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喜欢的是醉虾。活的小海虾,泡在黄酒里,端上桌子的时候,有些还在不停跳动。随手拿起一个,把头掐掉塞到嘴里。一个字,鲜。两个小男子汉尝试着吃了几个。小芳看到他们掐掉小虾米脑袋的时候,眼睛都闭上了。楠楠好像是第一次吃醉虾,自己尝了一下,觉得满意,哄着小芳吃了一个。小公主马上自己动手,不过掐头的时候闭着眼睛。想不到醉虾成了这桌最受欢迎的菜,巫山又点了两盘。
大自然本身就是弱肉强食,巫山不会迂腐到连吃醉虾也觉得是残忍。还是有些东西他不会去吃的,譬如说鱼翅燕窝猴脑之类。一方面有些动物面临灭绝,它们何尝压缩了人类的生存空间?另一方面确实太残忍,活的猴子被剃光了毛,直接把脑袋划开,拿起勺子吃脑花。诸如此类残忍的吃法,他是不赞同的。
正寻思着呢,旁边一桌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大披头在那里海侃:“梅婶,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姐姐可是小先生的管家,安排个人进去还不容易?”
旁边的小伙子马上搭腔:“是啊,覃姨。我们跟着德哥去了小先生家里的,他姐姐都亲自出来了。”
另一个接着说:“覃姨你没看到他姐姐那派头,身边都有保镖呢。覃姨,你们家阿芳,长期当一个歌女也不好,在小先生家里做事。哼,不是我们吹牛,在港岛谁敢瞧不起?”
先前的小伙子又答话了:“覃姨,你看我们德哥,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是不是把阿芳和他处对象。你知道的,我们德哥喜欢阿芳,阿芳对德哥也有好感。”大披头闻言,挺直了腰。
巫山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沐猴而冠,笑嘻嘻地看着阿福。
想不到阿福真认识,被巫山看得不好意思了,咳嗽一声:“阿德!”
大披头没注意听,深情款款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旁边两个跟班急眼了:“你小子是什么东西,敢跟我们德哥这么说话?”
当然,在炎黄里是没人敢打架的,那会被列入黑名单,所有炎黄的店都不会欢迎你。
大披头这才发觉不对,回头一望:“姐,姐夫。”想不到阿福也有威势?没看到人家都结巴了吗?
“带朋友来吃饭呢?”阿福不紧不慢,毕竟人家也没做什么坏事吧。
“是是,姐夫,来,我敬你。”亲自走这桌来。巫山一看,小伙儿模样还挺周正的,只见他豪气地抓起一听炎黄啤酒,咕嘟咕嘟喝下去。这下,旁边的两个小伙子傻眼了。
“衰仔,还不叫姐夫?”阿德在别人面前还是很威风的。
“姐夫,对不起,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干了你随意。”也一人干了一听炎黄。
四个小朋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覃姨,阿芳,这是我姐夫。姐夫,这是覃姨,阿芳。”阿德忙介绍起来。
“阿福,是亲戚?”巫山淡淡问道。
阿福不好意思:“少爷,是桂花的表弟。”
巫山被逗乐了:“既然是亲戚,一起吧。”
他们两口子,为老巫家尽心尽力做事。自己这个当老板的,为他们做过的事情太少。每个月的工资收入还可以吧,但既然人家都以巫府为家了,也必须在外人面前给他们面子。
什么?德哥的姐夫叫的少爷,那不是?阿德也在有点蒙圈。终于,一个小伙子颤抖着指着巫山:“小,小,小先生!”
阿德也醒悟过来了,赶紧去捂他的嘴。
巫山友好冲大家笑笑.
“哥哥,为什么他们叫你小先生呢?”心有灵犀的双胞胎啊,说话都是一起。
他刮了刮两小的鼻子:“因为哥哥小嘛。”
两桌合成了一桌,巫山和煦地笑了笑:“桂花姐的弟弟就是我的亲戚。不好意思啊,我不能喝酒。以水代酒吧。”
他把水杯转了半圈示意了下,抿了一口。
三个青年像打了鸡血,又开了一听炎黄,哗啦哗啦一口气干了。
巫山看了他们一眼:“吃菜,吃菜,别喝得太急。”
“就是,吃醉虾吧,可好吃了。”两个小宝贝总是那么可爱。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这个老板很失职啊,还不知道桂花姐弟弟的名字,她会不会骂我。”巫山还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阿德受宠若惊,能和小先生一桌吃都是天大的荣耀,想不到还真的关心他。
把嘴巴里含着的酒咽下去:“我的名字是潘利德,小先生,您叫我阿德就好。”
说完,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旁边的阿芳赶紧拍着阿德的后背
潘立德?阿芳?覃姨&梅婶?
巫山有些头大,难道是梅妍芳一家人?这港岛也太小了吧。
“请问,阿芳小姐是不是姓梅?”
那边六个人眼睛瞪圆了,嘴巴也张成了“o”型,小先生这么厉害?还说不知道阿德的名字,估计什么都知道了吧。
“是,小先生,我叫梅艾芳。”年轻姑娘站起来欠了欠身。
“小先生好,我叫覃妹瑾,是阿芳她妈。”中年妇女也赶紧站起来介绍自己。
巫山又把目光转向了另外两个小伙子,他们两个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心里被幸福充满。尼玛,谁有我们牛逼,和小先生同桌吃饭。
“小先生,我叫梁学,您叫我梁子就好。”为什么不是阿学?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