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现在上幼儿园了,说话不再大舌头。还好,弟弟妹妹从小就口齿清晰。
楠楠有一种让人亲近的气质。
她的亲和力是与生俱来的,就是巫山在汤山看到的时候,那些小孩子潜意识里也不想和她为难。但是,大环境下,她的母亲和她自己的相貌,在黑眼睛黑发黄皮肤的华人里,非常显眼。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她周围的孩子们也在大人的潜移默化下疏远她,应该不是他们的本意。
三个小朋友在那里都听她号令,让巫山都有醋意。
十五岁的楠楠,像个大人一样,让三个小朋友各司其职,建军在那里把芒果皮剥掉,小华负责扔掉果皮,小芳在中间传递,她就用小刀把芒果削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拿勺子喂给巫山。
“大姐姐,你是我们家什么人呢?你的妈妈不是我家的亲戚呀。”小芳好奇得仰着脑袋,小瑶鼻一皱一皱的,露出深思的表情。
“就是就是,大姐姐,建军哥哥为什么叫你姐姐,你叫我的哥哥也叫哥哥呢?”小华看来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你们的大姐姐是我的姐姐!”建军在旁边骄傲地宣布主权。
“胡说,大姑在老家呢,她的妈妈不是大姑。”噫,双胞胎真是心有灵犀?你瞅瞅,两个人异口同声呢。
“那我当哥哥的媳妇好不好?”楠楠压低嗓子,只有三个小家伙能够听见。两个双胞胎眼睛睁得老大:“就是你们在一起睡觉吗?怎么没看到你和我哥哥睡在一起呢?”
“嘘,长大了我就嫁给哥哥。”楠楠认准了巫山。旁边被讨论的主人摸摸鼻子,这是不是萝莉养成?
莎莉在旁边一直微笑着在那里看,也不插话。
太姥姥等三个老人,每天三顿饭都端进病房。巫立碧他们每天都有自己的事情,晚上也要过来的。巫立权他们又回去了,看样子锻炼得不错,居然快成肌肉男了。弟弟妹妹一直呆在病房里,向巫山争相邀宠。楠楠和建军放学了就过来,保镖们都在病房外守候。
而莎莉,简直每天都泡在病房里,时而让巫山听听孩子的心跳。可惜巫山把耳朵贴上去,什么都听不着。但还是假装听得津津有味。
门被轻轻推开,老中医带着助手进来了。
“老先生,谢谢你呀。要不是您,我就该去见马克思了。”巫山热情地打着招呼。
“你命不该绝。”老爷子摇摇手。他伸出手,又照例给巫山切脉。他一边摸着脉搏一边说:“我也叫你小山吧,真想不到,恢复得好快呀,比正常人的脉搏都健壮。”他背起寸步不离的医箱:“既然如此,老朽也该离开了。”
“老先生请留步。”巫山现在可以轻轻侧着,按照老中医的吩咐,一个半月以内,不能用背躺着。
“还有事?”老中医有些不耐烦。
“蒙你挽救我的姓名,还不知道您的大名呢。”
“我叫张道善。”
“那旁边的这位大哥呢?”
“我叫张家原,干嘛?”旁边的三十岁上下的助手一脸警惕。
“医圣的后人?”巫山试探。
毕竟姓张的,整天背着个医箱。最主要的,医术这么好,除了医圣一脉,巫山想不出来还有其他家族。没办法,中医这门国粹,就是师傅和徒弟在很多都是口口相传,这或许也是好多药方到今天已经失传的缘故。
“你怎么知道?”老中医瞪过来,眼光严厉。
“两位,别这么见外好不好?”巫山有些无奈,这两个人好像油盐不进:“我有个计划和两位商量。”
“我们不是商人,也不是军人,貌似没有什么交集吧。”张道善老人还是一副拒之门外的样子。
“张老,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两位是在为国家的高层服务。”巫山有点儿激动,甚至可以说稍许愤怒:“古今欲行医于天下者,先治其身;欲治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精其术。此可谓医者仁心。著名医药学家孙思邈倡导医者要‘博极医源,精勤不倦’,‘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乃成苍生大医,可见医道在于仁。医者仁心,什么地方的病人不是病人?”
巫山越说越激愤:“想想你们这些中医家族,你们都做了些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然后每个中医都留一手,于是我们的传承越来越少!历史上的中医,何等的博大精深。今天的中医,地位何在?我就感到奇怪了,张老爷子至少八十岁了吧,你就带着你的医术进棺材?你怎么去见你的老祖宗医圣他老人家?”
两个人站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有些发懵。
“你们都知道,我叫巫山。那你们知道我的具体情况吗?现在所有这一切,都是我凭自己的双手挣来的。两年多以前,我带着姑姑叔叔,来到举目无亲的港岛。两年以后,你们看到了医院,看到了别墅。这些,不过是九牛之一毛,不,连一毛都算不上。我们的家族企业的年产值,比得上国家一年的国民生产总值。港岛,只是我们家族企业很小的一块。”巫山艰难地用一只手撑着身子,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量:“你们不知道的是,在世界上所有的大洲,都有我们炎黄的旗帜。在这里说这些,不是向你们炫耀什么。曾经的华夏,是多么的辉煌。什么兵家法家医家儒家,百家争鸣。我说得过分了吗?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们是狗咬狗一嘴毛。”巫山有些渴,小家伙们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