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员,在你们的影响下,我也逐渐习惯茶叶的味道。”罗定金一进屋就开始说奉承话:“怎么觉得您这里的茶叶最好呢?”
“哈哈。老罗,你每次说同样的话,累不累呀?”李开军取笑道:“貌似我从认识你开始,好像zi就没买过茶叶。”
“这个,呵呵。”罗定金马上岔开话题:“专员,听说你和梅在他办公室吵架了?”
欧洛泰地委常委表面上一团和气,主要是巫山也无意一家独大。
不说其他人。就是与梅家国也和平共处这么几年。
当然,对方也晓得zi几斤几两,在常委会上不可能做刺激巫系的事情。
“言重了。”巫山摆摆手:“理念不一样而已。”
“还是因为要修建行署大楼的事儿?”李开军有些好奇:“您不是在公开场合拒绝过一次吗?”
“他不死心啊,”巫山的眼睛看着正端茶杯走进来的胡岩:“总觉得地委的办公大楼修好了,行署这边不修是我要给他上眼药。”
“他也太高看zi了吧?”罗定金现在俨然以巫系人马自居:“不过,专员。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就坚持不修行署大楼呢?”
地委的办公大楼,在原址上改建的。
去年还在这里联合办公过几个月,那边修好后又搬了回去。
“可能是我内心的坚持吧,”巫山淡淡地说道:“在国外,那些的大楼都是城市里最破旧的。行署大楼到现在满打满算不到十年。”
“那”罗定金苦笑着:“得,只要您觉得好就行。我那边还有点儿事儿,小企业不少也要兴建党支部,我下去考察下。”
如今的罗副。差不多是常委里最忙的人了。
从他来后,巫山就当了甩手掌柜。企业的事情全部丢给他负责,zi负责大方向,日常琐事就罗定金处理。
所幸他除了刚开始的忙乱,后来就越来越得心应手。
“这人眼光不错啊,指导员。”看到罗定金走了,李开军径自到抽屉里拿了一盒烟出来:“刚到地委就靠向我们这边。”
“还是别这么说,”巫山摇摇头:“老罗是一个做实事的人。这样的同志,咱就尽最大努力辅助他,都是为了欧洛泰的发展。”
“您说换届后他会不会顶替老梅?”开军吸了一口烟:“看他整天上串下跳的,感觉没安好心呢。”
他不会认为zi的老领导会当,毕竟年龄就是一大硬伤。
不满三十岁的专员应该还得继续熬资历,也许会换一个岗位譬如坐办公室什么的。
“不会,”巫山断言:“罗定金是一个有抱负的人。假如他留在欧洛泰,觉得是在我们的余荫下。要是我没估计错的话,他想zi开创一个地方的局面。”
“对啦!”李开军拍拍后脑勺:“老高要走了,我就专门过来说这件事情的。”
“是吗?”巫山有些讶异:“没听说过啊,啥时候的事情?”
“我也是适逢其会,”李开军苦笑着:“不是准备让我表弟到军分区来当兵吗?看到他在那里生闷气呢。”
“到下班时间了,”巫山看了看表:“那我们晚饭干脆到一起坐坐。”
欧洛泰宾馆建起来不久,炎黄食府就在一号楼开了一家分店。
要不是因为怕遇到人不停打招呼,巫山就直接安步当车走过去,也就三五分钟。
他的性格越发内敛,平时深居简出,在公众场合说话不多,老成得看上去压根儿就不像快三十岁的人。
这是一个坎啊,就是按照虚岁,那也是明年才到而立之年。
你说着破事儿闹的,今年换届了。
两人过去等了一小会儿高红权就气冲冲走了进来。
“老高啊,怎么回事儿?”巫山和他根本用不着转弯抹角:“老李说你不高兴?”
“有啥值得高兴的?”高红权火气还不小:“这边随时和苏俄打几下,我都准备扎根维省。在乌市把房子都买了。”
“那就卖了呗。”巫山不以为然:“现在维省的房子还是很紧俏的。”
通过巫山的努力,不管是欧洛泰地区还是整个维省,房价一直压着。
房子就是老百姓的根啊。他们花不起高价买的,尽最大努力让每一个老百姓都能有房可住。
为此,在省里开会的时候巫山据理力争,终于把那股要涨价的风潮给抵制下去。
在维省,他的人脉如今已经遍及整个省,没有谁愿意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去支持涨价。
经过上次换届后的阵痛,欧洛泰不管是地委常委还是每一个平凡工作岗位上的官员。拿出去就能独当一面。
尼玛,把巫阎王惹火,本地干部就不走出去。其他地区就傻眼了。
房价爱涨不涨,fanz官老爷都有房住。
他们也在亦步亦趋地学习欧洛泰的经验,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经济始终不愠不火。老想在这里来引进人才。
“我媳妇儿去操作过。”高红权没好气地说:“一听说我们要走,都他妈压价。这些狗日的,老子算是看清楚了。”
说着,zi拧开瓶盖,给zi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老百姓都是这样!”李开军劝解道:“你我还不是一样?谁愿意买贵的东西?有便宜不占那是茄子加半吊子等于一个二傻子。”
“说什么话呢?”高红权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有火要喷出来,使劲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搁:“我姓高的啥时候占过你便宜?”
“人家好心你当成驴肝肺!”