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李家姐姐,可是追了你那么多年啊。”九殿下嘴里塞了不少葡萄,说话有些囫囵不清。
“大哥,太子妃人选,你可想好了?”四殿下也抬头问道,如今太子年岁已有双十,太子妃一事,该定了。
“今日只看歌舞。”雷漆是个很凛冽的人,他语气冷下来,就算是年纪小的九殿下都不敢说话。
李彦雯额间还有些香汗,但是她浑然不觉,只看向太子的雅座,太子却低头看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彦雯并没有因为太子的无视而有所灰心,她依旧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向他。
李丞相的女儿李彦雯一曲剑舞,一副五分相似的《江山社稷图》赢得了所有人的掌声,赢的人很多人的刮目,可她并没有赢到心上人的眼光,但是她无所畏惧。
我知道你知道我在,我知道你听得见我的话,我知道你看得到我的舞蹈,我知道,你知道我的心。
李彦雯收回自己的目光,在一片叫好声中准备走下台去。
“得瑟个什么劲啊,拿着把破剑还真以为自己能当太子妃了!“
“我不是,你同样也不是。”李彦雯只给了邱鸢一个平淡的眼神,便欲转身离开。
大家听见这两个女子的争吵,便也了然于心,能这样开口说话的,只有那个邱鸢郡主了天下相当太子妃的人很多,但只有两个人是人尽皆知,李相之女李彦雯,出雷郡主邱鸢。邱鸢是邱皇后的侄女,十四岁封为郡主,尊贵的很,出雷没有公主,敢跟她叫板的女子,也就李相家这么独一份。
“你给我站住!”邱鸢一鞭子挥过去,李彦雯一把抓住,用力一甩,鞭子回到邱鸢的身边:“今日我不寻你麻烦。”
众人皆是明白了,原来刚刚邱鸢郡主舞蹈没有李家小姐来的惊艳,自觉输了一筹,这是来找麻烦了。
台下的人自然是不敢劝这两个冤家,二楼的官员贵人们也不好开口,众人皆是看向李相。
李相皱眉呵斥:“彦雯,过来!”
“是,爹。”李彦雯瞥了一眼邱鸢,做了一个鬼脸,便走向二楼。
“谁允许你走了!”邱鸢又是一鞭子打过来,李彦雯没反应过来,一鞭子差点就要落在她的肩头,被一个也是一身红衣的女子救下。
“这位又是谁?蒙着面纱?”
“李彦雯小姐是最后一个了啊,这是谁?好美啊,蒙着面纱都好美。”
不知谁一惊:“啊!这一定是胥母来的姑娘!由此我路过,我见这姑娘坐上了宁府的轿子,一定是她!”
“竟然这般美!果然名不虚传!”
“要是能一见真容就好了啊!”一人扼腕感慨,人总是这般,想要更多。
“这可是要送到二殿下府的人,怎么能让你看!“一个嘘叹。
“二哥,正主出来了。”雷晋扇着折扇,悠悠然道。
二殿下风云未变,只见着楼下一幕好戏。
“你又是哪里来的东西?”邱鸢算是这出雷国唯二尊贵的女子,自然是娇贵跋扈惯了。
“姑娘何必咄咄逼人。”流瑛一身红衣,宽袖长裙,腰系轻舞窄玉带,垂挂一颗九星玲珑球,头戴九曲步摇,如若没有那一面红色面纱,不,就算有那面纱,也能见着面纱下的女子静好的面容。
所有人皆是屏气凝神的看着抬上三个女人。
“我是郡主,你算什么东西敢叫我姑娘?给我滚开!”邱鸢见眼前女子如此光彩夺目,不禁也生了几分怨毒,她想抽回手中的鞭子,却不想流瑛抓的紧紧的。
“群主姑娘,下一个上场的是我,还请姑娘给个面子。”流瑛还是不恼,抓着鞭子不放。
“好,你请。”说完邱鸢退开了步伐,给流瑛让出了路。
流瑛也松开了手中的鞭子,邱鸢抽回去的时候故意用力的扯,在流瑛的手上留下了一条红痕。
“你小心,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李彦雯抓住流瑛的肩膀,郑重和她道,邱鸢一向不是这样好说话的,怕是有诈。
“那就请姑娘助我可好?”流瑛拍了拍她的手臂,便走向台中间。
“啊?”李彦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助她?邱鸢没有让她疑惑多久,因为流瑛开始起舞她便一鞭子打了过来,流瑛却视若无睹。
“这是叫我做打手了?”李彦雯笑出了声,但出剑却毫不含糊。
这可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流瑛翩若惊鸿,在一鞭一剑之中游曳,那舞姿绝然,世上少有,一头黑发宛若夜空的深邃,头上步摇与玲珑球随她的动作步步生响,似在与琴音相合,佩环交错之声令人心驰所往,一鞭向她的腰间袭来,一剑从她的左身绕着后方,那持剑女子红衣飒爽,剑风直指起舞的流瑛,流瑛压下细腰,那红穗剑堪堪擦过玲珑球带起一阵星火,持剑的红衣女子左手绕过起舞的流瑛腰际,一把抱起,流瑛顺势而起一脚踏上剑尖,脚下正好是袭来的鞭子。
邱鸢气急不已,一把抽回鞭子,便再次出手。
鞭子带起,流瑛并未不稳,反而借力跃起,在空中做了一个敬月之姿,翻身而下,那持剑女子亦是跃起相接,流瑛手搭持剑女子的肩,柔若无骨的翻身向后,又是一抬脚,一扬手,再落下,那红衣女子边也是剑花连连,接的不是流瑛的舞,而是邱鸢怒斥而来的鞭子。
红穗剑佩主人干练,漂亮的剑法,九曲步摇随主人的绝城舞姿,二人皆是一身红衣,一个似天上仙女,一个似人间将军,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