的,不想谦卑也得谦卑,毕竟在浩瀚的历史长河里,我充其量不过一滴水而已,水如何能知道一条河的长度!”
陆鑫真觉得汪公权太谦虚了,虽然陆鑫不怎么跟古董界的人打交道,但他这些年也碰过不少金属古董,也因为女盗圣江雪晴的关系而跟古董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从江雪晴那里知道,汪公权之前也是燕子门的盗圣,后来从良了,不再偷了,而是利用他丰富的文物知识和独到眼光在全世界到处找漏,虽然偶尔有打眼的,但大部分时候都能以小博大。用极少的投资获得极大的回报,最近这些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古董热越来越狂热,汪公权的个人收藏升值巨快。据说他所有的收藏全部拍卖的话,他的资产绝对是个天文数字,一点儿都不比陆鑫的少。
而且汪公权还是江南省第一个开私人博物馆的,他开博物馆并不是敛财,毕竟那些门票收入还远赶不上维护的费用,他做私人博物馆。纯粹是给孩子们一个了解历史了解文化的环境,除此之外,汪公权还积极投身于教育事业,扶持建立了十几家旨在弘扬华夏古文化的学校。
对于陆鑫来说,现在最关心的还是钱和女人。总觉得自己很俗,却一直改不过来,他是个俗人,却很钦佩汪公权这种胸中有丘壑的人物。
陆鑫现在对古董只能说是半懂不懂的,不过他对金属古玩有极为特殊的见解,因为他有控金超能,能清楚地知道金属古玩的内部构造,从这个角度。他也能给汪公权很多启发。
汪公权赞赏地看着陆鑫:“像你这样的年纪,能对古玩这么了解,实在是太难得了。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还从来没这么认真研究过呢。”
两人越聊越投机,陆鑫在跟汪公权的交流中,渐渐坚定了一个想法。
他本来想把那些日本国宝连同那几个南宋国画都捐献给官府,捐献给上级博物院,后来一直担心具体部门具体官僚的操守问题。一时之间很茫然,这次遇到汪公权。让他看到了处置那些文物的另一个光明的途径,完全可以交给汪公权的私人博物馆啊。他相信汪公权的人品,不会私吞,更不会为了蝇头小利就跟日本人合作。
陆鑫很想早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汪公权,好早点把那些文物转给汪公权,但他之前跟汪公权没有怎么接触过,他对汪公权的了解以前多半处于报纸舆论上,那些舆论多半对汪公权不怀好意,让陆鑫有点芥蒂,不想那么早就暴露自己,便继续装成一个留学日本的华夏大学生。
汪公权这些年一直活跃在世界各地,到处捡漏,真正在江州待的时间并不多,而陆鑫这些年在江州崛起的很快同时也很低调,这两个来自江州的超级富豪之前居然从来没有碰过面。
陆鑫很感叹,自己做经济舱是因为顶着另外一个人的身份,汪公权就没必要坐经济舱了,他完全可以坐头等舱,依照汪公权的说法,头等舱也不比经济舱舒服多少,却贵了那么多,多出的那些钱完全可以在全世界捡到好多个漏,也可以资助好几个学生上学,何必浪费在个人享受上呢。
陆鑫只是敬佩汪公权这样的做法,他自己是绝对不会那样做的,因为他崇尚挣钱就是为了享受的,绝对不会为了其他人而牺牲掉自己的舒服。
聊了很多,汪公权对陆鑫一见如故,很信任,就跟他讲了很多古董界的事情。
汪公权留给陆鑫的印象也特别好,他很真诚,很有修养,也很豁达,很善良,很有胸怀,是一个值得信任值得托付的人。
陆鑫就想把这次从日本得到的除了金佛之外的东西都交托给汪公权。
他便把话题转移到这次日本帝室博物院的失窃事件上,便诧异地问道:“汪老师,我参观过帝室博物馆,看过日本那些所谓的本土国宝,就艺术价值和历史价值而言,我觉得都比不上我们国内的,打个比方,那个叫做什么泼墨山水画的东西,看起来很一般啊,我不明白,日本人怎么有脸把那玩意当成国宝了!”
汪公权呵呵笑道:“你想说的是《雪舟泼墨山水图》吧,我对书画研究不算很深,也说不好,不过我觉得你有点低估了日本文化,自从唐朝时期,日本就极为仰慕华夏文化,积极学习,经过一千多年的积累,日本的文化虽然脱胎于华夏,却自成一路,自有他独特的美感,日本也很重视对传统文化的保护,而最近一百年来,华夏遍地战火,战火平息后,又是一连串的运动,搞得华夏文化元气大伤,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