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少良把信封放到潘宝山面前,轻轻拍了拍。**!。*
“鲁总,你这是?”潘宝山坐着没动,只是疑惑地看着鲁少良。
“你到农业局之后没弄辆专车,我安排了辆帕萨特。”鲁少良笑道,“全新黑se,车主是你的名字。”
潘宝山真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鲁少良为何对他下这么重的饵料?先是借送茶具之名暗奉五十万,现在又是一辆十几万的帕萨特。
鲁少良见潘宝山有些诧异,当即呵呵一笑,“潘局长,没别的意思,一切都是为了感谢你牵线搭桥帮忙联系了赵总。”
听到这话,潘宝山更是摸不着头脑,鲁少良找赵铭到底干了些什么?一定得想法子探听一下。
“鲁总,介绍个人的忙还不是举手之劳,哪里用得着你这般回报。”潘宝山把信封推了回去,笑得很隐晦,“这个万万不行,那套茶具就已经足够了。”
潘宝山话中有话,鲁少良当然听得出来,也不就茶具的事深说下去,只是面前的车钥匙,“潘局长,我们的感情不是够不够的问题,无非是个心意。”
“心意我领了。”潘宝山笑道,“嗳对了,鲁总,你找赵总到底合作了什么项目,好像你特别满足啊。”
鲁少良眉毛一拉笑了起来,他可不会把和赵铭之间的交易全盘托出,有些事对双方来说是秘密,第三方知道了就是危险。
“哦,健达医药公司是国企改制过来的,有些历史遗留问题要赵总帮忙说说话。”鲁少良笑道,“国企运行体制很多地方都不合理,造成一些陈账债务,化解起来有些难度。”
“说到底不还是工作上的事嘛,我以为是私事。”潘宝山把“私事”两个字说得很重,意指假公济私侵吞国有财产。
鲁少良心中有数,忙呵呵起来,“哎呀潘局长,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就不说了,只说咱们的正事,有关夹林综合中药基地的事,还是尽早办理,要我说就明天。”
“行,今天回去我就先跟郑副乡长打个招呼,有些事情该提前准备的就先办着,这样明天就能节省很多时间。”潘宝山说,“干脆约个具体时间,明个上午十点到夹林如何?”
“可以。”鲁少良道,“不过要我说,你现在跟郑副乡长打个电话说说,今天就不要回去了,晚上找赵总过来一起坐坐,喝喝酒聊聊天,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去夹林就是。”
潘宝山一听连忙摇头,他可不想跟赵铭搅和在一起,“鲁总,你的热情我照单全收,可今天我无论如何得赶回去,还有一堆事等着呢。本来坳子村土地的事,我只是想打个电话跟你说说,但觉着那样显不出诚意,还是过来照个面比较好,所以把手头上的事都暂且放到了一边去,还得赶回去接着干。”
“嗨,潘局长你这就不应该了,这么一来弄得我就不好意思了嘛。”鲁少良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强留,那就吃过午饭再动身。”
“鲁总,如果纯粹出于客套,我是应该留下来吃个饭,不过咱们之间似乎用不着那般见外。”潘宝山道,“下午局里还有个会,吃过午饭赶回去就有点匆忙了。你看这样行不行,等明天你到夹林办完综合中药基地合同的事,咱们就去县城找个地方,喊几个养眼的美女好好喝两杯,也算是个庆功酒如何?”
“嗯,好,既然潘局长这么说,我哪能不同意?”鲁少良笑着,把信封又拿到潘宝山跟前,“那就不说见外话,现在这车的主人是你,不要还能扔了?”
“鲁总,这个我是真不能要。”潘宝山笑道,“这个么庞然大物,放哪儿不是个惹眼的事,如此一来刚好给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创造了机会,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花心思在背后捣鼓我了。”
“这么说我完全能理解。”鲁少良点点头道,“要不这样,我再想想办法,这车我直接挂你们农业局的户头,反正就你一个人使用就是。”
“那也不好。”潘宝山摇头道,“万一工作有变动怎么办?单位的车子也不好带走,那不是白给农业局做好事了嘛,有那钱捐出去做点慈善也好呐。”
“有道理。”鲁少良见潘宝山真是无意接受,也不硬塞,“那行,车子的事就暂且不说了。”
“鲁总,我就是喜欢你这xing格!”潘宝山笑道,“做事果断不拖泥带水,一点都不磨叽。”
鲁少良听了仰头一笑,“你就别吹捧了,从另一方面来讲,那是因为我做事欠考虑,想不周全,容易出纰漏的。”
“呵呵,好了,话就到这儿鲁总。”潘宝山起身告辞,“见面就有谈不完的话,说明关系已经到位,那就闲时说闲话,忙时不说话。”
“好,好的。”鲁少良很客气地把潘宝山一直送到公司大院,看着他上车离去才回到办公室,看着桌子上装有车钥匙的信封自语道:“好个贼jing的潘宝山,割了点肥肉给你,竟然想吃干抹净当没事人。不过那要看你能耐了,手脚能洗干净算你本事。”
鲁少良所说的肥肉是指藏在茶具包装盒里的五十万,他用“割了点”的字眼,很形象。相比他在和赵铭交易中的所得,五十万确实可以说是一点点。
健达医药公司,前身是松阳市第二制药厂,国企改革大chao中转向公司化经营,改名为松阳市健达医药公司。原制药厂党委记、厂长寇建功,继任公司党委记、总经理,还是一肩挑。但经过两年的运作,对健达医药公司来说,这种改革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