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敲着金属椅子,来掩饰内心的紧张。
“讲和?”巫山裂开嘴笑道:“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不停挑事儿吧。”
“在我们和风,你去索贿。索贿不成,居然强迫我和风煤厂的人喝酒。”巫山说着,已经慢慢踱了过去:“这次到了可拉马伊,你又指使这里的公安,对我进行陷害。”
他往前走一步,喽啰们就往后退一步。
最后,都退到了椅子后面。
“你说说吧,怎么讲和?”巫山的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两人眼睛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三厘米:“说得好。那就说明事儿都没发生。说得不好,你的父亲是谁?估计也是这里的一个官员吧,那时你就不够格,让他出来给我个说法。”
“行,你怎么说怎么好!”润哥心里一阵激动。他越是强迫自己冷静,心跳就加速跳动:“大哥。我叫你大哥总行了吧。这椅子是我的专座。我让给你,你来坐,我站在旁边陪你怎么样?就像你说的,我确实做得不对。”
肯定有古怪!巫山心里一怔,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呵呵,好哇。”他无所谓的笑笑:“我来坐吧。”
巫山一坐上去。看到润哥的眼里一丝欣喜。就在他冲后面点头的一刹那,这个高大的年轻人一跃而起,把润哥按回椅子:“还是你来坐吧。”
一把就把润哥推进椅子,自己跳了开来。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在两秒多的时间,就完成了这次换位。
那边,瘦猴把插头往插孔里使劲一塞,闭上眼睛都不敢看那惨状。
轻微地咔嚓一声,椅子扶手突兀地往中间一合,把椅子上的人牢牢固定在上面。
一声撕心裂肺的“啊~~~~~~~~~~~~~~”
房间里发出一股肉香味。
屋子里的人,除了闭着眼的瘦猴,都惊呆了。
椅子里的润哥,身上使劲颤抖,脸都变形了。
糟糕!虽然他们想用椅子来制巫山,但他却没想过把润哥弄死。
既然做政府官员,一切都得按法律办事,不像战场上一颗子弹能随随便便杀死一个敌人。
“你疯了!”巫山怒吼着冲过去,一个嘴巴把瘦猴砸开,直接拔出插头。
时间还是太晚了,只看到椅子上的润哥,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两眼反白,停止了抖动。
看到自己闯了祸的瘦猴,狂奔出去,正遇上匆匆赶过来的褚局长一群人。
审讯室的门大开,巫山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两位行长终于赶到了。
“小赵,我没事儿!”他说着,从里面施施然走出去。
“书记!”赵明山的眼睛满是泪花,嘴唇不停颤抖,抢上前来抓住巫山的胳膊。
“好啦,我没事儿!”巫山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我是激动的,”赵明山破涕为笑:“刚才他说死人啦把我吓得不轻。”
钟庭禄和向良平的眼里也有晶莹在闪烁,事情发生得就像放电影一样。
在瘦猴说死人啦的时候,都差点儿晕了过去。
不是双方的感情有多深,关键是为自己的前途命运担忧。
和自己两人在一起吃饭,接着就被公安带走。
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京师出来的了两个行长,无法想象后果有多严重。
钟行长和向行长一人握住一只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看到这年轻人身上,没有任何明显的伤痕,欣喜之情难以言表。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钟庭禄嘴里不停重复着。
“走吧,”向良平厌恶地看着公安的人在那里手忙脚乱,一些润哥的喽罗乘机跑掉:“这里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不了!”巫山缓缓摇头:“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在里面,先说清楚。不然,天晓得可拉马伊这里的公安,会如何混淆是非,颠倒黑白呢。”
在公安们哭爹喊娘的时候,公安局长已经慢悠悠醒了过来。
“闹啥呢?你们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妈呀?”一个破锣嗓子高声骂道:“你们他妈的知道什么地方吗?这里是金龙派出所,害得老子睡个觉都睡不踏实。卧槽尼玛!”
一个穿着三角裤,咭嗒着拖鞋的壮年男人,从里间走了出来。
“寇大江,你他妈把老子害死了!”褚局长说着,冲上前去,把那男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终于,他打累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吼道:“瘦猴,你他妈赶快给老子说说,这人是怎么死的!”
瘦猴不敢隐瞒,把强子怎么找他,自己怎么设局,后来润哥一行怎么操作,一点儿都不敢掺水地讲了出来。
“一群混蛋!”褚局长抹了一把脑袋上的头发,欲哭无泪。
他的手上,还有斑斑血迹,应该就是打这里的派出所长的战果。
“巫副专员,这次是我们可拉马伊公安局对不起你!”褚局长这人,知道轻重缓急,先把眼前的瘟神送走。
邹副局长马上要接任,人家和风县委书记又岂是好惹的?
“褚局长,这里没我们的事情了吧?”巫山满含深意地看着面前的公安局长。
要是自己一拍屁股走了,天晓得公安会不会把这个死人的罪责,推诿到自己头上?
“谁?就是是谁害死了小润?”一辆小车飞驰而至,车没停稳,一位中年男人从车里开了门出来。
“是他?”巫山看到这人,满脸不相信。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