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泉,在和风政坛上,是一个悲剧式人物。他是在张红军之前的县委副书记,今年还不到五十五岁呢,硬生生被逼到人大去了。
“答对了!”她轻轻拍着手掌:“巫书记你在撒谎咯,反正我没听说过你有对象的。”
张成泉长期在乌市疗养,同时还兼任着老干局的局长。
虽然人在乌市,当年他不可能没有要好的部下或者同事,应该对和风如今的变化了如指掌。
心里也曾对这个人大主任有些想法,我到和风这么久了。四大班子的政协主席路遥林都过来了。你在乌市稳坐钓鱼台,啥意思?
丫头看到对方没说话,以为他默认了,伸出右手:“巫书记,重新认识下,我叫张显桦。记住了,是显示的显,桦树的桦。”
“显桦同志你好,”巫山试探着:“请问你父亲在乌市哪儿?我有空去拜访下。”
“我父亲回和风上班了。我父亲是在孝子,奶奶在这里生病。他就一直照顾着。现在。她去世了。爸爸也就把奶奶送回家去。”张显桦语气转缓:”这下子,我就只有一个人在乌市。”
“张小姐你好,”巫山握住她的指尖:“我确实有对象。这次国庆节,回京城结婚了。”
“哦!”这下。张显桦有些落幕,言语之间不再那么热情。
谈了不一会儿,她在中途下了车。反正巫山对这里不熟悉,也不晓得具体是什么站。
车子几乎穿城而过,经河滩路到天山区,省委家属楼就在车站外不远。
巫山傻乐着,幸好从家里走的时候,带了条腊猪脚。要不然,去谷千里家空着手真不好意思去。
维省本身就是一个民族集聚地。虽然经过了大移民。居住在维省的少数民族不在少数。
因此,进省委家属院比其他地方要严格很多。
在检查了证件之后,由一名武警亲自带路,到了一个小院里。
这里是一个小二层的小别墅,应该就是谷千里的家了。
武警上前按过门铃。里面是一位中年妇女开的门。
从屋里漏出的灯光,看到这女性很有气质,应该就是谷千里的夫人。保姆是不具备这样的雍容华贵的气质的。
“老谷,有个叫巫山的来啦。”她冲屋里喊了一声,就进去了。
“小山?”在屋里谷千里就叫了一声,下一刻到了门口。
巫山往前面走了几步:“谷叔叔,是我,没打搅您休息吧?”
“快进来,快进来!”谷千里接过巫山手里的腊猪脚:“你这孩子,来就来,还拿东西干嘛?又不是外人!”
武警敬了个礼悄然离去。
巫山冲着他背影说了声“谢谢”,带上门。
谷千里找了一双拖鞋,摇着头苦笑:“你这孩子,脚怕有四十五码左右吧?那是我以前穿的,只有四十二码,看上去没你脚大。”
“没招啊,”巫山挠了挠头皮:“我也不想长这么高,人高了码子也大,四十四码。”
“将就着穿吧。”谷千里冲里面喊道:“老秦,他就是我经常和你说的小山。”
“是吗?”秦阿姨从厨房出来了,手在围裙上擦着:“刚才那小武警是豫州人,听着像叫吴山,我愣没反应过来。小山,稀客。”
“秦阿姨好!”巫山已经把腊猪脚从谷千里手上接过来:“我回了趟老家,那里的特产就是腊肉,希望您和我谷叔喜欢。”
“喜欢!”秦阿姨乐呵呵地接过去:“你来得正好,我们马上就吃饭了。快去洗手。”
“小山,这是你秦阿姨秦红棉,在维省妇联工作。”谷千里右手拿过猪肉,油乎乎的,跟着爱人进厨房去洗手。
偶滴神啊,为嘛刚才看到秦阿姨觉得有那种气质呢,原来她就是将来的国家妇联主席。
巫山在心里哀叹一声,难怪她丈夫能走到这种高度,还是有个贤内助啊。不过,谷千里真要到省部级可能就比较困难了,毕竟现在不是刚建国的时候。
今后国家对干部的任用,把教育程度放在了第一位。而秦阿姨记得在另一个时空里,偶尔查了下她的资料,是特殊时期以前的大学本科,在今后一段时期内异军突起。
“小雨,出来吃饭啦!”洗过手,谷千里冲楼上喊道。
“我闺女谷小雨,高三了,明年考大学。”他扭头轻声给巫山介绍。
这是一个很文静的姑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到巫山,脸蛋上就泛起两团红晕。
吃过饭,两个人到书房坐着。
“小山啊,这次你们和风为咱维省争光咯。”谷千里贪婪地吸着巫山刚给他的一条特供。“一个县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打广告,连人民日报也在表扬你们呢。”
“谷叔叔,您就别夸了。”巫山苦笑道:“广告的效果之好,连我也想不到。这下,和风真要全部接收过来,就得把我们县给撑爆咯。光是亿州市的人,我们那里都要不完。”
“这么多?”谷千里睁大了眼睛:“那你得赶紧回去商量下,要不然,这次的广告就成了笑话。”
“是啊,”巫山叹口气:“今晚我去欧洛泰办事处休息,明天一大早就得回去。”
“要不我找车子送你回欧洛泰?”谷千里关切地问。
“就不麻烦谷叔您了。”巫山摇摇头:“我的司机到京城参加完婚礼,早就回乌市等我了。”
从省委家属院出来,巫山哭笑不得。
刚才,两人在讨论着从乌市回欧洛泰,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