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明白皎洁,淡淡地倾洒着白光,微风带来阵阵清爽,将白日的热气丝丝缕缕的带走。
夜空繁星闪烁,瞅着这美丽的街景,吴迪龙似乎看到未来正在发光,一切都在等他去开拓。
他相信在从政的道路上总有一天有属于自己的地盘,他相信自己也相信梅家有这个实力。
旭曰东升,建军节刚过没几天整座欧洛泰市又归于平静。
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周边的名胜古迹的旅人也在逐步减少。
外县的几波旅者都在随着建军节的结束而渐渐淡出这个日渐繁华的北疆小镇。
那些人与其说是游客,不如说是各个县里武装部的民兵。
其他县对地委机关所在地可能还带着一丝谦卑,和风县来的人,只不过淡淡一瞥。
这座小镇的周遭往事吸引了全国各地的旅客前来观光,他们都想看看和风所在的地区行署。会是什么模样。
春去秋来,每一年的大节假曰,欧洛泰难免会迎来一波又一波的旅者。
这些匆匆过客在给小镇带来经济效益的同时也带走了这里的繁华与热闹。
在别人的眼里欧洛泰永远是最热闹的最繁荣的状态,但对于身居小镇的人来说这些只是一年中的几个大节假曰才有的情景,从巫山来了以后万人空巷从来都只是传说。
与其他城市一样,早上从来都是上班高峰,欧洛泰和其他县政府所在地唯一不同的是人流量多了一点罢了,当然,不能算和风。
除此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除了那些建国后留下来的故居,周围的一切都是浮夸的。
每个人都在这浮夸中寻找自己的人生目标。
当吴迪龙走进行署大门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走路上班对于他来说从来都是家常便饭。
进行署的第一件事照样还是去巫山的办公室。他有配备的办公室,只不过在别人眼里,自己就是巫副专员的管家。
哪怕人在欧洛泰,吴迪龙同样在京城有自己的人脉。巫山的强势。又一次颠覆了他心中对梅家的信心。
从接到那个电话,他就没有动,如一座石雕,整个下午一直瘫坐在巫山的座椅里。
吴迪龙的脸色不是很好看,黑夜又来了。
纵然夜空再美此刻在他看来与雨天的夜空没什么区别,嘴上的香烟已经抽到底了他还在拼命的抽。
直到一股灼痛感自嘴唇传来才把烟头撮灭,扔进已经满盘的烟灰缸,取出最后一根香烟,点上后就继续猛抽。
平时在外面,吴迪龙从不抽烟。他在巫山的抽屉里找到一盒金雪莲。今天一气抽光了。
阳台外的街景很美,灯火通明,其他房间都亮着灯。
唯独巫山的办公室黑漆漆一片,只有一点火红的星光在阳台边闪烁,时而明亮时而灰暗。
纵然崔大祥、梅家国和巫山这三大巨头没在。欧洛泰的工作都显得有条不紊。
政府,就像军队。
在华夏,任何一个牛逼的将领,都不可能带着士兵造反。
因为部队并没有掌握在将领手里,只是每一个带队的连排级干部在基层中有绝对的威信。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将领会经常交叉调动,士兵们却只能在一个地方直到退役。
也有可能他们从普通一兵成为军官。再重复着将领们的脚步。
地方上的官员也是一样,掌管地方的,都是基层的公社、大队干部。
县处级的干部开始,通常都会一个任期后异地为官,而大队、公社干部调动到其他县的概率,与在大街上捡到十块钱的概率差不多。
中国现阶段金额最大的钱就是十块。足够一个小家庭一个月的生活费。在农村中,一个家庭一年的消费,也只有这么多钱。
烟抽完了,吴迪龙还是没有动,尽管脑袋迷迷糊糊。他还在等电话。
一方面,他觉得梅家人特别是梅勇不可能善罢甘休。
另一方面,他也在思考着对方交代的任务是否会暴露自己,暴露后有没可能善了。
从那个人影一出来,巫山就知道今天遇到了硬茬。
“我不清楚你是谁,又为什么今天强自出头。”他吸了一口气:“你退下吧,今天梅勇欺负我维省官员,与你无关。”
虽然自己在京城不惧任何人。
作为习武之人,巫山感觉到面前这人心胸不是梅家人能比的。
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已经是副厅级的官员了,没必要像小青年一样逞勇斗狠。
“将风小舞放了吧,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那人淡淡开口,面容依旧平静。
他眼眸如同冷泉一般,没有因为巫山的任何言语而波动心绪。
“天真,风小舞自己已经能行动,关我什么事?”巫山冷笑,今日之事当作没发生,这个人还真将自己当作三岁小孩来哄了。
“也罢,反正和梅家免不了打架,在这里先把这个硬茬子解决掉,估计这样的强者梅家也没几个。”巫山随意扭了扭脖子,冷漠的注视着这个人。
他从容不迫,向着那人所在的方向行出,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爆发性的气息而有任何惧怕。
这一幕看得旁边的人都是眼眸收缩。这个巫山到底是太过自信还是太过无知?
应天韶身为京城之中上一代的高手,是虎啸营的教官,正当盛年,实力恐怖,绝对不是一个青年人能够对抗的。
而他那架势居然准备正面迎敌?
“年轻人,这个世间从来是不缺少天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