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脊,你在哪儿啊里脊。”
自从那个不请自来的小松鼠在豆花小朋友的床上筑窝后,它就顺理成章成为了严家的一份子,并被豆花取名为里脊。
这个名字是根据五花肉演变而来的,在豆花看来,它的小里脊和娘亲房间那副画像上的胖松鼠如出一辙,自然也该取类似的名字,而猪身上的所有部位,除了五花肉和猪耳朵,她最喜欢吃的就是里脊的部位,于是在猪耳朵和里脊这两个名字中间纠结再三后,她还是用抓阄的方式确定下了里脊这个名字。
懵懂无知的小松鼠估计也不知道里脊到底是什么,对于自己的新名字适应良好。
从那一天晚上过后,除了偶尔会跟着福宝母女上山给松鼠猴子们送零嘴,小松鼠里脊基本上就留在严家了,而且不论它是在严家的哪棵树或是哪个洞里休息藏食,在听到豆花喊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总是会在第一时间跑过来。
不过在这个家里,它并不是豆花独一无二的宝贝。
随着豆花渐渐长大,福宝意识到这个闺女似乎继承了她招动物喜欢的奇特体质。
自从女儿降生之后,母女俩在一块时对小动物的吸引力简直到达了巅峰,这一整条街的流浪猫狗都成了家里的常客,闲来无事就会越过围墙进来探亲,好在严家家底丰厚,加上福宝和豆花母女俩都是喜欢小动物的人,总是会给它们准备美味可口的食物,久而久之,那些小动物就来的更勤了,有一些如同里脊一样,成了家里的常住客。
比如橘漂亮和橘富贵这两只大橘猫。
三岁的豆花因为从小就吃得好睡得好的缘故,一身奶膘不减反增,这会儿她艰难地用自己的两条小短腿越过对她而言犹如天堑一般的门栏,夯嗤夯嗤地喘了好几口气。
胖嘟嘟的小手擦了擦额头莫须有的汗,眼睛笑的弯弯的,从娘亲福宝那儿继承过来的杏仁眼和一对小梨涡,还有那一身奶白如同最好的瓷器一般的皮肤,在阳光下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天然的聚光团,还是散发着甜味儿的那一种。
因为是在家里的缘故,她穿着一身娘亲为她裁制的舒适宽松的棉制小裙子,头上绑了俩个小花苞,在爱美的豆花的强烈要求下,两个小花苞上各自绑了一朵由粉色珍珠串联而成的小珠花,珠花上缠着细珠穗子,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的,娇俏可人。
娇憨的小姑娘是趁丫鬟们不注意偷偷跑出来的,只为了寻找自己那个趁她午睡时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的松鼠爱宠。
可谁知道里脊还没闻声赶来呢,那两只臃肿肥胖,正在院子里晒肚皮的大肥猫就以很不符合它们身材的灵活姿势窜到了豆花面前,然后在靠近豆花的鞋尖位置一个仰倒,四脚朝天倒在了地上,两只带着白手套似得小猫爪做着踩奶的动作,喵喵喵的叫声又软又甜,眼神示意豆花赶紧摸摸它们的又肥又软的小肚子。
“喵——”
你把喵踢倒了,要亲亲抱抱喵才能起来。
“喵——”
喵受伤了,要宝宝亲自喂喵好多好多的小鱼干。
这两只又懒又馋的肥橘猫已经摸准了福宝母女俩的性格,最爱做这种碰瓷耍赖的事,因为它俩知道,自己这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和沉甸甸极有触感的肥肉,就是自己最好的卖萌利器。
“吱——”
里脊从家里的某个洞里钻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俩不要脸的橘猫和它争抢小宝贝宠爱的这一幕,气的它浑身毛发膨炸,尾巴都快炸成了鸡毛掸子。
“吱吱吱——”
它飞快地窜到豆花的身边,然后麻利地顺着她的小裙摆攀爬到它的肩膀上,气急败坏地用着自己短肥的小手指头指着底下趴着的那两只肥猫,控诉它们的不要脸。
只可惜物种不同,沟通出现了极大的障碍,橘漂亮和橘富贵依旧在地上摊猫饼,毫无心理负担地享受着豆花的抚摸。
这可把里脊气坏了,可是它又忌惮着这两只肥猫过于常人的反应力,想着上一次被这俩坏猫背着小宝贝当球推着玩的惨痛经历,只能忍气吞声地将自己气成河豚,两颊鼓鼓囊囊的,就跟藏了很多过冬的食物似得。
“呼哧呼哧。”
豆花小朋友还是一个刚满三岁的小宝宝啊,刚刚才把路走利索不久,说话也只是勉强吐字清晰,这会儿左手揉着橘漂亮的白肚皮,右手揉着橘富贵的肥肚子,还要抽空安抚一下里脊小松鼠的不满情绪,可把小姑娘给累坏了。
干脆她也不站着了,学着小动物的样子夯嗤一声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然后大刀阔斧地将两只肥猫搂到怀里,可算是舒坦了那么一点点。
“喵——”
然而这会儿面临的三个爱妃的争宠显然不是豆花生命的巅峰,似乎是听到了这里的响动,其他酷爱这个香香软软的小奶糕的小动物们也逐渐聚集到了这个院子里。
比如此时爬到院子里的桂花树上,站在树梢间居高临下望着底下的大黑猫。
它的毛色不掺杂任何异色,在黑夜中,几乎能够和夜色混为一体,作为这条街乃至整个镇子上野猫的头领,被福宝取名为将军的大黑猫自然有自己的傲气。
这会儿它就那样站在树梢上,直勾勾地用自己琥珀色的大眼睛望着豆花抚摸着俩橘猫肚子的手,就让年仅三岁,还不知道争宠为何物的豆花感受到了一种偷情被抓的心虚和窘迫。
“嗷嗷——”
这还没完,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来几条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